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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言綱也傻了,一個不注意就被機器轟了出去,臉朝地屁股朝天的摔在地上,正笑著看言綱東躲西竄的里包恩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是手上抓的筆已經斷了,墨水把整只手都染黑了,但他卻毫無所覺。山本武已經回家了,不然估計還會多出一些黑色的百合花。“怎么了?”綱吉正半瞇著眼感受著獄寺的服務,身后的人卻突然沒了動靜。“沒什么?!?/br>‘不要?!?/br>心里的野獸再次嘗試沖破鎖鏈,原本被壓在心靈最深處的黑暗因為一句話而再度復蘇,獄寺驚異于綱吉對他的巨大影響力,卻并不想改變任何東西。謊話自然地脫口而出,嘴角似乎翹起又像是錯覺,獄寺繼續著之前的動作,一點看不出他翻涌的思緒。“阿綱——”飽含著情感的聲音傳來,綱吉只覺得眼前一花,手下就多了一個毛茸茸的觸感,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才發現這是某人的橙色頭發。那個主動湊過來的人臉上還有著淤青,卻笑得連后槽牙都露了出來,一雙眼睛亮閃閃的,跳動著名為喜悅的火焰。“是的?!?/br>綱吉下意識的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卻被解讀綱吉滿分的言綱搶過了話頭,與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是一片正經,讓綱吉下意識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超直感出了問題。“你一直是和我睡的啊,阿綱你忘了?”一句謊話需要更多的謊話來填補,言綱很自然地接過了話頭,無視了里包恩‘你死定了’的威脅眼神,也看不到獄寺身上的黑色怨氣,只是用盡了畢生的演技,把謊話說的自然而流暢,讓綱吉信以為真。“...哦?!?/br>綱吉慢吞吞的接受了自己一直和言綱睡的設定,雖然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但之前的事他是真的不記得,超直感大部分時間是好的,但偶爾它的預示也是錯的啊,言綱這么自然地樣子,應該不會說謊吧。于是綱·福爾摩斯·吉無視了超·好心好意·直·從不出錯·感,等頭發徹底干燥,就慢慢的向房間走,里包恩又跳到了他的肩膀上,言綱嘿嘿一笑,躲過了獄寺的榴蓮□□,跑到浴室洗澡去了。“阿綱...”里包恩想了想,本來沒有的良心突然痛了一下。綱吉的不適他看在眼里,雖然這樣離綱吉的距離更近,但謊言總是有被戳破的一天,等綱吉恢復了記憶以后,事情會不會向更糟糕的方向發展?“嗯?”里包恩時不時就叫一聲綱吉,在短短的一天時間里,綱吉已經完成了從驚嚇到習以為常的成功轉變,并對里包恩的聲音表示接受良好。就像現在。綱吉一邊用鼻音回應里包恩,一邊把他肩膀上的掛件摘下來,然后放到早就鋪好了的吊床上,然后幫殺手先生蓋上了小杯子,還貼心掖了掖被角。“...睡覺?!?/br>什么坦白什么距離都給我見鬼去吧,這么好的徒弟就應該多騙騙。不習慣?那有什么,任何事情都是從不習慣到習慣的。什么?你說恢復記憶后怎么辦?那不是還沒有恢復記憶嗎,到時候再說唄。綱吉并不知道里包恩心思的迅速轉變,也不知道自己的習慣性動作錯過了一個可以得知真相的機會。現在的他,只是乖乖上床,然后側過身子,貼心的給站在門口的言綱留下半個床位。言綱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甚至還狠狠的擰了自己幾下,尖銳的痛感從神經傳到大腦,才讓言綱相信這并不是他的一個美夢。看著已經有些陌生的床,再看看上面背對著他,卻給他讓出了半個床位的人,言綱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哭。他已經很久沒有在自己的床上睡覺了,以前是魔鬼訓練,累到極限后找片平地就能睡的像只豬,后來卻是不敢去,怕對上綱吉的眼睛,一看到綱吉,言綱就想起了以前他是怎么對待綱吉的,然后邁向房間的步子就又收了回來。這么長的時間,他除了睡沙發,就是在外面訓練太累,隨意找個地方湊合著,里包恩知道也懶得管他,對于這個弟子他采取放養的態度,除了必要的訓練一般并不太管,畢竟好歹是十四五歲的人了,還能把自己折騰死?言綱做了幾次深呼吸,把自己堪比長跑后的劇烈心跳壓下來,明明知道綱吉看不到他的表情,卻還是帶著自然的面具,心里一直發出土撥鼠的尖叫,卻只是走到綱吉身邊,小心的躺下來,占滿了剩下的床位,與綱吉形成了背貼背的姿勢。橙發的少年感受著背后僵硬的溫熱,極力放松著同樣僵硬的身體,然后慢慢的睜開眼,就對上了里包恩的一雙黑色眸子,那里面是□□裸的嘲笑...和微不可察的嫉妒與怒火。言綱的心里突然就不緊張了,甚至無聲的沖著里包恩笑出了八顆牙,還將身體往綱吉那邊又移了一點,讓自己和綱吉有更大的接觸面積。他知道里包恩不敢做出任何動作。綱吉失憶了,卻也并不是好糊弄的類型,超直感的一次兩次失誤還說的過去,次數多了綱吉自然會懷疑,他和綱吉一起入眠聽上去不可思議,仔細想想卻也符合邏輯——親兄弟,一張床,一個房間。但里包恩不行,他沒有足以讓綱吉信服的理由。他是綱吉的兄弟,這是他的優勢,也是他的劣勢,但現在,這個身份帶給他的只有好處,臉里包恩都無法接近的距離,被他輕而易舉的邁過。里包恩手上的被子已經多了不少小洞,都是剛才他在無意識中自己抓出來的,他現在很生氣,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看著言綱和綱吉自然地接觸,心中的火氣怎么都消不了。‘耐心點?!?/br>里包恩這么對自己說道,眼中的黑卻越發的濃厚。綱吉現在的感覺是怎么樣的呢?不適應。是的,只是純粹的不適應。他的背上貼著一個人,一個有溫度的生命體,那具身體極富青春與活力,帶滿了他身上沒有的,獨屬于少年的蓬勃生命力。貼著他的身體很暖,帶著陽光的味道,暖意從相互接觸的地方傳過來,從那一小塊地方流向全身上下,驅走了糾纏在骨頭里的寒意,讓綱吉陌生又茫然,還有幾分熟悉。他和同伴訓練的時候,有時候為了保暖或是一些特殊情況,就會在一起睡,同伴也有溫度,但沒有一個人的像言綱身上的那么高,而且和同伴一起睡的時候,他沒覺得不自在,但和言綱在一起睡,他總想離言綱遠一些,更遠一些。這是他身體的自然反應,他很確信,但言綱的樣子也并不像在說謊。“澤田言綱,起來訓練?!?/br>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