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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要動了,誰都想往凡間走一遭了。但若只是輕罰小七,而重責織女,為未免寒了小仙們的心。這世上想要兩全其美,可不就是太難了嘛,玉帝這和稀泥的表面工程,做的真是比誰都好,楊戩打心眼里不喜歡這位便宜舅舅。“說起來,王母和玉帝是一對兒嗎?”“……不是?!?/br>神話傳說誤人啊,譚昭正顏道:“其實楊兄你也不要太煩惱,有位棄醫學文的人說得好,路嘛,走的人多了就有了,仙也一樣?!?/br>“借你吉言了?!?/br>陪人喝了一夜的酒,將至天明時分,譚昭才回屋休息。第二日,忽然而知的傾盆大雨,從早下到了中午沒有半點兒停歇的意思,倚窗聽雨聲,譚昭睡醒后就懶懶地靠在廊下。“你這日子,過得也未免太過愜意了?!惫反鬆斂戳?,都忍不住羨慕。這天上的神仙,每一日都被凡間的人羨慕著,但神仙們的日子,其實并沒有那么光風霽月。反倒是眼前這人,隨心所欲,不為外物所煩憂,有錢有閑還會玩,天底下都找不出幾個來。“沒辦法,我還在度假呢?!彼郧安恢蓝嘈量?,勾心斗角不說,還要日夜伏案工作,太心酸了。想起來渾身都還在抗拒,嘖。哮天犬無所謂地搖了搖尾巴,也不去管頭上興風作浪的風貍獸,它還挺喜歡這只小家伙的,只是主人在天上,它非常擔心。“咦?有人來了!”雨幕越來越密,哮天犬說完趴在地上裝普通犬,譚昭睜開半闔著的眼睛,入目就是一只落湯雞少年。是劉沉香。此時此刻的劉少年,渾身上下寫滿了狼狽,但他的眼中卻寫滿了憤恨與不甘,見到他站起來,喊了一聲陸大哥。“這是怎么了?”譚昭一個烘干符貼過去,替少年將身上衣物的水分蒸干道。劉少年卻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陸大哥,我想同你學本事?!?/br>說完,就要磕頭,譚昭趕緊躲開:“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劉少年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只是回了家,告訴爹娘親在哪里而已,他卻沒有想到,打從一開始,爹就知道娘親在哪里。為什么不告訴他?要這么看著他被人欺負,被說是沒娘的孩子!劉沉香只覺得渾身冰涼,甚至不想呆在那個家里,只是越逃離家,父親懦弱的眼淚就越刺痛他的心,娘在華山底下多清冷啊,爹為什么什么都不做?他不明白。“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陸大哥你知道嗎?”……你陸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來著,這話沒頭沒尾的。好在,劉少年并不需要別人的回應,甚至發出了靈魂的拷問:“他這么懦弱無能,為什么娘親會看上他!”“……”你這個問題,就非常犀利了。少年人的世界,黑是黑,白是白,不存在對生活的妥協,站在劉彥昌的角度來看,他只是一介普通書生,就是考取了進士,做的也是芝麻大點的小官。跟天庭的司法天君抗衡,別開玩笑了,情感動天的故事,只發生在話本里。無謂的犧牲,實在沒什么必要。但這番話,顯然不能拿出來安慰少年人,火上澆油還差不多,所以譚昭選擇沉默,任由少年人發泄。劉沉香喊得累了,就倦怠地靠在門邊睡著了。將人送進客房,譚昭轉頭才發現哮天犬不知幾時不見了。“小祖宗?”“唧唧!”行的吧,這楊兄一看就是在下一盤大棋,他還是不要有那么強的好奇心了。果然,接下來的幾日,哮天犬都沒有來。只是譚昭卻要被一人一鬼兩少年給煩死了,這劉少年一看就不是學劍的性子,他真的做不到啊。還有秦官寶……“哎,秦官寶呢?他今日怎么都沒有出現?”這雨,已經接連下了三日了,天氣沉悶得很,估摸著這場雨下完,確州城就要進入夏季了。“不知道?!庇舶畎畹娜齻€字。等到了入夜時分,還是沒有秦官寶的鬼影,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已經一日夜了。算了,閑著也是閑著,就去秦府走一趟吧。沉香見人要走,立刻跟上:“我也去!”……嘴上不承認,身體卻很誠實嘛。譚昭就帶著劉少年夜探國舅府去了。秦府是勛貴人家,入了夜掌燈,如同白日一般,仆從往來,人氣非常足。只是小主人剛橫死,主人的心情仍然沒有調整過來。譚昭循著主人房而去,卻并沒有看到秦官寶的鬼影,再在府中搜了一圈,竟連一絲鬼氣都沒有。難道,不在秦府?“說不定,他是去探查買兇之人了?!眲⒊料闾岢隹赡苄?。譚昭卻覺得不像,秦官寶雖然看著混不吝,其實挺惜命一小伙:“走吧,去打探一下?!?/br>然后,譚昭兩人就被國舅爺的saocao作秀到了。因為覺得府中鬧妖禍,所以請道士來收妖,這道士,好像還有些道行,把人親兒子給收走了。“……”看吧,人鬼殊途。譚昭只得繼續逼問那道士在何處,也幸好秦國舅不請無名之輩,這道士最近在確州城有些名氣,據說是京城來的,很有一番手段,曾得某位王爺看重,是個有臉面的道士。道士有個非常高大上的道號,叫做無為子。“走吧,咱們就去會會這無為子,你既然想學道法,就先從認知開始,如何?”譚昭掂量了下手里隨便買來的折扇,如是道。第202章人間春色早(十七)無為子住在青雀湖的畫舫之上,一艘并不華麗的大船,周身掛滿了符箓和法器,瞧著有那么點意思,不過乍看靈氣,意義不大。船長大概二十米左右,前后都有四個道童守著,船艙門口又有兩個青年道士看著,不論這本事如何,排場是非常大的。“這是把道觀搬到船上來了吧?”譚昭瞥了一眼劉少年,表示贊同這個說法,這可不就是個小型道觀嘛,還進可攻退可守,周圍也布了兩個退敵的陣法,可謂是一應俱全。“那姓秦的在不在?”譚昭搖了搖頭:“這船上氣息太過斑駁,鬼氣確實有,但查辨不出來,你不是會穿墻術嗎?要不現在表演一個看看?!?/br>“……”劉沉香臉上有些尷尬。“怎么了?”這怎么說呢,劉少年猶猶豫豫地開口:“別人看著我穿時,我使不出來?!?/br>“……”你這個能力,還帶見光死debuff的嗎?!譚昭表示服氣,不過也正好:“那你找個地方穿進去,我會進去同你會和的?!?/br>劉沉香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