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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知情識趣的, 并不拘貧富哩!” 這府里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府里的大房媳婦雖然是女眷管家的,可明顯不會管司二郎,就算捏著鼻子管了,那也挪不出銀子來辦婚事。 她這個當親娘的只好為兒子謀劃了。 司二郎哭笑不得,雙手虛推,把張姨娘趕出了房門。 “姨娘可別提這事了,我自有主張!” 好不容易把張姨娘給送走,司二郎才換了外衣,洗了手臉,就聽著外頭有人來喚。 “老爺叫二爺過去呢!” 司二郎才進了正院,就看見他父親身邊的心腹董大了。 “二爺快進去吧,爵爺正在廳里等著呢?!?/br> 司靜航坐在原主的會客廳里。 別看伯爵府里窮了,原主的會客廳還擺著貴族的架勢,家具陳設雖舊了些,都是精工細料。 “父親!” 司二郎一看見司靜航就滿臉帶笑。 還別說,二十出頭的司二郎還算是個精神小伙,就是笑容有些油滑。 “二郎,你如今也二十二歲了吧?” 放在別的府里,二十二歲早就成親生子了。 就是二姑娘也該定親了。 但司伯爵就像是失憶了一樣,完全不記得這一兒一女還沒找著對象呢。 “嗯,正是呢?!?/br> “為父我宿醉醒來,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一樣,屈指算算,不光是滿府日子過得捉襟見肘,就是你們的教養上,也實在是疏忽大意了……” “幸好亡羊補牢,猶未為晚,現在彌補還來得及?!?/br> 司二郎忽然覺得有點不妙。 什么彌補?彌補什么? 他能不能不要??? “不,不是,父親……” 他正要說點什么,忽然眼前微花,肩膀挨了重重一拍,他身子就打了個趔趄。 而這一拍,居然是司伯爵,這個靈活勁兒,跟他爹臃腫的身形著實不襯??! 司靜航皺著眉頭,嘖嘖有聲。 “誒,年紀輕輕,居然下盤如此虛??!” 司二郎,“……” 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么? 他爹一個老紈绔,居然還嫌他下盤虛??? “明日卯時,到我院子來,老子要監督你好好練練!” “可是……父親說的是?!?/br> 司二郎本來還想推托一下,后來一想,父親沒準是一時興起,說不準明兒就忘記了,沒必要現在討一頓罵。 司二郎聽罷了一番訓話,只覺得云山霧罩,摸不著頭腦。 但他父親居然留他一起吃晚飯! 平時廚房送來的飯都沒啥油水,讓人瞧著就沒食欲,能在司伯爵這兒吃頓好的,司二郎自然是能混就混。 “父親怎么用的這樣少?” “還不是被二丫頭氣的!” 司靜航放下筷子,拍了拍他的胖肚皮。 就原主這個體型,變成勁帥體型是不用想了,能用三個月瘦上兩圈兒,變成靈活矯健的微微發福就不錯了。 廚房送來四菜一湯,四份主食。 司靜航吃了一份主食,一小碗湯,夾了幾筷子菜就不動了。 司二郎樂得把剩下的菜都包圓了。 他在外頭要充著體面,穿戴上不能省,只能在吃喝上摳了。 這會兒有可口的飯食,自然舍不得浪費。 父子倆眼瞅著吃的差不多了,聽著外頭有人喊了聲。 “二娘子?!?/br> 司靜航看著司二郎那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就揮揮手。 “你先回去!別忘記了明天過來!” 司二郎跟二姑娘不是一個親娘生的,他們的親娘是老對頭,他們倆雖然年歲隔得不多,但其實也不大親近,司二郎這會兒還挺想留下來看熱鬧的。 司二郎沖著滿臉不服的二娘子擠了擠眼睛,二娘子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司二郎嘴角微歪,笑嘻嘻地去了。 “父親,兒今日不該負氣離府,還請父親莫要動怒?!?/br> 司靜航目光落到便宜二閨女身上,不得不說,司家二娘子,的確是有攀高枝的資本。 雖然這眼神里明晃晃的不服,可語氣卻是嬌軟甜脆的……放在現代,絕對能當個宅男女神。 司靜航瞥了她一眼,沉聲道,“你先等著?!?/br> 轉身走進內室,把抄來的魯班盒抱出來,丟給二姑娘。 “這些哪兒來的?” 二姑娘慌忙地接住魯班盒,幾下打開,看到里頭的東西,一件沒少,不由愣了下。 她得了消息,生怕她這個糊涂紈绔爹真的犯起了軸勁兒,真的讓她“病沒了”,這才心不苦情不愿地早早回來且過來請罪。 她以為,就她爹這個缺錢而且貪圖享樂的性子,她這個私房,肯定是再也拿不回來了呢。 “父親,姨娘是不是,是不是跟您提過貴人?” 二姑娘索性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不知道是哪位貴人?” 二姑娘目光閃爍,咬住了下唇,猶豫了。 “貴人再對你青眼有加,你也需得力的娘家,名媒正娶,不然這般偷偷摸摸,將來如何在貴人府里立足?” 二姑娘想了半天,終于開口。 “貴人他有大志向,一時有難處,這才不能光明正大娶我進門……不是我要瞞著父親,只是怕父親知道了他的身份,在外頭露了口風?!?/br> 司靜航笑了,“無非是八位皇孫之一了,只不知道是哪位?” 以他自己當過皇帝的經驗來看,二十多位皇孫,明面上誰都有一步登天的機會,可真實情形如何呢,怕只有在位的皇帝自己知道吧? 而看上去最有可能的八位皇孫,還真不一定能被幸運砸中啊。 “父親要先答應我,萬萬不能泄露出去?!?/br> “行吧,我應了?!?/br> “是,德王府的榮皇孫?!?/br> 既然都交待了,二姑娘就把她當初是怎么跟榮郡王相好的過程給倒干凈了。 不是她不想保密,而是她這個爹,哪怕再浪蕩紈绔,那也是伯爵府里的掌權人,說不讓她出府就不能出,說能讓她病沒了就病沒了……她賭不起啊! 司靜航平心靜氣地聽著,不置一詞。 二姑娘那是真大膽??! 就因為去寺里燒香,在寺外桃花林里遇到了位貴公子,就敢接下對方的搭訕,搭訕之后約會,約會又變成少兒不宜的幽會。 別看司靜航外表平靜,其實很想撫一把額。 這是禮教盛行的古代,它不是開放自由的現代??! 司靜航把二姑娘說的這些線索略微理了理。 突然問道,“榮皇孫對你自承身份?” “那你怎么知道他沒說謊?萬一他是假冒的呢?” 這句話雖然聲音也不高,就是平平淡淡地問出來,可卻像天外驚雷,猛地當頭砸下來,把司二姑娘給打傻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