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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已經習慣了她每次都是一個人。 一邊寫病歷一邊說:“藥千萬要記得吃,不然稍微出現一個傷口都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br> 岑鳶輕聲應道:“嗯,謝謝醫生?!?/br> 她接過藥單起身。 開門離開。 病房里的小護士看著她的背影,問醫生:“主任,她得的是什么病呀?” 醫生嘆了口氣:“血友癥,遺傳的,每次來看病都是一個人,可憐啊?!?/br> 小護士也跟著嘆氣,長的這么漂亮,可惜了。 并不知道被人議論的岑鳶,在醫院門口碰到了劉因。 她穿著一身大牌高定,脖子上的珠寶重到都快把她壓出頸椎炎了。 她是一個目的很明確的人,嫁給江巨雄,只是為了錢。 她對他,沒有任何感情。 看到岑鳶手上的病歷本了,不用想也知道她過來是為了什么。 “你的病,好點了沒?”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的岑鳶,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還好?!?/br> 劉因就是腰有點不舒服,所以想來開點藥,沒想到居然這么巧,竟然在這兒和岑鳶碰到了。 她很少回娘家,上一次,還是和商滕一起回去的那次。 正好今天有時間,劉因也懶得再去開藥了。 畢竟見女婿更重要。 上半輩子靠老公,現在老公靠不住了,自然得換個依附的對象。 “走吧?!?/br> 岑鳶愣?。骸白呷ツ??” 劉因皺眉:“還能去哪,當然是回你家啊?!?/br> 很久以前,岑鳶從來沒覺得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 那個時候還小,生活在民風淳樸的小鎮上。 周圍都是疼愛她的人。 后來再大一些,生活接連的重創,讓她開始對這個世界發生改觀。 其實也沒多好。 包括現在,她終于瞞不住,說出了事實的真相。 她已經和商滕分開了。 劉因皺眉,眼帶戾氣:“什么,分開了?” 岑鳶點頭:“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希望您以后......” 剩下的半句話,被那記響亮的耳光蓋過。 “什么叫沒有任何關系,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跪著求他還是怎樣,都得給我把這婚給復了!” 沒有離婚,拿什么來復婚呢。 他們頂多算是同居了一段時間。 臉頰上的痛,像是火灼一樣。 岑鳶仍舊心平氣和的和劉因解釋:“我和商滕,本身就是一段錯誤的關系,及時止損,對我和他都好?!?/br> 劉因壓根就聽不進去她的話,擅自撥通了商滕的電話。 “你現在和他道歉,說你后悔了?!?/br> 第二十一章 電話撥通以后, 根本沒人接。 岑鳶反倒松了一口氣。 也是,畢竟以商滕的性子,不是誰的電話他都會接的。 劉因沒這么容易放棄, 她讓岑鳶用自己的手機給他打。 這幾天的事情,折騰的她筋疲力盡,她已經沒多少的精力去和劉因周旋了。 她無力的請求:“你放過我好嗎?!?/br> 突然拔高的音量,尖細到刻?。骸笆裁唇形曳胚^你?你是我的女兒,難道不應該聽我的話?” 岑鳶性子隨和, 但這并不代表她是任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你有盡過一天母親的職責嗎?” 這句話, 她是以十分平和的語氣問出口的。 因為并不在意。 她不在意劉因怎么對待她。 到底是有著生育之恩, 所以在某些事情上面,她對她還算縱容。 但并不代表, 她會事事都順從她。 劉因剛要開口,岑鳶打斷她:“我現在很不舒服,就當是放我一天假吧?!?/br> 明知道劉因不可能就這么善罷甘休,岑鳶在她再次開口之前攔了輛的士坐上去了。 報出酒店的地址以后,她虛弱的靠著車窗。 太累了。 她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會。 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吧。 --------- 商滕開完會出來, 秘書把手機遞給他:“剛才有個備注伯母的電話打過來,要回撥回去嗎?!?/br> 商滕解開西裝紐扣,往辦公室里走, 淡漠出聲:“不用,直接拉黑了?!?/br> 秘書愣了一會:“什么?” 開門的手頓住,商滕轉頭看他,平靜的語調:“需要我再重復一遍?” 秘書嚇的縮了下脖子,默默閉嘴:“不用?!?/br> 老板最近這幾天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雖然外表看不出什么異樣來。 但平時和他一起工作的自己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他把那個電話號碼拉黑, 以至于忽略了信息里剛彈進來的短信。 伯母:【商滕,你今天有時間嗎,伯母想和你聊聊?!?/br> 萬事小心翼翼,生怕做出一點錯事的秘書,在看到面前這個女人時,仿佛聞到了被辭退的氣息。 于是商滕面無表情的臉上,不著痕跡的露出厭煩。 他的視線越過站在他辦公桌前的劉因,落在秘書身上。 后者哆哆嗦嗦,都快哭了:“我......我攔過了,攔不住?!?/br> 不光攔不住,還差點被她扇耳光。 這個阿姨實在是太兇了。 最主要的是,她說自己是商總的丈母娘,他根本不敢還手。 商滕把手里的鋼筆合上:“行了,你出去吧?!?/br> 秘書跟得了特赦一樣,一刻也不敢在這兒多待,開了門就離開了。 雖然對她沒什么耐心,但商滕還是保持著應有的教養和禮貌,讓人倒了茶水進來。 劉因把自己手里的愛馬仕稀有皮包包放在一旁,面上笑容殷勤,哪里還有半分面對岑鳶時的狠厲刻?。骸拔覄倓傇卺t院碰到岑鳶,聽她說,你們兩個好像出了點矛盾?!?/br> 原本淡漠的神情,在聽到她說出來的話時,有片刻的異樣。 桌上的文件被他無意識翻動。 “醫院?”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劉因敷衍過去:“應該是感冒了吧,最近不是變天嗎?!?/br> 關于商滕,劉因還是有些懼怕的。 雖說他是小輩,就算是除開岑鳶,他也得尊稱她一句伯母。 但他對自己,純粹是出于教養的禮貌。 拋開這些,她在商滕眼里,什么也算不上。 這些劉因都明白,所以這次過來,也算是鼓足了勇氣。 “岑鳶那孩子現在也在后悔,但是拉不下這個臉和你道歉,所以就拜托我過來?!?/br> 所以她到底是在質疑自己的智商,還是在質疑他對岑鳶的了解。 才會說出這番不過腦子的話。 “伯母?!?/br> 男人的聲音,像是染了冬日的霜,冷的徹骨。 甚至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