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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工作。 他不可能只留在一個地方。 他的野心是不甘于被局限在尋城這個一千五百萬人口的一線城市。 這樣的工作量,似乎注定了他很少有時間去睡個好覺。 熬夜本身就是慢性自殺,看來他自己也很清楚。 “以后不會了?!?/br> 他像是強行把岑鳶的好奇扭曲成了在關心他,起身收拾碗筷,“還是要好好活著才行?!?/br> 岑鳶沉默了一會,想解釋。 但想了想,解釋又會顯得很奇怪。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沒有關心你,我只是好奇。 這么說好像過于不近人情了一點。 所以她最后選擇了保持沉默。 餅干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叫,夜晚叫,白天也叫。 岑鳶去陽臺把衣服收了,疊好放進衣柜里,出來的時候,看到商滕皺著眉,站在客廳。 而餅干則主動咬著他的褲腿去蹭他。 岑鳶愣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笑開了,她走過去:“它最近好像開始慢慢變的親近你了?!?/br> 商滕神色不太好看,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餅干咬著他的褲腿,輕輕蹭來蹭去。 商滕抬眸,沉聲問她:“你的貓,絕育了沒?” 岑鳶怔?。骸斑€沒,本來這個月打算去的,但因為預約的醫生有點事,臨時改到下個月了?!?/br> 商滕咬牙深呼吸了一下:“它應該是發情了?!?/br> 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岑鳶站在那里,像是僵住了一樣。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忙把餅干從商滕腳邊抱走。 “那個......你和它,你們......” 她罕見的慌亂,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突然不知道該干嘛了。 是先道歉,還是先賠他一條褲子。 可能是她的眼神過于復雜了點,復雜到像是給人一種,她無意中撞破了別人行茍且之事的畫面。 商滕的臉色更難看了。 第五十七章 岑鳶可以看出來, 商滕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變得難看。 餅干還在喵喵叫個不停,她把它放下以后,帶著歉意的說道:“上次小景來我這里住, 放了一些他的衣服,我去給你拿一條褲子先換上吧,不過你個子比他高, 可能會短?!?/br> 商滕愛干凈, 更何況是剛發生了這種事。 “不了?!彼忌椅Q, 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低聲開口,“我先回去洗個澡?!?/br> 岑鳶慌亂中居然差點忘了,他就住在樓下。 “那......”雖然知道自己已經和他說過很多句對不起了, 但除了對不起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真的非常抱歉,褲子我會幫你洗干凈?!?/br> 商滕沒說話。 出去之前,他看了眼始作俑者,而后將視線移到岑鳶身上:“你還是盡早帶它去絕育吧, 它這么叫,也會打擾你休息?!?/br> “嗯,我明天去聯系下其他的寵物醫院?!?/br> --- 商滕在浴室里待了很久,那條褲子他也直接扔了。 反正也不會再穿。 頭發半干,搭了塊毛巾, 他隨意的擦拭著,從浴室出來。 身上穿著簡約的家居服,灰色的運動褲, 抽繩隨意的系了個結。 幾分隨性和懶散。 他剛打開冰箱, 拿了瓶水出來, 就有人過來敲門。 他過去把門打開。 岑鳶手上提著一個粉色紙袋:“我親手做的桃酥?!?/br> 道歉還不忘帶賠禮。 商滕垂放下拿著礦泉水瓶的手,他把毛巾從頭頂扯下,因為他此刻的動作,還帶著濕意的額發垂下來幾縷。 抬眸看她時,眼底凌厲的光被遮蓋幾分,看著竟沒了平日里的距離感。 以往的商滕,總是過分成熟且理性。 而此刻,他周身罕見的多了些少年感。 岑鳶手里的桃酥他也沒接,而是側身進去,問她:“喝什么?” 擅作主張的把岑鳶留了下來。 他知道岑鳶不會拒絕,東西都還沒給她,她不會就這么離開的。 果然,門外的女人猶豫了一瞬,最后還是進來了。 “果汁吧?!?/br> 進門以后,她視線大致的掃了一眼客廳。 明明是差不多的戶型,但商滕家就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沒有溫度。 商滕打開冰箱,又關上:“你先坐一會,我去樓下便利店買,很快?!?/br> 她把桃酥放在桌上:“不用這么麻煩的,沒有果汁的話,水也行?!?/br> 商滕點了下頭,給她倒了杯水,一半熱一半冷,兌成溫的。 他把水杯遞給她,岑鳶聞到一股清爽干凈的香味。 是沐浴乳混著洗發水的味道。 她喝了一小口,溫度適應。 夜里起了風,窗戶應該沒關嚴實,一整扇都被吹開了,深灰色窗簾卷著夜風的涼意。 岑鳶鼻子突然有點癢,打了個噴嚏。 商滕很快就起身把窗戶關上了,同時把空調打開。 屋子里的溫度瞬間上去了。 商滕緊張的問她:“還冷嗎?” 岑鳶無奈輕笑,以往那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人,現在好像被拉下凡塵了一樣。 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驚擾他。 “沒事,應該是餅干的毛沾到身上了,所以鼻子有點癢?!?/br> 空調溫度開的很高,岑鳶甚至覺得身上發熱,猶豫了一會,她禮貌的開口:“要不還是關了吧?!?/br> 她一熱耳朵就會泛紅,看到她透了點粉的耳尖,商滕喉間輕嗯,拿著遙控器,把空調關了。 沒了空調運作的聲音,更安靜了。 最后還是岑鳶先按耐不?。骸澳愕艿墁F在不住在這了?” 商滕把電視打開,隨便調了個臺,音量減小。 “嗯,搬去學校附近了?!?/br> 岑鳶和商滕在一起那么多年,前前后后也見過趙新凱好幾次。 他雖然紈绔,但人不壞。 家庭氛圍好,一大家子人寵著他,但該罰的時候也沒有心慈手軟過。 可能是在這種“壓制”下,他才沒有走上歪路。 “平時見他好像對學習一點都不上心,想不到他成績還挺好?!?/br> 尋大是名校,岑鳶沒有戴有色眼鏡看人,但得知趙新凱也是尋大的學生后,還是免不了有些驚訝。 對于她的反應,商滕表現的也是習以為常。 “他只是長的比較蠢?!?/br> 聽到他一臉正經的說出這句話,岑鳶沒忍住,“噗”的笑出了聲。 商滕的視線從電視屏幕轉向她。 岑鳶微抿了唇,為自己的失禮和他道歉。 眼角還有零星沒來得及完全收回的笑意,她是很典型的桃花眼,笑起來,眼尾弧度上揚。 商滕以前總覺得,岑鳶就像是一個虛無縹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