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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沉默了一會,也沒看紀子洋,只猶猶豫豫地小聲說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你想等我想起來一切、變回衛嘉樂,然后跟我道歉呢么…”“啊…??!是啊,對啊我是說過…”紀子洋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竟然沒了聲。還能說什么啊,他也不是忽悠界的翹楚,再說了,一宿沒睡了腦子這么亂,他腦回路真的跟不上。于是紀子洋干脆揉了揉眼睛,“這樣吧,我想先休息休息,這幾天都沒睡好,昨晚上又找你半宿,我先睡一覺,醒了咱們再商量?!?/br>“…好吧?!?/br>紀子洋點點頭,剛想把沙發上的抱枕羅到一起,就聽衛夕小聲說道,“那你趕緊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br>……好吧!紀子洋撓了撓后腦勺,是他想多了,他還以為衛夕能讓他就地休息呢,這人也真是…太不溫情了。“你就不能說,看你這么累了就在我這睡一會兒吧,我的床借給你,這種話?”衛夕瞟了紀子洋一眼,原本是個弱弱的人,此時眼神里卻像帶上了一絲嫌棄似得小聲回答,“…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而且…我一會還得回我媽那邊呢?!?/br>紀子洋剛想跳腳,在聽見衛夕后半句話時卻是一愣,然后沒什么感情地說了一句,“不用了?!?/br>衛夕疑問地看著紀子洋。“你還是回來住吧,”紀子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跟你媽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來回跑了?!?/br>“…真的?”衛夕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和我媽說的?”“我就說…我能照顧你,你媽也挺放心的,總之你不用管那么多了?!?/br>衛夕本來還想再問點什么,但是想著如果能搬回來的話,至少他可以不用擔心錯過季長思來找他了,想說反正或許是他在那邊住了這么久,mama可能也煩了吧,于是便點了點頭。但是后來衛夕還是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只是電話那邊沒有人接聽。于是衛夕便給母親發了條短訊,告訴她他沒事,晚上不回去了。電話沒人接,然而沒過多久,卻收到了短信的回復。母親只留了短短的一句話,照顧好自己,然后便再沒有其他了。衛夕默默地嘆了口氣,將手機扔到了一邊。臨走的時候,衛夕送紀子洋到門口。紀子洋好像還挺舍不得他的,都困成什么樣了還不著急回去睡覺,依然扒著門不死心地又問了衛夕一句,“真不讓我在你這睡???”衛夕皺了皺眉頭,然后慢吞吞、卻很堅定地把紀子洋的手指順著門沿一個一個地掰了下去,然后淡淡地說了聲“再見”,便利索的關上了門。……紀子洋看著緊閉的大門愣了一下。說好的這人有點遲鈍呢?!作者有話要說:……純·緩和緩和心情第27章第27章衛夕又做夢了。夢里的他又一次來到了那幢舊宅前,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昨日重現,即使他根本不知道眼前是重現的誰的昨日。那是一個溫暖的春天,小院里的那顆梨樹早早的開了一樹白花,襯得不大不小的院落異常美麗。樹下站著一個少年,消瘦的身軀,被微風吹亂了一頭碎發,正默默地看著那一樹白花低聲沉吟,“…又開花了啊…可是你還沒有回來…”衛夕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那個少年。他好像沒有任何記憶,卻對眼前的一切感到那么的順理成章。不知道為什么,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個少年心中的悲傷,就像是刻在自己骨子里一樣,與血液一起奔騰著,直擊自己的內心深處。他很想擁抱住那個瘦弱的臂膀,那份孤獨和憂愁,他很想用自己的身軀去承擔它,可是他卻無能為力。因為他覺得他知道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那個少年對他說過,不要出來,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我不想要這樣的你。所以他能怎么辦呢?他就只能這樣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連少年的正臉都始終無法看清。接著場景驟變,孤獨的少年獨自蜷縮在網吧狹小的包間里,到處都是刺鼻的煙味兒,鍵盤旁邊還擺著喝剩一半的飲料瓶子,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用臟亂差來形容。但是少年只是將衣服上的帽子扣到頭上,努力的無視著惡心的環境然后閉上了雙眼。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他也不想回到那個家里,因為家里有一個讓人覺得恐懼的存在。而那個存在是什么,還不等衛夕順著思索下去,胸口便先襲來一陣憋悶…“又做噩夢了?”溫柔的輕撫,拂去了夢中的那份緊張。衛夕眨了眨眼睛,在看清楚眼前人是誰以后有氣無力地說道,“又是你?!?/br>季長思不明所以,趴在床邊看著衛夕,“什么意思?”“…每次,都是你?!?/br>衛夕笑了一下,將半張臉藏進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瞧著季長思,目光閃爍卻并不失神,“為什么每次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你呢?”無論是難過、痛苦、甚至絕望到無法堅持下去的時候,為什么每次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會是你呢?“謝謝你,長思?!?/br>季長思什么也沒有說,只看著衛夕,露出了一抹淺笑。為什么呢?或許是因為,我就是為你而生的吧。時間還早,季長思帶著衛夕來到天臺。入秋時分,清晨越發添上些許涼意。季長思從背后抱著衛夕,兩個人坐在高高的平臺上,看著遠方的天際漸漸沾染上金黃色。“又夢見那個男孩了?”衛夕點點頭,“你覺得…他是誰呢?”季長思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br>“那個家伙呢?不是說會幫你恢復記憶的嗎?”“他是說了,可是…沒什么效果?!?/br>衛夕垂下眼簾,想著近日來紀子洋為他做過的治療,一切似乎都沒什么作用。“…如果我記不起來,是不是永遠都不能變的完整一點?”“…無論你記得起來還是記不起來,你都是衛夕?!?/br>衛夕笑了一下,“你也會一直都在的,對么?”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