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8
不起舞坊的,便會托人丫鬟給姑娘送禮,所以咱們得吃完就走?!碑吘顾m然才回長安不久,但大小也是個名人來著。河伯:……你們凡人的生活,可真是豐富啊。但真好吃,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他還能再來一碗。雖然沒有再來一碗的精致扁食,但等翻過一條街,剛巧西域的商隊今天出來趕集,這集上稀奇的古怪的,那叫一個琳瑯滿目,有些東西神神奇奇的,連譚昭都未曾見過。“當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br>出門前,暴躁老爹給了足足一千兩銀子,譚昭表示不差錢,想買就買,就是那西域的寶馬,也能去瞧瞧。“小神看看就行,沒必要跟凡人搶東西,這多不好意思啊?!本尤贿€有幾分靦腆和不好意思。“你就一個,能搶多少?拿著!”財大氣粗譚某人花起錢來,那叫一個痛快,當然了撒的不是自己的錢,他自然是不心疼的。累了就歇歇,興致起了就逛逛,待到午膳時分,譚昭剛拉著人坐在魚香樓,菜才剛剛點上,就被暴躁老爹的小廝堵在了包廂里。“啥事?”“少爺,您可讓小的好找啊,宮里頭留了主人吃飯,正找您呢!”春日里,小廝就跑出了一頭的汗。譚昭更聽不明白了:“宮里頭又不是頭一回留阿耶吃飯,找我做什么?”小廝這剛要解釋呢,譚昭本人也回味過來了,夭壽了,他當一個老紈绔啃老怎么了?!系統:……啃老你還有理了?[暴躁老爹那手起刀落的亞子,老嗎?]系統無話可說。“怎么了,有事?”譚昭摸了摸鼻子,確實是有事,這可真是事趕事了:“有些事情,我可能要進宮?!?/br>馮蘭當即表示沒事,甚至為獨得一桌美食而歡欣鼓舞。“……行吧,你想回去就給我送個信?!?/br>譚昭說完,又跟著小廝回府換了衣服,這才急匆匆進宮。殷元不是頭一回進宮了,作為當朝丞相的兒子,曾經宮里的宴會他都是???,早有小太監等在宮門口,顯然是認得他的,領著他一路進去,態度非常和善。“有勞公公了?!?/br>“郎君里頭請,圣上和殷相公都在里頭呢?!睅啄晡匆?,殷小郎君愈發沉穩了,難怪陛下想要見上一見。譚昭也不膽怯,提步就進去了。因是君臣便飯,吃過飯還得回去看折子,故而擺膳的宮殿并不大,譚昭進去,便有宮娥引路,唐皇宮富麗堂皇,確實非凡。大宋那小破皇宮,確實沒法比。“拜見陛下,父親?!?/br>“明晦來啦,免禮吧。幾年不見,瞧著精神了許多啊?!碧苹士粗浅:吞@,這位后世的明君就像是拉家常一樣同人聊天,非常沒有距離感。“陛下你可別夸他,小孩子,不禁夸?!?/br>譚昭適時就開了口,表情委屈:“父親,兒子都快三十了,不是小孩子了?!?/br>“陛下您看看,他這孩子脾性,還說不是孩子,哎?!崩细赣H連連嘆氣。唐皇:你當朕不知道你這老東西在炫耀兒子?!哼!“明晦你別管你父親,朕也算看著你長大的,這次回京,可有什么打算?”說是吃飯,但這哪讓人吃得下啊,剛落座就遭遇死亡問題,譚昭嘆了一聲氣:“陛下您有所不知,草民一無所長,不好說出來貽笑大方的?!?/br>“哦?朕可聽說,你說書的口才不錯啊,宮里頭的太監宮娥可都聽到了?!边@意思含而不露,說的就是這么個意思。譚昭微微瞥了一眼認真恰飯的便宜老爹,哎,果然只能靠自己,這塑料的父子情簡直不談也罷,他立刻站起來告罪,言自己胡說之罪。“護佑親朋,何來之罪?朕是這么不講理的人嗎?”唐皇狐假虎威道。那必定不是啊,譚昭立刻就借坡下驢了,和難相處的朱厚熜相比,唐皇簡直是親切的無敵小可愛。譚昭難得吃了頓可能要消化不良的午膳。而另一頭,譚昭離開后,河伯就等來一桌豐盛的魚米宴,他一嘗,味道果然鮮美極了,同長安城的美食相比,他在水晶宮啃果子的生活實在是稱得上貧瘠了。雖然神仙不吃也餓不死,但神仙在世,也得有些追求的嘛。比如定個小目標,既然蝦兵蟹將請不起,要不他先把廚藝學起來?河伯思考著學廚的可行性cao作,屋外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說話的聲音居然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只聽得人開口道:“明晦,聽說你約了人在這里,可有打擾?”說話的,正是陳光蕊。其實,陳光蕊是看到岳丈的小廝請殷元離開的,只是小二還在上菜,說明里面還有人。他也聰明,心里一思索,大概就猜到小舅子宴請的是昨晚那位一直未說話的風流公子了。他今早出門時,聽丞相府里的人說,這位可是殷家的救命恩公,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錯過。河伯是個傻白甜,也沒覺不對,回了聲:“他有事出去了?!?/br>擱一般人攀談著,陳光蕊就能進去同人交個朋友聊個天了,但河伯顯然不是一般人,他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心想我這兒正吃飯呢,又不是認識的人,聊什么天?聊天有吃飯有趣嗎?沒有啊。于是和河伯就痛快拒絕了陳光蕊的同桌邀請,并且連門都沒給人開。這段時間,陳光蕊不知碰了多少或軟或硬的釘子,此時累積起來,終于有了質的變化。外頭的人還道殷相公為人秉直,不為女婿徇私。但那都是刀子沒割自己身上,陳光蕊氣匆匆出了魚香樓,他只覺得長安城這么大,居然都沒有他一處容身之所。十八年前的狀元府邸早換了人,陳家的宅邸又年久失修,如今他跟著妻子住在丞相府寄人籬下,不尷不尬,他心中難受,最后找了家酒肆買醉。等殷溫嬌見到相公時,陳光蕊就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她下意識上前攙扶,陳光蕊卻反應非常之大,立刻就將她的手打落,狠狠道:“別碰我!”那眼神,刻薄得竟不像是個讀圣賢書的讀書人。殷溫嬌當即被這目光刺傷,兩只手團著手帕,顯是無所適從。“你知道外頭的人怎么看我嗎?連個普通人都看不起我!他們又算什么!”喝醉了酒的人,一向比平日里話多一些,也更放肆一些。殷溫嬌訥訥,沒有言語。“我好好的兒子,學什么不好,偏要入那佛門,他是想讓我陳家絕后不成!”陳光蕊拍著桌子,拍得那叫一個哐哐直響。外頭的丫鬟婆子聽到動靜,都嚇得不敢進來。而里面的丫鬟,只敢護著殷溫嬌,并不敢做其他的事。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