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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又忍不住開口問他,“衛夕?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季長思呢?”“他走了?!?/br>“可是他…”“我說了他走了,”衛夕忽然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紀子洋,語氣也有些激動,“你還要問多少遍?”紀子洋被眼前的衛夕嚇到了,與衛夕相遇這么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衛夕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那簡直和之前那種懦弱的設定相差甚遠。接著還不等紀子洋再說些什么,衛夕便又突然的下了逐客令。“我很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能不能離開?”語氣是那那么的堅決,語速也很快,這樣的氣勢讓紀子洋根本沒有再做掙扎的余地。等到紀子洋反應過來的時候,人早已經走被衛夕半推著趕了出去。紀子洋真的有些懵了。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他怎么也無法為衛夕的反常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樣的衛夕實在讓他太驚訝了。但是在驚訝之余,紀子洋卻感覺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前那個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問題所在忽然露出了端倪。衛母和衛夕的高中老師曾經對他說過一些話,一些曾經讓他對衛夕和季長思的猜測。紀子洋坐在自己的車子里,一邊想著衛夕,一邊想著那些話。“那孩子精神似乎不是太正常,”“……有時候會做出點奇奇怪怪的舉動…”“總之…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不過我聽同學跟我反應過,衛夕有時候會一個人躲在廁所里自言自語的時候?!?/br>“難道衛夕現在不正常嗎?他現在這樣才是正常的好吧?你根本就不知道過去的事,只是自以為然的做自己認為對的事,難道你想讓他變成過去那樣……”紀子洋覺得心里有些涼涼的,他又想起了衛夕對他說過的那些關于季長思的事。衛夕在與季長思的相遇原本就很奇怪不是么,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會在開始接觸的初期從來沒有露過面,拍電影嗎?還是寫?這簡直太不正常了。而且直到現在,衛夕對季長思的很多事情也能看出明顯的一無所知;他不知道季長思到底是干什么的,甚至不知道季長思到底生活在哪里,在他所不知道的時間里,季長思到底在做些什么也從未對衛夕提起過;他們之間的一切似乎都只存在于另一個次元里,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出去過,似乎也從來沒有第三個人見過他們在一起,每次都是由季長思來找衛夕,從來沒聽說過衛夕去找季長思,而兩個人的見面總是在夜里…這對于一對正常的朋友來說不是太奇怪了么?紀子洋忽然想起當衛夕第一次和他提起季長思的往事時,自己憑直覺問起衛夕的那句話,“你確定季長思是真實存在的嗎?”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悶了一腳。紀子洋又一次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衛夕到底真的只是失憶了這么簡單嗎?季長思,到底是誰?第32章第32章衛夕又消失了。連著兩天,任憑紀子洋怎么打電話、怎么去敲人家的門,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紀子洋深知衛夕的習性,自從重新遇見衛夕以來,這種情況也出現過不是一兩次了。之前紀子洋還總會問衛夕到底去哪了在干什么,但是每次衛夕都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加上紀子洋那時對這些也并不是太上心,所以一直沒有仔細追問過。但是自從前兩天見過那般不正常的衛夕以后,紀子洋才意識到,或許他真應該認真又全面地好好了解一下衛夕了。紀子洋又一次找到了衛母,想要對早期的衛夕有更多的了解,那是他唯一能求助的人了。距離上次見到衛母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再見面時想想之前自己的態度,難免還有些尷尬。不過衛母顯然沒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再見到紀子洋時也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只客氣的詢問他有什么事。當紀子洋說明來意以后,衛母那了然于心又帶著擔憂的神色立刻讓紀子洋的心往下一沉。果然,衛夕的不正常早就發生了。“確實有過那么幾次,我在家里偶然遇見過,那孩子好像在說夢話一樣,問他話也沒反應,說些什么我也聽不懂…而且之前他半夜忽然跑出去那次也是,什么也沒說就突然走了,看見我也沒反應,感覺就像不認識我了一樣?!?/br>“為什么不早點帶他去看醫生?”“他后來失憶以后就不會那樣了,而且只是幾次…”衛母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畢竟,衛夕失憶以后到底還有沒有過不正常的現象她最有話語權了。然而說不下去的原因恐怕她也心知肚明,在那段整日酗酒的日子里,衛夕到底還有沒有過不為人知的一面,恐怕她也無暇顧及吧。紀子洋無奈地撫了撫額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他覺得他一點都不后悔那天對衛母所說的每一句話。“如果按你說的,當時他很可能意識混亂,”許飛坐在大大的寫字臺后面為紀子洋分析,“然后你就那么走了?”“他當時看起來沒想的那么糟,而且情緒也不穩定,如果我不走的話恐怕他會更激動?!?/br>紀子洋也很是無奈,說實話,他才入行不到兩年,還真沒實際接觸過什么精神病患,更何況如今要面對的是他喜歡的人,他一瞬間還真有點接受不了。許飛聽了紀子洋的解釋,又繼續沉思道,“其實之前你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就有些懷疑了,如果他的顱腦并沒有受到損傷,他的失憶顯然是心因性的,心因性失憶分好多種,而全盤性失憶長達十年之久,這真是挺神奇的……”“現在更慘了,其實我早就應該意識到有些事不正常了?!?,紀子洋嘆了口氣,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懊惱的神情。“你先別著急,至少現在也知道了,總比一直不知道的好,”許飛看了看紀子洋,繼續說道,“所以根據你的描述,你認為衛夕是…?”“…如果我的猜測正確的話,一直以來在他口中出現的那個朋友…恐怕不是真實存在的,”紀子洋有些猶豫,像是不想把他的猜測說出口,“假設這個朋友真的是不存在的,那么衛夕口中所謂的與這個人長達十來年的相處…”許飛看紀子洋磕磕巴巴的樣子,替他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那么這段交往也都是衛夕的妄想,他的身上已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