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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他忘了?!彼磻^來后連忙補了一句。“也許吧,”秦思說,“你呢,舒服些了嗎?”祁意笑了笑:“好多了?!?/br>宋潛并沒有像祁意說的一樣沒有起來,他壓根一晚上沒睡,完全是氣的,氣得恨不得往兩肩上一邊各插一旗子,直接飛到祁意身邊去。他也并沒有像祁意之后補的那句說的一樣,忙到忘了給祁意打電話,他一直惦記著這事兒呢,就是不想打電話。害怕打電話,怕打過去,又是那個所謂的祁意的校友接電話,他估計能氣瘋。祁意熬到七點二十的時候,主動給宋潛打了個電話過去。宋潛正背好書包,準備騎車出門,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遲疑了幾秒,還是接了。他一接起就先祁意開口:“哥,你醒來了?”祁意才想起他之前要秦思說的那個“善意的謊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醒了,你現在是不是要去學校了?”“是,”宋潛看了眼自行車,“正準備出門?!?/br>“騎車小心些,一定要注意人和車?!?/br>“好?!?/br>“好好照顧自己?!?/br>“好,哥,你也是?!?/br>“宋小朋友,”祁意輕笑著說,“你還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沒有的話就先掛了,再聊下去我怕你遲到,對了,我還有一句話想說,現在才一天沒有見面,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br>聽到祁意的笑聲時,宋潛有一種祁意的笑聲化為了實質的電流,順著手機聽筒,流進耳朵里,貫徹到四肢百骸里,連骨頭都因此有些發酥。他甚至因此沒能接著祁意的話說出一個回答。祁意在電話那頭說:“沒什么說的話,我掛了?”“別!”宋潛立刻說,“等等等等等……”祁意笑了起來:“好好好,我不掛,怎么了?”宋潛支吾了會兒:“我……我……”祁意:“嗯?”宋潛閉了閉眼睛,心一橫說:“哥,我也很想你,特別特別想?!?/br>☆、男人祁意是站在車窗前接的電話,他聽了宋潛的話后,看著窗外綿延不斷的青山綠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笑了笑說:“我知道了?!?/br>日子往后撥過去兩天,祁意已經在大學里把一切都安頓好了,宋潛那氣得恨不得直接竄上天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唐燃和陳蕁也要分開了。陳蕁那天買的也是早上的票,唐燃那天也依舊要上課,只是,他和宋潛不一樣的是,他沒有老老實實的在教室乖乖上課,而是裝病請假,然后翻墻出去了。他到車站后,也沒有偷偷在一旁看著陳蕁上車就夠了,唐燃的喜歡是坦坦蕩蕩而又直白熾熱的,他既然來了,那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和陳蕁見上一面,和她說說話的。唐燃翻墻出去的時候,宋潛站在圍墻下給他打掩護,他沒有制止唐燃這樣的做法,甚至有些羨慕他這樣做,他看著唐燃走出去,像是在看著另一個平行世界里的自己,如果當時祁意走的時候,自己也跑去見他,會不會有些事情,會有一點點不一樣的發展?G大作為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自然從環境到教學質量到校風等等,都是出類拔萃的,甚至就連這里面的人,都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每一個人都自信,驕傲,不服輸,優秀。祁意從剛剛進學校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也意識到了,如果不努力,將會與這個學校,這個城市,格格不入。祁意住的是四人寢,很幸運的四個人性格脾氣都挺好的,有豪爽大氣的齊啟,沉默寡言卻很溫柔的陸司,還有一個雖然是富家公子但卻活得極其接地氣,每天滿嘴跑火車,嘻嘻哈哈的曾錫。曾錫長得挺就那回事兒的,和祁意擱一塊兒,那氣質相貌的對比,活像祁意是少爺,他是個鞍前馬后打雜的似的。但即便如此,曾少爺憑借他闊氣的出手和張口就來漂亮話的一張嘴,才開學沒有一個月,他就成為了寢室唯一一個有女朋友的人。而且他女朋友還是隔壁漢語言系的系花,人長相文靜甜美身材卻前凸后翹,據曾少爺本人所說,在床上還辣得很。這個月末的時候,齊啟非要拉著陸司去市外的寺廟拜佛求姻緣,說是曾錫都有女朋友了,大爺我長得英俊瀟灑一表人才的,怎么也不能受這樣的委屈。陸司還是一貫溫溫柔柔的,聲音輕輕的回答:好,我陪你去,可要是求不到,以后也不許再作妖了。祁意早在開學就在校外的奶茶店找了兼職,忙活都忙活不過來,等他上完班回到寢室的時候,都晚上八點多了。齊啟和陸司不知道為什么還沒有回來,只有在外面浪了一天的曾錫癱在床上。“曾錫,”祁意邊換鞋邊問,“齊啟和陸司還沒回來嗎?”見祁意回來了,曾錫總算找到了一個嘮嗑的對象:“我電話問過他倆,好像是路上有什么耽擱了,可能要明天才能回來,對了,祁意,我今兒又和李甜上了,我倆玩了把刺激的,酒店都沒去開,直接在學校廢棄的那個體育器材室的墊子上來的,厲不厲害?”祁意正在喝水,聽了他的話,差點沒全噴出去。是了,曾大少爺什么都好,什么都無所謂,就是這喜歡和別人分享他的性生活的毛病太磨人了。“李甜我其實還挺看不出來的,她平時說話都輕言細語的,”曾少爺還在繼續說著,“第一回兒我們去酒店的時候,她還扯著內衣帶紅著個小臉,抖著不敢讓我碰呢,當然咯,后頭玩開了就浪的很,但這第二次,她就能主動的自己坐上來動,我還真沒想……”曾錫說得著實太有畫面感了,導致祁意估計自己以后再也無法直視那位漢語言系的系花了。“還有,”曾錫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我們不是上午做的么,吃了午餐后,你知道下午的時候,李甜和我去了哪里嗎?”他們這種大少爺又會玩兒的,約個會會去哪兒,祁意還真猜不到。于是他搖搖頭,問:“哪兒?”曾錫笑著說:“gay吧?!?/br>這是個祁意從來沒有接觸過,而且如果不出意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接觸到的名詞,所以他壓根沒聽明白:“什么?”“gay吧就是……”曾錫作為一個鐵錚錚的鋼鐵直男,說自己的性生活不會不好意思,說這個倒奇跡般的臉紅了,“就是……那種喜歡男人的男人去的酒吧?!?/br>喜歡男人的男人?以前生物課老師隨口說到過的同性戀嗎?“還有這種酒吧?”祁意說,“李甜和你去那種酒吧做什么?”“我跟你說我當時視覺沖擊賊大,你懂那種看著兩個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