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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私人用品收好,還不忘和岑鳶閑聊幾句:“剛才那個帥哥,是你老公吧?” 岑鳶愣了一會,反應過來她說的應該是商滕。 搖了搖頭:“是我前夫?!?/br> 女人有點尷尬的笑道:“看我這嘴,實在是不好意思啊?!?/br> 左手已經消腫了,岑鳶試著動了動,也沒有任何痛感。 她稍微松了口氣。 八卦似乎是女人的天性,才剛為自己說錯話而道歉的女兒,沒過多久,就因為實在是好奇,沒忍住的又問了一句:“可我看他對你好像挺上心的,怎么會離婚呢?!?/br> 畢竟是陌生人,岑鳶不希望自己的私事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只是禮貌的抿唇笑笑,并未再開口。 隔壁病床離開后,整個病房便只剩下岑鳶一個人。 太安靜了。 日出時的太陽,總是格外耀眼,陽光透過窗戶映照進來,那片暖黃灑在白色的被面上。 她伸手,似乎想要抓住,但虛無縹緲的東西,怎么可能會抓的住呢。 好在醫院附近沒有更高的建筑物遮擋,這里似乎是看日出的最佳視野。 她把商滕的外套披上,穿上鞋子下床,站在窗邊看了很久。 人在發現自己得病以后,都會有個依次轉變的心理過程。 譬如她。 從難以置信,到無能為力,再到無奈接受。 她接受了自己隨時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事實,但偶爾也會想,如果她能成為風,成為地上的石頭,或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那該多好啊。 雖然沒有得到這個世界對自己太多的善意,但她還是有很多牽掛放不下。 想的太入神了,連病房里多了個人也不知道。 商滕推開門進來,見她站在窗邊看日出,看的很認真,就沒打擾她。 放輕了動作,把東西一一擺放出來。 聞到空氣中漂浮的飯菜的香味,岑鳶疑惑的回頭。 商滕把筷子和勺子放好,還貼心的倒了一杯熱水。 拒絕的話已經說了太多遍,岑鳶實在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商滕?!?/br> 她走過來,喊他的名字。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不用這樣對我?!鄙屉浅YN心的替她把她要說的后半句補齊,“我知道。你先把早餐吃了,我讓何嬸特地給你做的?!?/br> 岑鳶沒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穿了完全不合身的外套,本就纖細瘦弱的身子,這會越發顯得單薄。 唇色也淡,看上去憔悴的很。 商滕突然覺得自己的嗓子有點干澀,像是極度缺水。 他一晚上沒睡,怕岑鳶壓到自己的胳膊。 中途一直替她調整睡姿,又怕把她弄醒。 他不善于照顧人,很多事情做的也不夠好。 “先吃飯吧,我不礙你的眼,你吃完了跟我打個電話就行,我過來把東西收拾了?!?/br> 他站起身,開門離開。 空氣中有股淡淡的尤加利香,應該是商滕身上留下來的。 肚子叫了幾聲。 岑鳶也沒堅持多久,最后還是坐過去,用筷子夾了一張雞蛋餅,細嚼慢咽的吃著。 她也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這么豐盛的早飯了。 她沒有給商滕打電話,吃的差不多了,喝了口水,準備自己把碗筷收拾了。 像是專門在外面等著一樣,商滕手上提著一個紙袋,走進來。 他把紙袋遞給她:“家里還有幾件你忘了帶走的衣服,我給你拿過來了?!?/br> 她身上的裙子肯定沒辦法穿出去,原本還在苦惱應該換衣服。 也不敢給江祁景打電話,怕他擔心。 “謝謝?!?/br> 她接過紙袋,進了洗手間。 換好衣服后出來,桌子已經被收拾干凈了,商滕把她隨身攜帶的水杯擰緊,裝進她的包里。 視線觸及包里的東西后,手有片刻的頓住。 深邃的眼,喜怒不辨。 岑鳶走過去,和他道謝:“今天真是麻煩你了?!?/br> 忘了到底和他說過多少次謝謝了。 商滕收回手,沉聲:“沒事?!?/br> 岑鳶過去拿包,看到錢包里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出來了。 她和紀丞的合影。 --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目前沒辦法去店里,所以岑鳶給涂萱萱打了個電話,說放幾天假。 涂萱萱雖然因為放假而歡呼,卻還是擔憂的問了一句:“出什么事了嗎?” 岑鳶笑了笑:“沒事,就是突然想休息幾天?!?/br> 涂萱萱松了口氣:“沒事就好?!?/br> 電話掛斷后,岑鳶將視線移向車窗外。 路邊的早點鋪子已經擺出來了,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小的時候,老家也有很多這樣的路邊攤,賣什么的都有?!?/br> 可能是觸景生情了吧,岑鳶突然開始回憶起了從前。 原來人到了一定的年齡,真的會懷舊。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自己提起以前。 前面有點堵車,因為正好是上班高峰期,商滕踩了剎車:“要不要下去逛逛?” 岑鳶搖頭:“不了?!?/br> 商滕手握著方向盤,沉思了一會:“想回去看看嗎?” 想啊,當然想,做夢都在想。 但岑鳶不敢回去,怕周悠然看出來,看出她生病了。 周悠然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最近有了徐伯無微不至的照顧,才稍微有了點好轉,岑鳶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 她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問商滕:“你不是要去法國嗎?” 道路總算疏通了,前車開始移動,為了讓岑鳶適應,商滕的車速是緩慢加快的。 風輕云淡的一句:“不去了?!?/br> 不像他。 岑鳶所熟悉的那個商滕,公私分的很明。 他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事,而去影響到工作。 -- 她一晚上沒回來,餅干也餓了一晚上,門從外面打開,看到岑鳶的那一刻,一直蹲在門口的餅干緊張的圍著她的腳轉來轉去。 岑鳶蹲下身抱它,看到它的碗里還剩一半的貓糧,問它怎么不吃。 它喵嗚兩聲,頭蹭著她的下巴。 岑鳶笑了笑,安撫它:“我沒事,不用替我擔心?!?/br> 她抱餅干抱過去,它這才肯吃點東西。 -- 趙新凱蹦迪蹦到一半被商滕一個電話叫回來。 他特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確認了好幾遍,直到自己身上真的聞不到半點煙味和酒氣了,他才敢回家。 商滕手上有他家的門禁卡,這會坐在客廳里,氣定神閑的喝茶。 趙新凱狗腿子的走過去:“哥,我今天沒去夜店,不信你聞,我身上只有書本和墨水的清香?!?/br> 商滕眼睫輕抬,把手里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