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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明顯耍賴討好的話,略微諷刺的譏語脫口而出,話音剛落,就有些后悔了。 真是魔障了! 跟一個孩子計較什么! 不過是叛逆期到了…… 可心底那隱隱的失落和被拋棄的委屈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也不是圣人啊…… 夜子曦閉了閉眼,神情冷淡了不少,“早點休息吧,你的身體需要時間恢復?!?/br> “哥哥我錯了,你別走……”蕭君逸有些慌了,看著他的神色,心里堵得厲害,像是要失去他一般惶恐不安,“別走……” 他的手指微蜷,拼命挪動著想要抓住他,急的滿頭冒汗,卻全然無用,一時有些絕望,心頭一堵,差點咳出一口血來。 “別激動,受傷了還不老實?!彼囊暰€模模糊糊的,感官卻格外清晰,能感受到有只略微冰涼的手貼上了他的額頭,帶著某種絲滑的質感,拭去了一頭的冷汗,消減了幾分燥熱。 “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我氣,別離開我,我保證,以后除了你身邊,哪都不去……”許是被燒糊涂了,有些許難以開口的情話,此刻卻說得無比流利,一句接著一句,似是要把這段時日的思念委屈落寞,一次發泄個干凈。 “真燒糊涂了?凈說胡話!”夜子曦輕嘆一口氣,給他攪了帕子,蓋在額頭上,“我沒有生氣,只是氣你沒保護好自己,至于什么再不離開,以后莫要說了,我又不是什么專。制死板的家長,只要你開心就好,覓得一良人相伴,也是很好的?!?/br> 夜子曦給他收拾完,靜靜看著這張臉,泄露些許笑意,心神終于放松下來。 “我不要什么良人!”蕭君逸漲紅著臉,高聲反駁了句,卻因為喑啞的嗓音,聽上去不過貓叫般微弱,全無氣勢?!案绺绮灰吆貌缓??別留我一人在這……” 看到他這副樣子,心底縱使有再多的怒氣和委屈,也都瞬間消失了。 “我不走,你睡,我就在這?!币棺雨剌p嘆一聲,這家伙果然從小就知道該怎么制他! 再說了,整座酒樓都被他們承包了,根本沒有多余的房間,他也決計不可能跟他人共處一室的。 “那哥哥也躺下來陪我吧?!笔捑萋读诵δ?,趁熱打鐵道。 “你管你睡,我靠著就好?!币棺雨赜行o語,小時候就算了,這么大了還一起睡,他不覺得別扭么? 兩個超過一米八的男人躺在一張單人床上,那滋味可想而知,他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要跟病號搶床。 “哥哥?”蕭君逸又喚了他兩聲,眼神軟軟的,滿是孺慕之情,配上那張被燒得通紅的臉,看上去可憐極了。 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你知不知道? 就算賣萌也不可愛了??! 夜子曦心里瘋狂吐槽,卻還是癱著一張臉,寬了外衣在床外側躺下,直挺挺地,盡量縮小自己的占地面積,憋屈極了。 他雙眼放空地盯著屋頂,似乎第一次發現這橫梁上的雕文竟是如此精美,盡力想要忽視一旁過于炙熱的,幾乎能將他的皮膚灼傷的視線。 “快睡!”實在受不了了,夜子曦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的人更委屈了。 “我不想睡,已經昏迷了這么久,身體還不能動,感覺很難受,哥哥陪我說說話好不好?我們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了,我真的很想你……”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解釋,說到后來又變成了某種意義上的撒嬌,夜子曦卻偏偏沒法拒絕他。 “那你們是怎么進去那個塔里的?”夜子曦試圖轉移話題,果然成功地消散了這種過于旖旎的氛圍。 “折了不少人?!笔捑莸难凵癜盗税?,“那處的機關很是巧妙,而且殺傷力巨大,起先探路的一批基本死絕了,身上扎滿了淬毒的羽箭,七竅流血,還有被活活斬成兩半的?!?/br> 夜子曦都聽呆了,沒想到第一層竟是這般危險,不過這才符合藏寶地的特點。 “死了近三成人吧,我們才勉強到了下一層,看到了那扇大門,期間也想了無數辦法都沒能打開,直到……” “直到?”說到這,蕭君逸的語氣輕了下去,夜子曦直覺不對,主動追問起來。 蕭君逸抬頭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繼續道,“直到有幾個小門派挑事,本來就大傷元氣,心里都憋著一口氣,這一下幾乎是瞬間就點燃了,很快就發展成了廝殺,早已辨不清敵我,殺紅了眼……” 殺紅了眼? 夜子曦呆了呆,隨即反應過來,所以他們這是歪打正著? 自相殘殺至血流漂杵,人血匯聚到一起之后,陰差陽錯地就把那青銅門開了,然后…… 然后還能如何? 怕是一進去,被那寶藏迷了眼,又是好一番爭搶,等到分贓完畢準備退出的時候,早就中毒不淺,渾身乏力了。 想走都走不了。 好毒…… 夜子曦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個塔的設計者,可以說是完美地利用了人性的弱點,無論是第一層的大規模虐殺也好,還是第二層讓他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入口的絕望,在那種氣氛下,就會升級演化為一種怨懟和不甘,對自己,對同行者,對將他騙來這里的始作俑者。 在這種極端情緒的驅使下,稍微有一點摩擦就會演變成星火燎原,再難收場。 而那些小門派那般不滿,怕是最早就被用來當探路的石子,傷亡摻重吧…… 除此之外,最最精妙的就是,從第二層的入口進去之后,下面幾層竟然全是空的,沒有任何機關暗道,越是這種時候人的神經就越是緊繃,已然在崩潰的邊緣,然后進入藏寶室之后瞬間松懈下來,完全沉浸在找到寶藏的喜悅中,根本沒有細細查看周圍的環境。 好可怕…… “那你……”夜子曦有些緊張起來,伸手在他身上摩挲。 雖然他將人帶走的時候,看上去是沒受什么外傷,可這刀劍無眼,又是在那般狹小的空間里,很難全身而退。 “沒……沒事,我沒受傷哥哥……”蕭君逸被他摸得滿臉通紅,燥熱不已,生怕自己起了反應被厭惡,連忙接到,“那哥哥呢?你又是怎么會知道我被困在那里?” “爆炸聲那么響,方圓百里怕是都聽到了!”夜子曦收回手,有些憤憤地在他臉上捏了幾把,手感沒有小時候好了,“還敢提這事,什么熱鬧都去趕,被人埋了都不知道!” “爆炸?”蕭君逸睜大了眼,似乎有些驚訝,旋即眉頭緊蹙,臉色越發難看,“原來如此?!?/br> “看來在我們進入最后的藏寶室之后,第一層就自動坍塌了,這個塔的設計者,壓根沒打算讓尋寶者出去!”他咬了咬呀,語氣森然,“更何況一旦有人進入了藏寶室,那毒煙就會不知不覺地被我們吸入,屆時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