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有點錯綜復雜的親戚關系的。 按輩分來講,許松陽甚至還得喊許棉一聲小姨媽。 但他從來沒喊過。 對許棉,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許棉懶得和他爭論,她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來跟他吵架的。 視線從許松陽身上挪開以后,她秒換臉,含羞帶怯的去和商滕打招呼,剛要開口,就看見坐在他身側的岑鳶了。 臉色微變。 商滕以前但凡是有什么聚會酒局之類的,從來沒有帶過岑鳶。 怎么今天她倒跟過來了? 岑鳶看到許棉了,很顯然,也看到了站在許棉身側的江窈。 她沒有問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因為不重要。 她們并不是親昵到可以彼此問候的關系。 江窈今天過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來攀高枝兒的,隨便是誰都行。 在座的任何一個,對她來說那都是平日里攀不上的高枝兒。 江家雖然有錢,但和跟前這幾位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說句難聽的,給他們提鞋估計都會被嫌硌腳。 江窈嫉妒岑鳶嫁的好,直接從一個窮鄉僻壤里的野麻雀,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 所以說,出身好不如嫁得好。 唯一讓江窈心理得到平衡的是,還好岑鳶并不怎么受商滕的重視。 日子過的也沒好到哪里去。 她們坐下以后,許棉故意問岑鳶:“岑鳶jiejie不是不喜歡這種地方的嗎,怎么今天反倒跟過來了,是不放心商滕哥哥嗎?” 不等岑鳶開口,許松陽在一旁哼笑道:“有你這種道德敗壞的綠茶存在,哪個正室能放心?” 他這一口一個道德敗壞,一口一個綠茶的,許棉氣的臉色都發白了:“許松陽,你胡說什么呢!” “我胡說?”許松陽更樂了,“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有點逼數,長的跟他媽山里的野猴子似的,還想著和嫦娥比?” 江窈在一旁打圓場,語氣輕輕柔柔的:“好了小棉,別吵了?!?/br> 表現的又懂事,又識大體。 許棉早就不想和許松陽吵了,生怕他再說出些什么更難聽的話來。 但又不甘心認輸,覺得沒面子,江窈這番話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 她便順著下來了:“懶得和你一般見識?!?/br> 江窈今天的穿衣風格和岑鳶極為相似。 她衣柜里大多都是一些大牌子的限量款,或是各種高定。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穿。 再配上她刻意放慢放緩的語氣,竟然與岑鳶有幾分相似。 除了那張臉天差地別之外。 許棉還擔心商滕看到她剛才和許松陽吵架的那一幕,會對她的印象發生什么不好的改觀。 卻發現人家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她這里。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斗地主玩的沒意思了,楚杭說擲色子,猜點數。 輸的喝酒。 商滕把骰盅拿過來,讓岑鳶幫他開。 岑鳶沒動,她剛想拒絕:“我運氣不太好,可能......” 不等她說完,商滕握著她的手,手把手的引導她去把骰盅打開。 他溫熱的掌心熨燙在她的手背上,帶著淺薄醉意的眼底,少了點平日里不近人情的冷淡。 他低聲說:“沒事,輸了就輸了?!?/br> 骰盅開了,岑鳶的話沒說錯,她運氣的確不太好。 第一把就輸了。 商滕也沒多說,轉手就要去拿酒杯。 楚杭卻說:“既然是嫂子開的,那就得嫂子來接受懲罰,也不用喝酒,就玩個小游戲就行?!?/br> 他唇間帶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岑鳶,“嫂子,可以嗎?” 愿賭服輸。 岑鳶沒有拒絕,只問他:“什么游戲?” 楚杭在一行人的注視下,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真心話大冒險?!?/br> 許送陽一臉嫌棄:“......你他媽是小學沒畢業嗎?” 楚杭卻笑:“這可是促進感情的萬能游戲?!?/br> 他那雙笑眼讓他不管在什么場合,都嚴肅不起來:“嫂子,那我開始問了?” 岑鳶點頭,眉眼溫和:“你問吧?!?/br> 楚杭眉眼微低,帶了幾分玩味的笑:“滕哥是你的初戀嗎?” 這話一問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連全程沒有參與進來的商滕也罕見的把注意力移過來。 這似乎是一個沒什么懸念的問題。 可在長達數十秒的安靜后,岑鳶卻搖了搖頭:“不是?!?/br> 商滕手拿著酒杯,輕晃了晃,聽到岑鳶的話,手上動作微頓。 神色淡,又帶了點漫不經心。 面上也沒顯出什么異樣來。 在座的都下意識的去看商滕,見他沒什么反應,倒也不意外。 圈子里早傳開了,商滕娶岑鳶,不是因為什么感情。 再者說了,商滕的那點事,他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自然比誰都清楚。 楚杭又來了一次,這回還是岑鳶輸。 他好像專門沖著這個去的:“嫂子可以講講,你和你那個初戀的故事嗎?” 岑鳶看了眼商滕,發現后者也正好在看她。 那雙深邃的眼眸,此時安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岑鳶說:“我喝酒吧?!?/br> 手邊正好有一瓶開過封的,她罕見的慌亂,也沒顧得上去看,隨手拿起,倒了一杯。 飲盡以后,那種灼燒的痛感才緩緩涌來。 她皺著眉,咳嗽了幾下。 看上去很難受。 商滕看了眼她手邊的酒,朗姆。 烈性洋酒。 真是什么都敢喝。 “今天就到這吧?!彼酒鹕?,“我先送她回去?!?/br> 岑鳶酒量不好,平時也是滴酒不沾。 剛才那一杯,足夠讓她醉了。 才剛走出去,后勁就逐漸上來了,路也走不太穩。 周圍來往的人很多,商滕怕她摔倒,過去扶她,手攬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司機很快就把車開過來了。 看到岑鳶后,愣了一瞬:“岑小姐這是......” 商滕把她攙扶上車以后,關上車門:“喝醉了?!?/br> 他走到另一側,把車門打開,坐進去。 岑鳶喝醉了以后就是安靜的睡覺,也不吵,也不鬧的。 但是車內睡的肯定不舒服,頭靠著車窗,硌的人腦袋疼。 她喉間發出一陣不適的輕吟,換了個方向,又往身側,商滕的方向靠。 直接躺在他腿上了。 隔著黑色西褲,甚至能感受到他不斷上升的體溫。 商滕沒動,也沒推開她。 只是淡淡垂眸,安靜的看著她。 長發散下來了,有些凌亂的擋住臉。 他伸手,替她把頭發掛在耳后,那張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