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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岑鳶愛吃甜的,就給她多放了點糖。 端著奶茶進去,他空出一只手敲門:“我可以進去嗎?” 陳甜甜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可以的!” 商滕把門推開,岑鳶就坐在書桌旁,身側是窗戶。 夕陽落在她身上,整個人仿佛都置身于溫暖之中。 商滕安靜的看了一會,突然很想,抱抱她。 她是他溫暖的來源,他偶爾也會覺得冷,想要取暖。 這種想法一旦涌上來,就和潘多拉的魔盒一樣。 商滕止不住念頭,只能將注意力移開。 他把奶茶放在桌上:“寫了多少了?” 話是問陳甜甜的。 他在刻意躲避岑鳶的視線,擔心自己會忍不住。 如果抱了她,她應該會害怕吧。 還太早了,再等等吧,等她開始接納自己。 陳甜甜炫耀一樣的把寫字本遞給他看:“還有最后一頁就全部寫完了?!?/br> 他粗略的看了眼,把本子還給她:“嗯,寫完了出去吃飯?!?/br> 岑鳶手抵著唇,打了個哈欠。 商滕注意到了,輕聲問她:“困了?” 她搖頭:“還好?!?/br> 商滕百般體貼:“會熱嗎,我把空調打開?” 他很少有這么溫柔的時候,但一點也不違和。 看著這張溫潤儒雅的臉,岑鳶竟然連從前他的半點冷漠都記不起來了。 商滕這個人,喜怒不顯,冷漠疏離,不管是對誰,都是無形中拒之千里。 可是最近,他好像在慢慢改變,變成她陌生,卻又熟悉的模樣。 岑鳶一時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他。 也或許,兩個都是他。 商滕對待岑鳶,除了那份無微不至的關心,還多了些小心翼翼。 就像是一件無價的易碎品。 他怕把她碰碎,特別怕。 他每天都在害怕,夜晚睡著了都會突然驚醒,怕岑鳶不在了,怕她離開。 怕到不敢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一分一秒。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著她。 很多時候,他甚至希望在岑鳶身上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可以全部轉移到他身上。 他本身就是對很多事情都不在意的性子,雖然也不是從一開始就不在意。 但他的抗壓能力,總比岑鳶要好的多。 不管多大的磨難,在他這里,都鬧不出太大的波折的。 他也沒別的愿望了,就想岑鳶能身體健康,幸??鞓返幕钪?。 當然,那份幸??鞓防?,有一部分是因為他,那就再好不過了。 哪怕只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萬分之一,他也都知足。 很諷刺吧,以前那個唯利是圖的資本家,居然也開始做起了這么不劃算的生意。 可是他卻不覺得這是一場生意。 他愛她,他愛面前這個女人。 很愛很愛,愛到,就算是死亡,他都可以毫不猶豫的陪她一起。 人和這個世界是需要樞紐才能達成聯系的。 岑鳶就是商滕與這個世界的樞紐。 他們不會再分開了。 商滕很理智,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用自己的辦法,把岑鳶留在身邊。 他不想和她耍心機,也不想在她身上用什么套路。雖然他很擅長這么做。 但他不會這么對岑鳶,永遠都不會。 溫柔是繭,他想用自己的真心,來換岑鳶的真心。 - 吃完飯后,岑鳶又陪陳甜甜看了會電視。 這一下午的時間,她和岑鳶終于又親近了一點,還纏著岑鳶讓她下次帶她回去看餅干。 商滕看見岑鳶眼底的倦色了,她是強撐著精神在陪陳甜甜。 商滕把陳甜甜抱走:“八點了,你該去睡覺了?!?/br> 陳甜甜剛玩到興頭上,但她又不敢不聽商滕的話。 他對她很好,但大多時候都是嚴厲的。 不茍言笑的家長,總是更能震懾住小孩子。 陳甜甜不情不愿的被周阿姨抱走,商滕替岑鳶把包拿了,見她穿的少,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搭在她肩上:“夜晚有風,小心著涼?!?/br> 她也沒拒絕,和他道過謝。 畢竟她也沒有任性的條件,就她這個身體狀況,吹會冷風估計就感冒了。 - 車開到家樓下,岑鳶卻說想下來走一走。 總是在家里待著,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悶壞了。 商滕輕聲應道:“好?!?/br> 然后就近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里。 他和岑鳶一起下了車,這個點天已經黑透了,路邊算不上熱鬧,但人也不少。 偶爾有小孩子打打鬧鬧的跑過,那個時候商滕會很緊張的把岑鳶護在自己身側,生怕她被磕到碰到。 她笑他的大驚小怪:“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哪這么脆弱?!?/br> 他看著她,沒說話。 然后岑鳶就沉默了,是啊,她的病,也被稱之為玻璃人。 她就是玻璃做的。 看出了她眼底的失落,為了不讓她繼續在這件事上多想,商滕只能將她的注意力往其他事上引。 “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br> 岑鳶安靜的等待他的后半句。 商滕停下來,看向她的眼神是帶了點僥幸的。 “你當初和我在一起,是完完全全把我當成那個人的替代品嗎?” 或許也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這個人。 是因為,他是商滕。 岑鳶無聲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商滕輕笑了下。 他覺得自己的性子好像在潛移默化中被岑鳶改變了。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發很大一通脾氣。 他是喜怒不顯,但他不是沒有脾氣。 當然不會和岑鳶發,面對她,他總是狠不起來。 剛結婚的時候就是。 雖然對她冷了點,但連大聲說話都很少有過,幾乎沒有。 可能早就喜歡上了吧。 不然為什么會在得知自己只是她心上人的替身后,發那么大的火。 羞辱感和不甘心都會有,但除了羞辱感和不甘心,占比最大的是另一種連他也說不清楚的情愫。 現在他大概明白了。 是嫉妒。 “如果我能早點認識你的話,在那個人之前。我還有機會嗎?!?/br> 他用假設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如果能早點認識她的話,那么一切肯定會和現在不一樣。 他不會變成后來那個冷血漠然,唯利是圖的商滕。 他會用自己年少的熱枕去愛她。 “商滕?!彼]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如果是以前的我,就算我們認識了,我們應該不會有多余的交集?!?/br> 岑鳶以為,商滕之所以喜歡她,是因為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