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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當然了他見過的人也不多。搜了一圈,也沒找到人,他不由有些氣餒,這人肯定是來看他笑話的。“他在找你?!?/br>譚昭頷首,知道小山神五感敏銳,他都沒看虞韶:“我知道,他找不到我的?!?/br>“你不幫他?”在馬文才看來,祝英玄這人實在有些爛好心,見了誰都會幫忙,是個有本事的傻子。得虧譚昭不知道,否則可能鼻孔都要氣歪了:“文才兄,你在高估我了,我只是個折了手的紈绔子弟,幼時最高紀錄,氣走了九個西席先生?!?/br>當然,祝英玄的記憶里,也被祝家老爹無情地打了九頓“毒打”。“……”人不可貌相啊。就在梁山伯苦于應答之時,更加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當庭廣眾無數雙眼睛注視著,那無雙公子陸無水突然就……五石散癮發作了。譚昭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這也能行?五石散的散方,其實演變到現在有很多,當然萬變不離其宗的總歸有那么老三樣,另外的配比啊輔藥啊就很多了,也沒個科學性,就像祝英玄一樣,服散是為了快樂啊,自然是怎么快樂怎么來,多的人不管劑量。也就是現在這會兒人壽數都不是很高,早死幾乎是常態,大家一時也想不到是五石散的作用,畢竟那么好那么貴的東西,怎么可能會有毒呢。窮人吃不起,士族皆追捧,就這么個現象。你瞧下面陸無水那模樣,根本沒有人鄙夷的,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五石散是整個士族的風潮。譚昭摸了摸自己禁毒大使的頭像,默默地抱緊了自己。“你說現在會怎么辦?”馬文才搖了搖頭:“可能會稍事休息,也可能擇日再來,看陸無水的樣子,看來他要服散了?!?/br>說起來,這陸大夫算是旁系中的旁系,要不是偶然靠著個散方發了家,會稽城了根本查無此人。一見侄子這模樣,他立刻嫻熟地掏出了一袋五石散。又讓家仆搬了屏風過來,譚昭見此皺了皺眉,索性站了起來。“怎么了?”譚昭反問了一句:“如果有人在找死,要不要幫忙?”馬少年話那叫一個犀利:“幫忙收尸嗎?”“……”是在下輸了,但沒毛病。馬文才卻皺著眉,他顯然意識到某人的圣父心又發作了:“你不會又要救人吧?誰?陸無水?你救他做什么?”簡直是來自靈魂的拷問。然而還未等譚昭作答,下面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不是陸無水,而是那陸大夫的。侄子的臉色顯然不對,甚至咬住了他的虎口,他驚懼地叫了出來,虞韶眼睛尖,透過屏風,看到那姓陸的臉色都不對了,甚至氣息越來越弱。這人怕不是要死了?他已經聞到里面透過來的陣陣死氣了,他雖然很討厭這兩人,但沒想他們死???服散這么可怕的嗎?那祝英玄為什么還要玩,追求刺激嗎?!山神大人終于后知后覺地明白,山下的人為什么比以前人少了。這場談玄自然不會再繼續,陸家人立刻要將人送醫,這才一轉頭,就見到一長身玉立的少年郎堵住了去路。“還請讓路?!?/br>“不是說,看淡生死嗎?既然要追求自然,又何必這般匆匆忙忙地送醫呢?”滿堂皆驚。臉重要還是命重要?這就是個活脫脫的送命題啊。第117章玄不改非(十四)陸家人自然不依,臉重要還是命重要?那自然是后者。“還不讓開!再不讓開,可休怪我陸家無情!”譚昭瞥了一眼后頭已經快厥過去的陸無水,居然就非常聽話地讓開了,待到人匆匆而過,他才開口:“他出了這個門,恐怕就真的要順應自然之道了?!?/br>陸大夫狠狠瞪了人一眼,心里已是記下了,嘴上卻是催促奴仆離開。只可惜,就像譚昭說的那樣,人剛被抬出他山苑,渾身微微抽搐的陸無水就一下氣沒喘上來,厥過去了。陸大夫靠賣散為主業,醫術實在平常得緊,他名醫的稱號多是靠著陸家宣揚出去的,這伸手一探鼻息,陸無水居然沒有鼻息了。他當即駭得跌坐在地上,心中各種念頭疾馳而過,隨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著急忙慌地爬起來,沖進他山苑就是一頓指責猛如虎,顯然打的是甩鍋的意思。譚昭:……有朝一日,我居然因為不夠厚顏無恥,而輸給了別人?!系統:宿主,你也知道自己經常不要臉面啊,可喜可賀啊。“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我的話,他死了?”譚昭的話依舊非常犀利,“陸大夫,你選擇從醫而不是寫話本,當真是當代文學的一大可惜?!?/br>噗——好想笑,不行,好憋住。圍觀的吃瓜士族們使勁憋著笑,雖然這樣挺不好的,但那是陸無水自己的選擇,服散本就有風險,自己也崇尚莊子的生死觀,如此難道不是剛好稱心如意嗎?這陸大夫到底素養還不夠。“小子好生輕狂!長幼有序,你如此沖撞長輩,哪家的?”譚昭一擺手,顯然非常無奈:“方還說推崇老莊之學,如今卻又扯到儒學上,陸大夫對人對事兩個標準,合著天下道理現在都姓陸了不成?失敬失敬,小子初來乍到,不知還有這等規矩,見諒了?!?/br>陸大夫何曾被這般下過臉面,臉上又羞又臊,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侄子的死安在這人和那兩個低賤的寒門子弟身上。然而他很快悲哀地發現,跟眼前這人說話,真的能把自己給氣死!虞山神此時此刻已經只會在心里喊666了,他現在才算是明白了,祝英玄這混不吝的性子加上這張嘴巴,都能把死人氣活了。當然這是夸張說法,但他很快發現……祝英玄雖然不能將人氣活,卻能把人救活。他山苑在場這么多人,譚昭突然站出來“講玄”發“死人名聲”,實在不要臉,有與陸家叔侄關系不錯的,便下來說了兩句所謂的“公道話”。譚昭聽了,忍不住發笑,高中元的臉那是好看,俊秀如玉的少年郎即便再怎么狂,也是好看的,在場的顏狗再一次為自己的動搖而感到羞恥。“你笑什么?”“哎呀,實在笑得不行了”譚昭好歹收了收,扶著腰指著外頭厥過去的陸無水,這才說了一句完整話,“誰告訴你們,無雙公子已經死了?”陸大夫心里嘎登一下,突然有了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有些人,雖然天下道理都跟他姓,可這醫術卻好像不跟他姓?!弊T昭臉上表現出了適時的驚訝,“說實話,小子也非常驚訝,你居然連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