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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完了完了,這就是神仙打架啊,他一個廚子為什么要承受這么多??!“可你要知道,入了島,你的靈力可不好用了?!毙旄7€穩地當著鮫人族代言人。譚昭拔出負在身后的劍,露出了一個非常凌厲的笑容:“你知道,我曾經是做什么的嗎?”第181章世界太瘋狂(三十五)“我啊,是個劍客?!?/br>說罷,張揚一笑,劍光在空中劃出流暢又好看的線條,鮫人們和徐福都未料到,鐘煥居然如此不智,一言不合就動手。“你就不怕我殺了他嗎!”那脅迫著公子酒的鮫人將貝殼刀往前一送,狠狠道。譚昭輕挑劍尖,眉眼都帶著鋒芒,眼神爍爍,亮得人幾乎不敢直視:“我,賭你不敢?!闭Z氣輕蔑,氣人得很。說吧,腳下飛速移動,下一秒劍尖就要吻上徐福的頸項。徐福的動作也不可謂不快,他手中雖無兵器,身形卻快得非常,卻未料鐘煥靈力受限,竟也能與他打得不分上下,甚至越挫越勇,只憑手中三尺劍鋒。“殷嬌!你在做什么!”那邊的鮫人被觸怒,雖不能殺了這個凡人,但傷人還是可以了。卻沒成想刀揮下去,竟被個嬌小的身軀攔住了。“你不能動他?!?/br>公子酒只覺得自己的小命可憐極了,青銅沒人權啊,瞧瞧人王者大佬,被削了實力又怎樣,一柄劍照樣艸飛一群人。而他呢,還要他個小姑娘來救他,差距啊。只是這個小姑娘,不是跟在他偶像張良大大身邊的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沒想到你出去一趟,居然變得這般心慈手軟,你知道咱們如今變成這個模樣,到底是誰的錯!”說罷,他就雙手抓向公子酒,公子酒頭一低,隨后竟發現自己被個小姑娘提溜起來了。“是人族!他還是秦皇的兒子,殷嬌,你忘記你發過的誓言了嗎?”公子酒明顯感覺到提著他的小姑娘呼吸一窒,他的心也忍不住提了起來,現在這個局面,明顯是人為刀俎他為魚rou,只是……這些人能不能說一句人話?什么叫做人族,聽著怎么像這些人不是人一樣?“我沒忘!”殷嬌的聲音忽然冷硬起來,再不帶絲毫清甜,“他還有用,此時不是你發泄私怨的時候,希望你也沒忘了大事?!?/br>這鮫人這才恨恨地退下,只是手中的貝殼刀握得死緊,看著公子酒的眼神,都像是淬了毒一樣。公子酒沒來由地縮了縮脖子,心中祈求大佬趕快大殺四方,救他出牢籠。譚昭倒是也很想速戰速決,但條件不允許啊,這里是鮫人族合力開辟出來的一方小天地,他大致估算一下,看著廣闊,其實面積大概也就一個島嶼的大小。這里天地倒垂,沒有四季更迭,日升日落,雖有草木,卻無生機,更別提什么五行之力,也是因此,他的靈力才無法使用。這一方天地,是殘缺的,沒有天地法則的賦予,這里只能是一方死空間。顯然,鮫人族不甘于此,想要一方獨屬于他們的世界,還要像外面的世界一樣??蓜撌?,又談何容易!只是徐福此人,到底在這中間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還是——劍光一閃,徐福眼前一花,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只聽得有聲音在他耳邊劃過:“徐福,你也是鮫人嗎?”徐福并沒有回答,只是旁邊的鮫人看兩人打得你來我往,這凡人居然還能有能力說話,便有散人取了武器,攻了過來。“臥槽,一打四,好不要臉!”公子酒話音剛落,場面就變成了一打六。反而是徐福退了下來,他虛喘著力,殷嬌見狀,立刻上前攙扶,卻被徐福揮揮手拒絕了:“不用?!?/br>“您還好嗎?”徐福搖了搖頭:“你我都低估了他,便是沒有靈力,只要他不愿意,咱們也擒不住他?!?/br>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殷嬌的臉色忽然凝滯,她迅速轉頭,哪里還有公子酒的身影!“風貍!”她立刻反應過來,臉上驚慌一閃而過,徐福聞言,倒是鎮定非常,畢竟鐘煥若當真這么好對付,他也不會覬覦其力量了。“莫慌?!?/br>這可是要挾鐘煥唯一的籌碼啊,旁邊的鮫人顯然變得焦躁了起來。譚昭耳聽八方,被一打六仍然歡快地搞著小動作,小祖宗關鍵時刻,還是非常給力的。公子酒身上尚且帶著長城亡靈的怨氣,一旦侵染開來,這方小世界可能就此廢了。徐福是個聰明人,必定知道這一點,只是想要折磨一個人,并不需要用一個人的命。完全的打算,還是先讓小祖宗帶人躲一躲吧。見公子酒消失在原地,譚昭立刻以劍格擋,強大的沖擊力讓他后退數十米,待他停住,一道劍氣沖天而起,只是這里沒有風,劍氣的威力并不如外面來得大,但爭取個說話的機會,總還是有的。“我這人不喜歡被人要挾著說話,現在,可以平心靜氣坐下來聊聊了嗎?”譚昭拿劍的手微微顫抖,說話倒是干脆得很,“我這人有時候還是非常有脾氣的,大不了玉石俱焚,一拍兩散?!?/br>“殷姑娘,你還記得初次見面時,你說過什么嗎?”殷嬌疑惑,她是真的不記得了。譚昭卻好像朋友敘舊一樣沒完沒了:“你說的,遇上鮫人族,我可以試試報你的名字?!?/br>殷嬌沒想到鐘煥會突然提起這個,她張了張口,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是可惜了?!币膊恢且上裁?,譚昭沒再往下說,只是淡淡地開口,“不過我做下的交易,卻還是成立的?!?/br>殷嬌不信,徐福也不信,其余的鮫人就更不信人類了。譚昭攤了攤手,不置可否。他又將劍負在身后,大馬金刀地席地而坐,半點兒不擔心此時此刻有人殺過來要他的命。“你想談什么?”譚昭揪了根地上的雜草,團成了一個圈,在指尖晃了兩下,忽然捏住,雜草在掌心已然消失無蹤:“就先談談殷嬌殷姑娘,如何?”第一次遇到殷嬌,是在長城邊,同張良張戌一起,殷嬌扮演著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彼時譚昭并不多作懷疑,對方一語喝破風貍的真身,又輕描淡寫地點出公子酒的來歷,他便順理成章地認為殷嬌也是個穿越的。只是時間越久,他就越覺得殷嬌有些奇怪,不過那時候他只是認為殷嬌穿越的時間線不同,現在想想,女孩子的嘴,騙男人的鬼啊。他就該相信自己的眼睛,殷嬌根本就不是穿越的。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三重保險”推論也并不存在,譚昭覺得自己可能閑太久了,以至于連這點兒警覺性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