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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繪畫迷住了眼睛。他知道衛嘉樂小時候很喜歡畫畫,但是他沒想到衛嘉樂現在已經可以畫的這樣好了。大多都是風景畫,還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抽象畫,紀子洋一向對這些東西沒什么研究,只是憑感覺認為衛夕畫的非常好。“因為沒有什么特別喜歡做的,mama說小時候我很喜歡畫畫,所以就學習了?!?/br>衛夕遞給紀子洋一杯水,臉上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神情。“畫的非常好?!?/br>“謝謝?!?/br>衛夕低下頭,又沉默了下去。從那時起,紀子洋對衛夕有了一個簡單的了解。衛夕出事的時候大概是16歲,從醫院醒來時就一個星期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后來好不容易可以開口說話了,卻連他的mama都認不出來了。后來聽他的mama告訴他,他是從樓上不小心跌下來摔到了頭才會失憶的,至于為什么要替他改了名字,他的mama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只知道自從有了記憶開始他就叫衛夕。如果不是遇見了紀子洋,他甚至從來不知道他原本應該叫做衛嘉樂。從衛夕的口中只能了解到這些,紀子洋看著趴在窗臺上曬太陽的衛夕,在心疼他的同時越發的對衛夕的過往感到了好奇。到底他為什么會改了名字?到底為什么他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可是衛夕給不了他答案。簡單的相處過程中,紀子洋很快便能理解為什么衛夕沒有朋友了。記憶中的衛嘉樂很奔放,是個典型的陽光少年。同樣來自家里常年沒有男人在的家庭,紀子洋表現出的是缺乏安全感的內向,而衛嘉樂則是有些無拘無束的外向。非要說有什么缺點的話,或許就是有點潔癖,不是很嚴重的那種,只不過對于一個青春期的男孩子來講有點過于愛干凈了,還帶著那么點輕微的強迫癥,這是紀子洋給衛嘉樂強加上的,因為他見識過剛剛洗完澡的衛嘉樂只不過因為不小心蹭了一下墻壁,于是又回去重新洗了一遍澡。再有就是還有那么點小臭美,特別喜歡漂亮。衛嘉樂的校服襯衫永遠都是最白的,白的在太陽底下都能發光,身上永遠都帶著股很好聞的味道,紀子洋在心里認為那是帶著陽光的青草味。除了這些以外,衛嘉樂就像一個快樂的小天使。這樣相比來看,衛嘉樂顯然要比紀子洋吃得開,在小伙伴之間也要受歡迎的多。同時也為紀子洋過于孤獨的世界帶來了一絲明媚又溫暖的光芒。雷雨交加的夜晚,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宅子,紀子洋抓緊被子躺在小床上,強做鎮定的看著忽明忽暗的天花板,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忽然樓下的大門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紀子洋小心翼翼的看著大門,一步一步的扶著扶手走下樓梯,心里突突突的跳著,顫顫巍巍的問著,“誰啊…”“洋洋!”刷刷的雨聲中冒出一聲清脆的少年音。“洋洋!快開門!”衛嘉樂披著藍色透明小雨衣,站在門外沖紀子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我跟mama說,我想來你家住?!?/br>衛嘉樂告訴紀子洋,他的家里來客人了,他不想在家呆著。他知道紀子洋的mama出差了,他知道紀子洋很害怕打雷,所以他想來找同樣是一個人的紀子洋。孤獨的世界,寒冷的夜晚,兩個寂寞的小靈魂終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彼此。紀子洋和衛嘉樂躺在暖烘烘的被窩里,頭抵著頭、手拉著手靠在一起,任憑窗外雷雨加交,卻睡的異常安心。對那時的紀子洋來說,衛嘉樂就是他的一切。可是現在的衛夕顯然和當年的衛嘉樂截然相反。誰會喜歡和這樣的家伙做朋友呢?不是因為他煩人,也不是因為他哪里不好,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實在難以理解他的精神世界罷了。衛夕和小時候相差太多了,小時候的衛嘉樂是人見人愛的開心果,而現在的他竟然沉默寡言到可以獨自對著天空發呆發到天昏地暗??偸且桓被谢秀便钡臉幼?,就像是飄蕩在塵世間的一縷游魂一樣,即使你突然出聲問他什么問題,他也需要半天才能反應過來,而那雙看著你的眼睛似乎永遠都無法映出你的身影,就好像他始終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別人進不去、他自己也走不出來。可是有時候他卻會突然醒過來似得,然后跑進他的書房里一呆又是半天,除了按照工作規定所做的創作以外,筆下描繪的全是些不著邊際的抽象畫。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是衛嘉樂,以紀子洋的個性來看,他根本沒辦法跟這樣的家伙多呆一分鐘。無趣的讓人感到厭惡,游離到讓人生畏,而且干什么都是慢吞吞的。紀子洋性子不算急卻也十分討厭磨磨唧唧,像衛夕現在這種類型的人真的是他絕對不會深交的類型,可是他卻始終無法離開。因為他是衛嘉樂啊,和別人不一樣。少時明媚的笑容又在心間閃過,紀子洋心中一軟,無畏的執念頓時又開始四處叢生。“對不起,你剛剛說什么?”衛夕又是那樣遲鈍的轉過頭來,眼里還是數不盡的茫然,沉默了一會又繼續開了口,“其實你可以回去的,我這里挺沒勁的吧?!?/br>“不,沒事?!?/br>紀子洋溫柔的笑笑,無拘無束的窩進沙發里,“你這里的沙發很舒服?!?/br>衛夕眨了眨眼睛,淡淡的笑了一下,繼續看著天邊的云朵發起了呆。一瞬間的笑容,讓紀子洋有些找回了衛嘉樂的影子。你看,這讓他如何能夠放得下他呢?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啊。第5章第5章后來在紀子洋的再次死皮賴臉的要求下,衛夕猶豫了再三,終于答應帶他去看望他的母親。“好久沒有見過阿姨了,應該買點什么呢?”在路上的時候,紀子洋隨口問衛夕。“…什么都不需要?!?/br>衛夕看著路邊的街景,輕飄飄的回答他。紀子洋覺得衛夕似乎和母親走的不是很近,這與他對衛夕這種情況的預測截然相反。他原本因為如果是這樣一個孩子,理應會受到母親更多的關注。后來見到衛夕的母親時,紀子洋更加鑒定了自己的猜測。衛夕的母親經營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雜貨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