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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拉好的拉鏈處露出了半截拳擊手套。屜川了平說的好聽是執著,說得難聽就是頭腦簡單一根筋,被他盯上了的言綱就像被佛祖盯上了的孫猴子,不管怎么抗爭都只有歸順一個結局。在大哥的屢次勸說下,在里包恩的推波助瀾下,言綱終究還是抵抗失敗,成為了拳擊部的一員,并隨著時間的推移,成功的喜歡上了拳擊這項運動,成了繼屜川了平之后第二顆耀眼的拳擊之星,經常一訓練就是兩三個小時,是不是還和了平對打一場。這樣帶來的好處很明顯——言綱被鍛煉的越發皮糙rou厚,實力也更加強大,但似乎是被拳擊部的那群熱血少年傳染了,現在的他也越來越不愛動腦子,更加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氣的里包恩隔一段時間就給他一場單獨的,關于腦力方面的特訓。言綱本來微瞇的眼睛在看到綱吉的那一刻瞬間睜大,確定房子里暫時沒有里包恩的身影后,書包被隨手扔到了架子上,整個人三步并作兩步就向...綱吉旁邊撲過去。濃重的汗味隨著言綱的接近進入鼻腔,讓綱吉有些不適的微微皺眉,整個人不自覺的離言綱遠了些,雖然沒有說話,但渾身上下都寫著拒絕兩個字。言綱更加驚訝了——這是綱吉第一次對他有明確的回應,就像一個正常的人類,而不是周身都充斥著漠然,讓他難以接近。激動的言綱在里包恩的鬼畜訓練下完美保持了自己的理智,并沒有繼續接近招惹綱吉反感,而是沖回了房間找到自己的衣服,一陣風一樣的進了衛生間。綱吉只是眨了眨眼,面前就沒有了自己兄弟的影子,他的嘴角向下撇,形成一個不高興的弧度,但熟悉的人都知道,綱吉只是在思考。與他無關——by認真思考后的綱吉。然后少年就繼續心安理得的吃水果了,常溫的西瓜味道雖然比不上冰鎮的,但味道還是相當好的,清甜的口感讓夏日的暑氣盡去,絲絲縷縷的甜味隨著一口一口的瓜rou密密麻麻的纏住了舌頭,喝一口溫水恢復麻痹的感官,西瓜的味道開始了再一次的循環。綱吉吃瓜的動作很優雅卻也很快速,只看到唇齒不斷開合,十幾秒的功夫一大塊西瓜便下了肚,無意識的舔嘴巴顯示著主人的意猶未盡,但獄寺為了確保綱吉的健康,只給他準備了這一塊西瓜...不夠吃就要從不在綱吉的字典里,他只是默默地放下了空空的叉子,然后雙手端起玻璃杯,咕咕咕掉了剩下的水。至此,桌上的東西全部都被消滅干凈。“阿綱,看我帶了什么?!”帶著鑰匙的山本武打開了門,聲音是一如既往的爽朗,綱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從里面聽出了幾絲邀功的味道。看到坐到沙發上的綱吉,確定周圍沒有里包恩的存在,想起之前獄寺說的綱吉失憶的事情,山本武快速把自己臉上的表情從驚訝驚喜,換成了習以為常。一秒無縫切換的變臉實在是太過高明,山·川劇·本·變臉·武順利的瞞過了綱·失憶·好騙·吉,并成功地得到了綱吉的正眼注視。山本武的心里已經在土撥鼠尖叫了,但他的表情依舊保持著爽朗而毫不驚訝,陽光而毫不驚喜的高難度,并從這綱吉揮了揮手,成功的轉移了綱吉的注意力。山本武的手上是一個三球甜筒,溫柔綠的香草味,三個球都是。值得一提的是,這三個球每個都是橄欖型,加上下面的托底差不多三十公分,算是甜筒中的巨無霸了。它在明亮的燈光下散發著絲絲白氣,這和溫水的熱氣剛好相反,是吸進喉里感受清涼的存在,讓剛剛吃完西瓜的綱吉覺得自己突然很熱。要吃一個巨無霸香草甜筒才會好的那種。作者有話要說: 綱吉:我和他們有那么親近嗎?獄寺:蒙騙成功!山本武:獄寺居然成功了?!對了,突然想到個問題,言綱睡哪里?第44章騙子“阿綱,嘗嘗?”山本武并沒有看出來綱吉的渴望,但他通過桌子上空著的果盤和水杯,推測出來綱吉現在的特殊狀態,所以相當自然的將最上面已經開始微微融化的甜筒遞了過去。表面穩如老狗,實際慌得一逼,說的事就是山本武本武了。如果綱吉精修過演技,肯定看的出山本武一本正經下的小忐忑,但現在的綱吉也是表面穩如老狗,內心卻向超直感求助的咸魚一只...于是一臉鎮定的綱吉十分自然地接過甜筒,十分自然地舔了上去,只留下被巨大的驚喜沖擊的有些發傻的山本武在原地發呆,手倒是下意識的收了回去,沒有讓綱吉看出破綻。橄欖慢慢成了一個圓球,綱吉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看著他,讓他十分不自在,只能通過加快吃甜筒來緩解身體的緊張,盡力壓下條件反射的僵硬,竭盡全力維持著‘澤田綱吉’的形象。回過神的山本武只能看見綱吉頭頂的發旋,但就是這樣他也沒舍得移開眼睛,看著綱吉吃東西的動作,早熟的少年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紅了耳根。然后他就看到綱吉抬起了頭。“有什么事嗎?”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雙棕色的眼睛里是淡淡的疑惑,瞳孔的深處倒映著他的臉龐,讓他毫無反抗的沉醉其中。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看著面前尚可稱一句懵懂的少年,一向不喜歡詩詞的山本武突然想起了這一句話,但最后三個字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來,明明就在嘴邊,明明就在腦中,卻沒有半分蹤跡,讓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好好學語文。少年就如天上月,看似觸手可及卻始終遠在天邊,他總是沉默寡言,與世無爭,淡漠無比,眼中無影。山本武和綱吉相處了很久,但從來沒有得到綱吉的主動回應,甚至沒有得到過他的一個非必要的正眼,一句非逼迫而說出來的言語。從來沒有。黑發的少年是在并盛小有名氣,天然而熱情的性格更是讓他在交友方面無往不利,但這一切在綱吉面前統統不管用,面對著綱吉,他總有種自己在唱獨角戲的錯覺。綱吉有心結,他知道。但他從來沒辦法接近綱吉。他的每一次努力都是白費功夫,綱吉的冷漠讓他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失落嗎?失落。后悔嗎?不后悔。他也許一輩子都等不到綱吉的敞開心扉,但他依舊不想離綱吉太遠,意大利和黑手黨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東西,但只要有綱吉那就一切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