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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上了?!?/br> 這話說的輕飄飄。 背后的意義卻重如雷霆。 空相一頓,有些生氣:“你在指責我手下的研究所,錯把珍珠當魚目?” 陸相狡猾道:“我只是提出一個假設。 “兄弟,你別緊張啊?!?/br> 空相嗬嗬一笑,“是嗎?” “我這就下令各星排查,依次上報數據,看看是如你所說,還是根本沒丟什么要緊東西?!?/br> 陸相微笑:“好啊,麻煩您了?!?/br> 海相:“……” 端坐,嘆氣,走神。 他倆有一天不吵架我就謝天謝地了。 被拐丟好幾年的復蘇系統:噓噓噓噓噓噓我吹吹口哨這幫傻逼也不知道是發現我丟了不敢上報還是根本沒發現噓噓噓噓噓噓噓。 被誤認為雞肋的引力波隔片:嘻嘻嘻哈哈哈我是一個小波片我從來也不嘻嘻嘻有一天我心血來潮忽然炸了小雞又鳥。 地球國際,賞金聯盟總部,西伯利亞北。 辦公大樓破破爛爛,像是大崩潰時代俄羅斯一座沒被炸毀的基建。連上清站在樓下,走走停停,盯著,緊張地像在看外星人。 田從文靠在樹下,想象著濃蔭漫天的盛夏,可惜現在是深冬,只有光禿禿的樹干:“別緊張了小黃連?!?/br> “我說木子堰不會有問題的,你放心?!?/br> “白銀珠也跟著一起進去的,陸相腦筋再短視,也不可能明擺著白銀天尊的軟肋還去使勁戳戳戳,有白銀小姐做保鏢,小木肯定全身而退?!?/br> 連上清有點暴躁:“我知道?!?/br> “我是擔心小jiejie的身體?!?/br> “沒有妥善引導裝置的引力波副作用多大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文哥?” “月前,她們逃回來,后半程都是白銀珠要死要活開著星艦回來的,你覺得我不知道?” “你給她拍的片子我看了,她臟腑——”連上清頓了頓,啐道: “她就該踏踏實實修養幾年,再說后面的?!?/br> “你看看現在!下病床才幾天?”他憤怒的一指辦公樓。 田從文:“……” 田從文深深嘆口氣,“你說的都對?!?/br> “單純從醫生角度,我確實應該摁著木子堰修養一兩年?!?/br> “但是,好鋼用在刀刃上,我并不是一個單純的醫生,沒得那么多純善?!?/br> “該她木子堰發揮作用的時候,就算她全身癱瘓,我也能給她從病床上薅起來,不會憐憫身體機能一秒鐘?!?/br> “反倒,我要提醒你,連上清——”田從文嚴肅地盯著小黃連,“——擺正個人位置,收好個人情感?!?/br> “你要是拖后腿,小心我收拾你?!?/br> “不要小看醫生,明白嗎?”我能把你從冰棺里救活,也能把你摁死回去。 連上清氣結:“我——” 田從文:“好了!” “踏實閉嘴,木子堰出來了?!?/br> 連上清一愣,忙回頭。 只見木艦長和白銀珠一同從辦公樓走出來,手中拿著蓋章的單子: “恭喜我吧?!?/br> “從今以后,大家都是地球陸相的幕僚了?!?/br> 她笑道,大“病”初愈,臉色白的快要透明—— 第73章 多年歸鄉 地衛一月球上空, 星際飄泊船內。 身旁就是窗戶,飛船視野緩緩掠過灰黃色的月球上空,李伯勞扭頭看著, 連田從文喊他都沒聽到。 以往總是呆在木星土星這種巨型行星上,距離地球領域太遠星體太大, 不借助天文望遠鏡都看不見月球, 這回時隔多年重返故里,再見這顆衛星,真是讓人五感交集。 田從文一拍車座,喊他:“李伯勞!” 李伯勞回神,“叫魂嗎?” “耳朵要聾了?!?/br> 田從文:“……” “你再不回神我就要叫魂了?!?/br> 說完, 田醫生揶揄問道:“看這班船的時速, 再有一個小時就該降落地球國際了?!?/br> “興奮嗎兄弟?” “你是沉眠計劃最早復活的, 結果到現在快六年了, 才重新回到地球, 不容易啊?!?/br> 李伯勞嗤笑,“有什么不容易的?” “結果是好的就行?!?/br> “比起真正的同輩人,那些死在天災人禍里的, 我這幾年背井離鄉算什么呢?!?/br> 田從文點頭:“說的是?!?/br> “我們這種際遇,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br> 窗外月球漸行漸遠了, 李伯勞遠望了一下地月距離、恒星璀璨的光芒遠遠穿透宇宙, 照射在藍綠色的地球表面, 他盯著晨昏交接線, 低語: “落地的話, 應該快十一點了?!?/br> 地球上半夜十一點啊,真是久違了。 田從文翻看飛船雜志,“是啊,快半夜了?!?/br> “不過你放心,小木子會來接你的?!?/br> 李伯勞轉過頭:“……” “她來接我干什么?” 田從文好笑地看他:“不用這么敏感吧兄弟?!?/br> “你和木子堰的情誼特殊啊,拜托,好歹也是這曾經陌生的時空中,第一對彼此相認的‘老’地球人啊?!?/br> “這革命友誼,情比金堅啊?!?/br> 李伯勞蹙眉盯著田從文,認為他神態造作,話里有話:“你想暗示什么?” 見李伯勞戒備深重,田從文表示心滿意足。 他是個會給自己找樂子的人,找兄弟樂子娛樂自己也不錯。 不過惹毛了李伯勞,那么,田從文距離達成‘公共場合被暴揍’成就也就不遠了,他趕緊岔開話題: “算了,不說這個?!?/br> “我給你大概講講目前咱們幾個在地球的情況,你好落地熟悉熟悉?!?/br> “別好不容易脫離了遺跡所系統,融合不好地球老家?!?/br> 李伯勞輕蔑:“怎么可能?!?/br> 田從文無語:“你要是知道賞金聯盟將你供成她們內部最尊敬的老祖宗,不知該作何感想呢?” 李伯勞挑眉:“理由呢?” 田從文聳肩:“你擅長暗殺啊,你忘了嗎?” 李伯勞:“……” 李伯勞從不認為這技能是個多么能賴以生存的正當本事,被人這樣推崇,絲毫不令他感到愉快。 他低氣壓問:“你和連上清登陸三年了,木子堰也來了快兩年了,都沒人想辦法調整一下賞金聯盟對我的定位嗎?” 田從文狡猾說:“為什么調整?” “你地位高了,我們作為同袍,有好處啊?!?/br> “小木子剛來的時候,可是好好借著你的名氣使勁耍威風呢?!?/br> 很好,報喪鳥的氣息更危險了。 “她耍什么威風了?”李伯勞微笑問道。 田從文捋虎須捋的嗨皮極了:“也沒什么,要了個賞金聯盟大會席位而已,也不靠前,一百左右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