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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覺得燕侯如此安排,像是要把姜羽關兩天就放出來,“臣……” “申愛卿,你也不必再多言。寡人已然罰了姜羽,把他關進天牢去了,你難道真要讓寡人斬了他才罷休?” “不,殿下言重,老臣并不是這個意思,老臣……” “寡人乏了?!毖嗪铋]上眼,又揉了揉太陽xue,“沒什么事,便退朝吧?!?/br> 起身前,燕侯看了一眼從頭至尾沉默地站在那兒的姬春申,姜羽與姬春申打小一起長大,姜羽待姬春申何等忠誠?然而如今姜羽有難,姬春申竟一句話都不說。 燕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起身回后宮了。 燕侯一走,眾改革派官員都追上姜羽,將侍衛們攔了下來。 “睢陽君!” “睢陽君,都怪我等……” “睢陽君放心,吾等定會求殿下放您出來!” “這幾日只好讓睢陽君稍稍忍耐些許了?!?/br> 姜羽笑了笑,向眾官回禮:“無妨,我確實有過,殿下罰我也是理所應當的,你們不必擔心?!?/br> “可殿下都將您關入天牢了,怎么不必擔心?” 姜羽看了看戚然明。 戚然明跟在眾官之后,遠遠地看著姜羽,眼底藏著心疼與哀涼。 本是盡心盡力,為國為民,本也可以空享著榮華富貴,不圖求其他,卻生生要選擇這樣一條艱險的路。今次只是關進天牢,那下一次呢? 燕侯是否永遠抵得住壓力,護得住姜羽? 在戚然明望著姜羽出神時,姜羽卻穿過眾人走到戚然明身前。他笑著傾身,當著所有人的面抱住戚然明,用僅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別怕,我會沒事的。燕侯還要用我,不可能處死我,不出半月我就會出來?!?/br> 戚然明低聲道:“……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你能確保自己能一直不被處死嗎?” 姜羽沉默,旋即又笑了,放開戚然明,撫著他的臉說道:“放心,我沒那么無能?!?/br> 這兩人舉止親昵,抱在一起竊竊私語,旁人雖沒聽清他們所說的話,可看著姜羽的舉動,便覺得有哪里說不出的怪異。 這眼神,這動作,未免太深情了一些…… “好了,我走了?!苯鸬?,“你不要進天牢看我,知道么,以免被人抓住把柄說我結黨營私?!?/br> 戚然明蹙起眉頭,覺得這理由有些牽強。但鑒于是姜羽所說的,必然有他的道理,戚然明便只好點了點頭。 和戚然明道了別,姜羽又回頭對其他官員拱手道:“在姜某不在的日子,只好勞煩諸位大人多多費心了。改革決不能停止,但也請諸位大人以此事為戒,切記勿要貪功冒進,急功近利,否則只會適得其反,還容易被抓到把柄?!?/br> “吾等明白,睢陽君保重身體,吾等在此等候睢陽君歸來?!?/br> 與那幾個官員一起被押去天牢時,賈大人都哭喪著臉,一路上都在說:“是下官連累了睢陽君,讓睢陽君也跟著下官受此牢獄之災……” 進天牢時,那幾人關一間,在姜羽隔壁,姜羽單獨一間。 姜羽不耐煩聽賈大人絮絮叨叨翻來覆去那幾句,便道:“賈大人若真這么想,不如他日出去之后,切記小心謹慎,再也不要冒進了?!?/br> “還有出去的時候?”賈大人說,“下官、下官做了這等事,恐怕難有活路了……” 姜羽隔著墻對他說:“只要賈大人牢記教訓,日后改進,姜某自然不會讓大人就這么死在獄中?!?/br> 賈大人又驚又喜:“當、當真……?” 姜羽頷首。 賈大人抹抹眼淚,當即起身向姜羽深深作揖:“若睢陽君真能救下下官性命,下官出獄后,一定牢記教訓,絕不重蹈覆轍,不負睢陽君厚望?!?/br> 姜羽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他知道接下來他的日子,會比這幾個人難熬許多。 天牢里陰冷潮濕,雖然此刻已是五月,天牢之中卻仍像暮春初夏的溫度。姜羽衣衫單薄,不免有些冷。 地面上堆著一些干稻草,隱隱能聽到老鼠的吱吱聲,不知在啃著什么東西??繅Φ奈恢糜袕垉沙邔挼男〈?,比學校里的單人床還要窄些,底下就是硬木板,被褥也十分單薄,但比起這牢房之中其他地方,還算干凈。 姜羽掀開衣擺,在小床上坐下。 那些舊貴族們難得讓他落到他們的手里,此刻他手腳都戴著鎖鏈,完全就是案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這些舊貴族們怎么可能不做點什么呢? 當天姜羽沒等到自己的牢飯。 但也沒等到來找麻煩的人。 看來他們想玩心理戰術,先餓姜羽兩天,把他晾在這兒。 翌日,姜羽等來了自己的第一頓飯:餿了的饅頭和清得幾乎只有水的粥,一小疊咸得要命的咸菜。 這讓姜羽想到自己當年上學時,離異的父母都不愿要他這個拖油瓶,他寄住在姑姑家里。姑姑為人有些刻薄,他寄人籬下,也不愿問姑姑張口要錢,上學時沒有飯吃,便自己做些兼職,賺不了多少錢,經常就吃個饅頭喝碗粥當一頓飯。 這牢飯倒是比他那時候的伙食更差。 姜羽嫌棄得不想吃,只喝了口水,以免缺水。 他擁有內力,不會像普通人一樣不禁餓。但水是必須的。 到第三日,找麻煩的終于來了。 這三日姜羽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當然遠不如平日,但神情仍是從容不迫的??吹缴甏笕藥е藖?,也面無懼色,反倒笑著道:“申大人年老體弱,怎么還跑到天牢這種地方來了?這里頭陰冷潮濕,申大人當心自己的腰腿?!?/br> “大膽!”申大人身旁的獄卒道,“竟如此和申大人說話!你以為自己還是從前那個睢陽君嗎?” 姜羽一哂:“你才大膽,用的什么身份和我這樣說話?” 那獄卒面色一窒,想到申大人在旁,底氣又足了,狐假虎威道:“見到申大人,竟還不向他行禮?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已被殿下奪了職,是個庶人了!” 姜羽笑了笑道:“姜某這兩日吃不好睡不好,沒力氣,就不向申大人行禮了。申大人一向寬以待人,想來不會計較這些小事吧?” “呵,姜羽,”申大人冷笑一聲,“你別太得意,早晚我要要了你的命?!?/br> 姜羽挑眉,訝異道:“申大人,您這話,難道是在暗示,您也要像董大人毒害我舅舅一樣,殺害我么?” “嘴皮子再伶俐也沒用,”申大人道,“現在國君可不在旁,沒法子袒護你。況且,你用了什么樣的骯臟手段污蔑董大人,還需要我來告訴你么?” “申大人這話我就不懂了,”姜羽說,“董大人的案子是國君親自查的,我若做了什么手腳,難道以國君的英明神武,竟會看不出來?” 申大人瞇了瞇眼:“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