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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就是應付下她爸媽。 就目前,她還沒敢告訴她家里人自己再次脫單的事。 她男朋友到底還在讀大學,年紀也小。 趙嫣然主要是怕她爸媽讓她把男朋友帶回去給他們見見。 她怕嚇著他。 剛好飯點,她特地買了些吃的過來。 燒烤和小龍蝦。 知道岑鳶吃不了太辣的,小龍蝦特地單獨搞了份蒜香的,燒烤也弄的微辣。 “怎么就你們兩個,林斯年呢?!?/br> 得知她今天要過來,林斯年可是一早上給她打了十幾通電話。 生怕她不帶他去。 結果她就晚兩小時,他就等不了,自己提前過來了。 江祁景把手上的書合上,隨手放在一旁:“里面洗碗呢?!?/br> 趙嫣然樂道:“看不出來,這小弟弟還是賢惠型?!?/br> 這邊話音剛落,里面就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 像是碗碟。 岑鳶把門打開,就看見林斯年蹲在地上,用手撿那些碎片。 聽到開門聲,他抬頭,那雙狗狗眼委屈又有點內疚:“jiejie,對不起......” 他應該是刷鍋的時候沒注意,胳膊撞到疊放在一旁的碗碟上了。 一地的碎片。 岑鳶繞開那些碎片走過去,眉頭微皺,眼底是關心的擔憂:“別用手碰,都受傷了?!?/br> 因為長期在健身房舉鐵,而長出薄繭的手掌,出現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他低著頭,沒敢吭聲。 要是摔碎一個還好,這...... 一下子全軍覆沒了。 她站起身,柔聲說:“正好這些碗的花紋我不太喜歡,原本就打算換掉的?!?/br> 林斯年遲疑的抬頭:“可是這些碎片......” “你不用管,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吧?!?/br> 林斯年這才聽話的站起身,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 江祁景雙臂環胸,靠著沙發坐著,語氣懶散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專門過來報復的吧?!?/br> 林斯年沒心情回應他的調侃。 岑鳶隨便披了件外套,和趙嫣然說:“我先帶他去附近的醫院處理下傷口,你們要是餓的話就先吃,不用等我們的?!?/br> 趙嫣然來之前看見了,這附近就有一家診所,離的不遠,一來一回估計才十五分鐘。 她說:“沒事,不著急?!?/br> - 林斯年的手拿紙巾捂著,很快就鮮紅一片了。 電梯里,岑鳶輕聲問他:“疼嗎?” 他搖頭:“我皮糙rou厚的,這點傷算不了什么?!?/br> 原本緊繃著的心,也因為他這個無所謂的語氣,稍微放松了些。 可能是病后的陰影吧,她對血莫名有了些懼怕。 岑鳶轉頭去看電梯樓層的時候,林斯年偷偷站的離她更近了點。 離的越近,便越能直觀的感受到兩個人之間的身高差異。 jiejie真的好小一個。 他一只手,就可以抱起來。 岑鳶似乎察覺到了,正好回頭。 林斯年頓時漲紅了臉,咳嗽了幾聲,移開目光。 ---- 趙新凱死賴著讓商滕來他家吃飯。 打第一通電話的時候,商滕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等他打第二通的時候,人家直接連電話都懶得接了。 最后實在沒辦法了,他只好打電話給他外婆,讓他外婆給商滕打這通電話。 他外婆是商滕的老師,他這人雖然性子薄涼,但還是很尊重長輩的。 趙新凱之所以想約商滕來家里吃這頓飯,就是想著隱晦的告訴他。 他被綠了的這件事。 廚師從上午就開始忙活了。 趙新凱就趴窗戶那看,直到看見那輛銀色布加迪開過來,他這才急匆匆的往樓下跑。 親自去迎接人。 商滕從車上下來,手扶著領結,面色不虞的左右扯了扯。 工作忙到一半被叫過來吃飯,偏偏是老師親自打的電話,他也沒辦法直接拒絕。 趙新凱深知拿自己外婆出來壓他這事兒不對,也不敢和商滕對視。 說話的聲音也哆嗦個不停:“我......就是太想你了?!?/br> 商滕沒有理他,沉聲進了電梯。 周身氣壓低的很。 趙新凱也委屈,但只要一想到商滕可是頭頂綠帽的人了,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委屈就算不得什么了。 人也到了,趙新凱通知廚師上菜。 幾乎都是些素的。 清炒西蘭花,水煮油麥菜,涼拌黃瓜,雞蛋絲瓜湯,辣椒炒豇豆..... 放眼望去,全是綠的。 他跟旁邊盛湯的小保姆說:“去把我冰箱里那雪碧拿過來?!?/br> 商滕放下筷子:“有什么話直接說吧?!?/br> 他這問出口了,趙新凱倒是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正好小保姆拿著雪碧過來,他急忙岔開話題:“要不先喝點雪碧?” 商滕無動于衷,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趙新凱見敷衍不過去了,只能嘆了口氣,一五一十的全說出來了。 包括他是在幾點鐘看到岑鳶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 商滕聽完后,其實沒太大的反應。 只是眼神飄忽了一陣,像是在沉思些什么,筷子沒拿穩,掉在地上。 圓柱體的,一路滾到趙新凱腳邊。 他彎腰去撿,想著安慰幾句商滕。 結果男人已經恢復到了往日的淡漠,說話的語氣也淡:“我和她已經分開了,所以她和誰在一起,與我無關?!?/br> 趙新凱驚的眼睛都瞪圓了:“分開了?” 他顯然不太相信,“怎么可能,嫂子那么喜歡你,怎么舍得和你分開,她看你那個眼神分明......” 商滕淡漠的神色在聽到他這番話時,變的有些難看。 很明顯的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在趙新凱說完這句話之前,他拿著外套起身,連偽裝都嫌麻煩。 “飯就吃到這里了,我還有事?!?/br> 趙新凱慫了,也不敢跟上去。 只能目送著他離開。 -- 好在林斯年的傷口不算深,也不需要縫針,醫生給他用碘伏消了毒,又打了個消炎針,囑咐他這幾天別碰水。 回家的路上,岑鳶在樓下的7-11買了包鹽。 江祁景今天那頓飯做的,家里的鹽都快用沒了。 林斯年自告奮勇的說,他廚藝還可以,等下次他手好了,就在她面前露兩手。 岑鳶輕聲笑笑,應允道:“好啊?!?/br> 他們走進去,正好電梯門開了。 夜風刺骨,頭頂的燈是慘白的光。 談笑聲在看到電梯里的人時,有片刻的頓住。 正好四目相對。 商滕面色平靜,眼底卻一片深邃,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