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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來襲,可這一路上都沒有什么像樣的兵馬能敵,等北蠻圍了京城,陛下可該怎么辦?與其這般,不如棄城南逃,如陛下夢中那樣,劃江而治,還能保住大晉國祚百年?!?/br> 司靜航不動聲色,“嗯,這倒也是個辦法?!?/br> 蘇太師接下去道,“然而若是陛下連戰都不戰,就棄城而逃,只怕會留下青史罵名?!?/br> “那依太師又該怎么辦呢?” “老臣雖然不是出身大晉,但畢竟與陛下君臣數十年,雖說做了些對不住大晉的事,但老臣心里,還是忠于陛下的。既然此劫不可免,老臣愿意為陛下分憂,不如陛下先行以前往南安山封禪為名,移駕南巡,留臣在京中駐守,若是北蠻圍城,臣便以為了全城百姓性命為由,投降北蠻,只求北蠻莫要傷京城百姓,如此,陛下自然可保一世清名……” 司靜航聽到這兒,便給他鼓了兩下掌。 “蘇太師果然打的好算盤!” 這口才,去做傳銷,去賣理財,當中介,絕對都是一把好手。 這全是坑的主意,司靜航肯定半個字也不信,但若還是原來的老皇帝……那,還真不好說。 “但蘇太師降了北蠻,蘇家豈不成了青史有名的降將?還是說,蘇太師以后要公開身份?” 蘇太師搖了搖頭,“公開身份倒可不必,只需假死便可……陛下,不是老臣夸口,老臣在北蠻身份也不是一般平民,而是九部之一的族長之子,恢復身份并不難?!?/br> “那蘇太師這些個兒孫重孫呢?豈不是一輩子就頂著個降將之名?” 蘇太師目光閃閃,“這也是沒法子的事?!?/br> 他只想著大事萬無一失,等到北蠻入下大晉都城,他再給兒孫們通氣也來得及,誰能想到,大事未成,蘇家就倒了呢? “蘇太師果然是為成大事,不惜小節,連親生的兒孫都能舍棄,朕實在是自愧不如??!” 司靜航說到這兒,就朝邊上退了兩步,露出他身后的位置來。 兩名侍衛推著一個雙手被縛的男子上前了幾步,正好能讓蘇太師瞧個分明。 蘇太師腦瓜子頓時嗡的一聲,幾乎就要暈過去。 這人可不就是他的長子! 蘇老大兩眼都快要瞪出了眶,滿臉肌rou糾結亂扭,口中嗚嗚有聲,急迫不已。 一等到侍衛拔出蘇老大口中的破布,就聽到他大叫出聲。 “阿爹!你,你竟然是北蠻人!” 第77章 至尊老頭(12) 司靜航對于兩父子之后的狗血對話, 興趣并不是太大。 他略有些索然地離開了大牢。 兩父子在激動之下,會不會說出什么情報來,那周圍早就有許多耳目, 把兩人的對話一個字不漏地記下來, 再呈報給司靜航看。 司靜航雖然佩服蘇太師這種潛伏幾十年不暴露的耐心,但對于蘇太師這種把全家上百口人都拖進深淵里的做法不敢茍同。 所以他當初走遍世界各地, 也不是沒有過荷爾蒙沖動的時候, 可從來沒有留下過風流債, 至于結婚生子更是不可能了。 他這些年,大概最接近家庭生活的的日子, 就是穿越成包租老頭, 請了王阿姨跟他同住, 算是結伴養老, 王阿姨那一手家常廚藝, 還有對居所的安排布置,讓他時不時地有一種溫馨居家的感覺了。 要是他再穿越成個年輕人的話,他說不定還會體驗一把戀愛結婚,可惜這不是每次都是老頭子么? “陛下,呂相求見?!?/br> 司靜航收回了飄遠了的思緒, 略停了停, 這才發話。 “召吧?!?/br> 司靜航都不用想, 就知道呂相是干嘛來的。 這大晉朝危機四伏,老皇帝背一口鍋, jian細太師背一口鍋,這老呂也妥妥的有一口。 呂相雖說不是jian細吧, 但這些年結黨弄權, 排除異己, 也將朝堂政事弄的烏煙瘴氣。 果不其然,呂相才行過禮,就開始問起將蘇太師黨羽一網打盡之事。 其實司靜航在下令將太師府查抄之時,早就讓暗衛們將跟太師府有聯系的胡商,還有太師府大舅子全家給拿下了,還包括一些有可疑往來的人員。 但呂相給的名單,卻大部分都是捕風捉影,起碼有一大半都不是呂相派系的。 呂相這哪是在清除蘇黨啊,分明就是在壯大隊伍! “呂卿莫急,蘇太師在朝幾十年,雖說黨羽不少,但我朝中眾臣大體還是好的,有些應酬往來也是應有之義,倒不能硬生生劃到蘇黨里去,否則半朝的臣子都要丟官了,朕哪還有人可用?” 但最大的危機就要來臨,司靜航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就整治呂相。 不然蘇太師一撥,呂相一撥,朝中的文武估計能剩下的就沒幾個了,他這個皇帝就成了光桿了。 然而呂相卻并不想讓皇帝如此和稀泥。 “陛下,焦楊江這三家都是蘇太師的兒女親家,關系親近,總能定為蘇黨了吧?” 焦楊江這三家,有朝中重臣,有世襲勛貴和皇商,尤其是江家,還是江賢妃的娘家,三皇子的外家。 誰知道蘇太師謀逆,是不是跟江賢妃和三皇子有什么關系? 司靜航卻沒表示贊同。 “他們三家雖和蘇太師是兒女親家,但在政事上,焦楊兩家與蘇太師政家并不相合,江家不過是皇商,影響亦有限的很……除了江家的皇商資格,再罰些銀子就是?!?/br> 三皇子有野心,那是肯定的,但江家那幾個,只知道摟銀子的蠢貨,應該還干不出來同江太師勾結謀反的大事來。 呂相面現焦急,“陛下,若是這般輕易放過蘇黨,朝廷威嚴何在???” 司靜航也板起了臉,“呂卿言重了,若是兒女親家就是同黨,那朕的公主還嫁給了蘇老三呢!朕也是蘇黨不成?” 蘇太師的問題,可比一般的叛逆嚴重得多。 別說一般的臣子了,就是原主身為皇帝,有權限接觸到多少絕密線報的,還不是沒察覺出蘇太師這顆大棋子? 君臣對話,不歡而散。 呂相表面看著溫文儒雅,其實個性剛愎自用,從前商議政事的時候,就敢追著老皇帝不放,非要讓老皇帝同意他的提議不可,老皇帝為圖個耳根子清靜,往往就胡亂點頭了。 當然了,老皇帝有時候也煩呂相,但老皇帝又沒傻到家,他寵信蘇太師,給了蘇太師不少權力,因此就必得有個呂相來制約,不然他的皇位如何能坐穩? 而就是他自以為高明的玩弄權術平衡,才弄得大晉朝越來越走下坡路。 呂相沒有達到目的,而審問蘇黨又是由皇帝的親信一手把持的,他根本插不上手,自然也不能在其中動手腳,只覺得面目無光,索性就稱起了病。 丞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