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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口中又溢出血跡,但他根本顧不上這些,藍色的眼睛固執地盯著克拉克。“我……我沒事,別……別叫醫生……”克拉克只是沉默地看著他,然后在沒有掙脫他的手的情況下,靠近了按鈕。布洛迪其實也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沒什么說服力,但是他很確定自己應該沒什么大問題,證據就是他現在感受到的疼痛已經減輕了很多,至于吐血——布洛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反正吐著吐著就習慣了。“我真的沒事……別按,再等一等,”身體里的力氣似乎也回來了一些,讓布洛迪能夠握緊點克拉克的手腕,“至少……至少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br>克拉克抿緊唇,遲疑著停了下來。在布洛迪看來,對方鏡片下那雙蔚藍色的眼睛注視著自己,似乎是在觀察自己的臉色狀況,于是他睜大眼睛,力圖讓克拉克看清楚自己眼中的真誠。我還能自救,真的!瞪得圓溜溜的藍色眼睛里試圖讓克拉克接收到這串信息,“只是……只是看起來有些可怕而已,但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不管克拉克信沒信,至少他的確沒有按下那個按鈕了。實際上,這是因為克拉克用了透視眼將布洛迪的身體掃描了一遍,而他所看到的內容讓他內心掀起了極大的情緒波浪,只是面上克制住了沒有表露出來,頂多是眼底有一瞬間閃過驚疑。但這短暫的情緒泄露因為眼鏡的原因讓布洛迪沒有發覺,他還在為自己成功阻止了克拉克按下按鈕的事情松了口氣。這個時候,他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除了下嘴唇被咬出痕跡,臉色還有些蒼白外,和往??雌饋聿顒e并不大。“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行……嗯,我是說我好很多了,”布洛迪一邊說,一邊從病床旁的柜子上抽出幾張紙,遞給了克拉克,“抱歉,弄臟了你的衣服?!?/br>“你的身體更重要,”克拉克接過紙隨手擦了幾下,極其自然地回答了他的話,反正他回到家了可以把它洗干凈,“你確定真的不需要通知醫生嗎,當時你的情況……”他停頓了下,不再擦拭衣服被血浸透了地方,抬眸看向布洛迪,“我想任何人看到都會以為你的身體出了很大的問題?!?/br>“咳,”布洛迪眼神漂移了一下,內心有點兒心虛地解釋,“只是、大概算得上是身體的一點小毛病,雖然看起來嚇人,但實際上對身體影響不大,我已經習慣了?!?/br>“是嗎?”克拉克輕聲道,眉頭細微地挑動了一下。“對,是的,”布洛迪點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醫生們其實都檢查出來了,而且也給我看過檢查結果,不然我當時也不會阻止你通知醫生,就是因為這種情況并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告訴了他們……”布洛迪干巴巴地笑了幾聲,“我可不想再被他們包圍住了?!?/br>他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克拉克的表情,在看到這個黑發藍眸的記者點頭,似乎真的不再想著通知醫生后,一直提著的心終于緩緩落下,然后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怎么會……會在那個時候出現?”按照正常情況,克拉克那個時候應該是在蛋糕店里等著店員做出新品蛋糕的,而這種新品需要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但是現在布洛迪回憶起來,似乎是在他吐血沒多久的時候,克拉克就回來了,而且手里什么也沒拿。“我想起來我沒有帶錢包?!笨死说?。這個回答成功的說服了布洛迪,大概這就是一個巧合,剛好在他想要嘗試走路結果失敗的時候,克拉克就因為忘帶錢包回到了病房。還好他說服了克拉克,布洛迪內心想。他簡直不敢去想象假如這件事情被告訴了醫生,然后醫生又告訴給了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的后果,到時候他絕對會被三百六十度二十四小時觀察保護,別說復健走路了,大概連他坐輪椅去曬曬太陽,都要被制止。病房里在結束了這個話題后一時變得安靜了下來,透著股說不明道不清的尷尬氣氛,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平靜。克拉克接了電話,電話里他的上司佩里主編通知他有件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他處理,他得回公司一趟。在掛斷電話后,克拉克把手機放回到口袋里,看向布洛迪,“我得回報社一趟。也許我需要通知你的家人過來,你覺得呢,小韋恩先生?”“當然,嗯,你說的對?!辈悸宓宵c頭,他眼巴巴地看著克拉克,“嘿,你不會說給醫生他們,還有我的家人,對嗎?”漂亮的藍色眼睛里流露出那種小動物一樣的,讓人沒法拒絕的目光,還不忘補充一句:“不然我說不定就不能去花園曬太陽了?!?/br>克拉克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兒想笑,他輕咳了聲,沉聲道,“我不會說的?!?/br>“天啊,你簡直太好了,克拉克,”布洛迪笑了起來,然后毫不遲疑,語氣肯定地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記者了!”“那么,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了?!?/br>克拉克握拳抵在唇邊,又咳了聲,然后點頭,“嗯,作為克拉克·肯特記者,與小韋恩先生的秘密?!?/br>布洛迪徹底放下心了。他是說,他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在和克拉克接觸過的這段時間里,對方算得上是老好人的那種性格了,這種人一般說到了就會做到。既然克拉克已經答應了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那么他就一定不會說的,尤其是克拉克在走之前還幫他把病房收拾了一通,所以他也不用擔心等布魯斯他們過來后發現什么痕跡。等到布魯斯他們來到醫院,布洛迪從他們的神情當中確認的確什么也不知道后,內心深處最后殘留的一絲不確定也終于消失了。然后他轉頭就開始找系統算賬——什么叫做只有一點點痛啊辣雞系統??!但是,布魯斯他們真的不知道嗎?當夜色來臨后,阿爾弗雷德留在醫院,布魯斯則是因為韋恩企業的事情回了一趟公司,此刻正坐在辦公室內處理文件,安靜得只能聽到筆尖在直面上寫動時發出的輕微沙沙聲響起。一切和往常沒什么不同。直到一個身影出現在落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