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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山在,未來可期。這個時候,如果能娶上人家的女兒,那簡直能少奮斗三十年。即便是家境相同的人家,那也是強強聯合,好上加好。所以即便殷瑤在外呆了五年,在城中也沒什么小姐妹幫襯著,依然以傲人的家世沖上了長安城最想娶的女子排行榜前十。再說了,大家都是見過殷元夫婦的,這兩夫妻別的不說,就那長相真沒的挑,殷瑤即便挑著兩人的短處長,那也絕對是清秀可人的小美女。這誰家還有未婚配的少年郎,那可都心思忖度起來了。就是大理寺卿,看著不大著調的小兒子,心里都有些意動,不過他稍稍一透露,賈明思就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阿耶,你可別嚇我!我與殷大哥乃是平輩論教,這如何使得??!”而且他也還沒玩夠,反正家里也不用他傳宗接代,不成親頂多被親爹打兩頓的事情,瞧瞧他以前那些朋友,成了親一個個慫得跟菜頭似的,活著還有甚意思。大理寺卿恨鐵不成鋼啊,但他也沒有強求的意思,畢竟……確實差著點兒輩分呢。“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不想成親,若不也蒙蔭補個差?”賈明思猛搖頭:“阿耶,咱家也不缺兒子那點兒俸祿啊,殷大哥以前那是藏拙,我那是真真的紈绔,名副其實的!”“你還好意思說!”最后,賈家父子的聊天以揍兒子結束了。錢謹的判決下來了,若只是殺人,看在輔國公的面子上,或許還能判個流放嶺南之類,但牽扯到詭異的能力和科場舞弊,這種時候若是開了頭沒有嚴懲,難保以后有人會鋌而走險,故而判得非常公允。公允的判決,自然是斬立決,且剝奪功名。輔國公也因為教子不嚴,國公府降爵一等,罰俸三年,出了這樣的丑事,錢謹行刑當日,錢家沒一人到場。不過錢家人雖沒來,陳娘子卻來了。她的眼睛終究還是看不見,但即便如此,她也想“親眼”見證錢謹的行刑。結親,原本是結兩姓之好,卻沒想到她的命中有這樣的劫數。陳娘子都不知自己是該慶幸在婚前發現了錢謹的異樣,還是該哀悼自己的遇人不淑,只是隨著錢謹的人頭落地,她只覺得人生都沒有什么意義了。她才十五歲啊,明日是她及笄的日子,這原本是她企盼許久的,如今卻已沒有了意義。“我的兒啊?!?/br>陳娘子靠在陳夫人的懷里,干癟的眼眶已沒有了淚水,她的未來他就如同她的眼睛一樣,一片黑暗。“阿娘,我想出家?!?/br>陳夫人臉上愈發悲痛,若早知如此,她絕不會定那殺千刀的做女婿,不僅害得女兒失了眼睛,更讓女兒沒了未來。她的兒啊,怎么命就這么苦啊,這以后可怎么過??!“不行!你才多大,那姑子是人做的嗎!不許想那么多,大不了阿娘養你一輩子!”陳娘子卻搖了搖頭,她主意已定。其實若不是怕阿耶和阿娘傷心難過,她其實更想了卻性命。人生于她而言,已經能看到頭了。還有值得一提的是,隨著錢謹的死去,他身體里住著的那只兇獸也一起死去了,根據錢謹的說辭,他是在國子監藏書閣三樓的一處書架上偶然間翻到的一本書。沒有書名,他出于好奇打開的書,然后他就擁有了這股神秘的力量。譚昭帶著人去國子監錢謹的宿舍翻找,卻并沒有在錢謹交代的地方找到相應的書籍。他可以確信錢謹沒有說謊,所以……那本書長腿自己跑了?使人將屬于錢謹的書齋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那本無名之書,譚昭敲響隔壁燕袂的書齋,也被告知最近沒人來過錢謹的書齋。“他又沒朋友,誰會來找他??!”因為錢謹的死去,一切都撥亂反正,燕袂對錢謹仍舊非常厭惡,心里頭的郁氣卻是散了。“沒事,你好好讀書,明思說等你下次沐休,請你吃全魚宴?!?/br>燕袂爽朗一笑:“那感情好啊,殷大哥來嗎?”“那要看我行程了,畢竟我現在很忙的?!奔幢闶菑牧返闹ヂ楣?,那也是“日理萬機”的。系統:……你指的是每天在衙門里嗑瓜子嘮嗑嗎?[你閉嘴!]無名書沒找到,譚昭總覺得事情還沒結束,但錢謹案告一段落,長安城很快就被另外的新鮮趣聞所占領,浪漫的詩詞和美好的春日,才是長安城的主旋律。這一日,譚昭正擱衙門里生氣呢,因為臨出門前,又有屁的什么媒婆上門說親了,也不知打哪兒訪來的歪瓜裂棗男,氣得他飯都少吃了一碗。正準備出去轉轉散散心,譚昭接到了河伯許久沒來的語音聊天。這一聽,居然不是什么問安消息,而是——求救信。……現在當河伯,危險系數這么高的嗎?不僅要被迫娶親,還有被凡人捉住紅燒清蒸的危險,神仙當到這份上,真的不趁早轉行或者投胎嗎?這“脫貧”才多久啊,咋就又招惹上麻煩了,而且還是……被凡人認親,強按頭娶親這種神奇的戲碼?說起來,河伯的法力菜的有點過分了吧,神仙還能被凡人為難死?其實,他還挺想“見死不救”的,畢竟人肖想他閨女,仙凡有別,這河伯就算再菜,壽數也悠遠流長,只要不瞎作死,活個千八百年都是基本數。這段年歲,都能讓一個人十世轉生了。“多日不見,你竟也當官了?”譚昭只覺得眼前一晃,楊戩就突然出現在了眼前,這人在凡間永遠是一身玄衣打扮,襯得人俊朗鋒利,不似凡人。“真君今日怎么得空了?”譚昭笑了笑,將手中的冊子丟在一旁,“托家里的福,做點兒小官過過日子?!?/br>楊戩一笑:“我聽說的,可不是這般?!?/br>譚昭瞅了瞅人身后:“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br>“什么問題?”“哮天犬哪里去了?”算算年歲,狗哥應該很早就跟著楊戩了呀。楊戩沒想到是這個問題,臉上的冷峻難得柔和了三分:“他啊,得了些機緣,正在煉化腦后的橫骨,已閉關四五年了?!?/br>“……”居然還有這么一說,譚昭恍然大悟,“定能得償所愿的?!?/br>“那便借你吉言了?!睏顟爝@次來,居然還提了酒,譚昭鼻子多靈啊,一嗅就聞到了仙酒那曼妙的之位,只可惜,他要出門去。“你要出門?”譚昭點了點頭:“馮蘭出了點兒事,要去看看?!?/br>楊戩皺了皺眉頭:“馮蘭是誰?”“……楊兄你見過的,隆興河伯?!?/br>作為二郎真君,天庭戰力天花板,卻為人高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