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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做大點,這么大點,就夠一個人吃,她都吃不到了。 林斯年隨口提了句:“桌上還有一塊?!?/br> 涂萱萱不說話了。 這又不是給她買的。 林斯年玩笑一般的說:“jiejie應該吃不下了,這蛋糕不能放太久,不然味道會壞?!?/br> 說完后,他故意把視線移向商滕。 后者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隨意?!?/br> 那點心思太幼稚,他懶得糾纏,也不屑于迎合。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他不太愿意和別人深交的原因。 人類都是喜歡自作聰明的生物,以為能夠算計到別人,在商滕看來,與其和他玩心機,耍心眼,倒不如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他至少還會欣賞他的坦率。 ---------- 岑鳶把手上的工作忙完以后,把圍巾圍上,她和林斯年說:“我有點事出去一下,待會有個客人過來,手機尾號是1137?!?/br> 林斯年看了眼她身旁的商滕,和岑鳶說:“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去吧?!?/br> 岑鳶拒絕了:“不用,只是去附近的醫院打個疫苗而已,很快就好了?!?/br> 林斯年這才不舍的松開手。 從店里離開后,商滕看著岑鳶身旁呼嘯而過的機車,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她的左邊。 他們之間的氛圍很安靜,林斯年張口就來的撒嬌語氣,商滕說不出口。 人是不能做到一朝一夕突然改變的,太不現實。 二十多年的性情塑造,就像是把一個剛開始結果的藤蔓塞進瓶子里。 久而久之,結的果子成熟長大了,長期被容器擠壓,為了能夠生存下去,它把自己變成了最適合的形狀。 這就是性情塑造。 商滕就是這樣生存下來的。 他在成長的過程中受了很多苦,但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更加沒有和岑鳶講過。 “我不是天生就這么冷漠的,因為我從小生活的環境太壓抑了,沒人教過我,什么是愛,又該怎么去愛別人?!?/br> 如果他能在岑鳶離開的時候,適當的賣賣慘,說出這句話,可能岑鳶會對他有同情,同情加重愧疚,她走起來是不是也會猶豫。 但商滕沒說。 他也不可能說。 顏值高的人,總會引起很高的回頭率,更別說是兩個。 岑鳶能感受到,這一路上頻頻有路人回頭看他們,偶爾還會和身邊的朋友竊竊私語。 岑鳶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么。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走在她身側的商滕,他神色平靜,并不受影響。 步行五六分鐘就到了醫院,接種疫苗的大多都是小孩子,醫院里面哭鬧一片。 甚至還有家長追趕不愿打針,逃跑的小孩。 總之混亂的很。 掛完號后,岑鳶陪商滕去二樓。 前面站了幾個排隊的人,等到叫號器叫到商滕的名字,他才過去。 一共要打四針,今天打了兩針,左右手各一針,剩下的兩針在一周后。 岑鳶把病歷本收好,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中午了,正好是飯點。 她問商滕:“吃了午飯再回去吧?!?/br> 商滕點頭,只喉間低嗯。 出了醫院,外面風不算大,岑鳶卻凍的打了個冷顫。 肩上微沉,岑鳶聞到了味道凌冽的室內熏香。 是商滕的外套,還帶他身上的溫熱體溫。 “岑鳶?!?/br> 他很少直接喊她的名字。 所以岑鳶微愣了一瞬,也忘了要把外套還給他。 因為身高的差異,男人和她說話時,甚至還得低頭。 “你跟我說實話?!彼欀?,神情不太好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第三十七章 “你的氣色很差?!?/br> 他說, “以前不會?!?/br> 昨天他就注意到了,她的唇色發白,一丁點血色也沒有。 岑鳶想過商滕會看出來, 他很聰明,很多事情都瞞不了了他。 但他很少對自己不在意的事情上心, 岑鳶一直以來都有這個自知之明,她對商滕來說, 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現在的卻主動關心起她的身體狀況。 岑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她也想的很清楚了。 既然已經沒關系了, 就沒必要讓他知道。 而且她已經決定了,再過半年,她就給自己放個長假, 到時候回老家待一段時間。 可能會久居。 尋城太壓抑了, 她不喜歡這里。還是榕鎮更適合她。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 經常忘記吃飯,所以身體有些虛弱?!彼α诵?,“沒大礙的?!?/br> 商滕聽完后, 只是垂眸深看了她一眼,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他的表情沒什么異樣,岑鳶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 但無論她信不信, 她都沒辦法左右。 隨便了,與她無關。 商滕打完針以后就直接回去了,岑鳶讓他下次來的時候可以提前給她打個電話。 她可以出去接他。 她能看出來, 剛才的氛圍不算融洽, 商滕仿佛是被排擠在外的局外人一樣。 “林斯年年紀還小, 所以有些行為比較幼稚?!?/br> 像是在替林斯年和他解釋一樣。 他幼稚與否, 商滕并不關心。 “他喜歡你?!?/br> 而是很直白的把林斯年自認為掩藏的很好的感情,就這么赤/裸裸的剖析開。 岑鳶愣了一會,似乎真的不知道。 當局者迷,是這么個理。 所以商滕才要告訴她。 他知道岑鳶的性子,她不愿意傷害到別人,所以會在這段感情生出萌芽之前掐斷。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他不屑于玩心機,他都是明著來。 林斯年還太嫩,他要是真想和他玩,一只手指就能碾死他了。 商滕走后,岑鳶多花了些時間來消化商滕剛才和她說的話。 很奇怪,她對商滕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哪怕她沒有察覺出來,但是經由商滕的嘴里說出,她是信的。 仔細回想,似乎也能察覺出蛛絲馬跡來。 岑鳶回到店里時,林斯年正和涂萱萱下五子棋。 前段時間剛忙完,這幾天比較閑。 他單手撐著頭,眼里透著幾分散漫的神情。 直到看到岑鳶的那一刻,整個人瞬間來了精神,把棋子扔回旗盒里,起身喊她:“jiejie?!?/br> 岑鳶沖他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客人來了嗎?” 林斯年說:“還沒有,她剛剛打了電話,說今天有事,明天再來?!?/br> 岑鳶點點頭,看了眼時間。 已經十二點半了。 剛才明明說好了讓商滕吃了飯再回去的,結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