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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言回了臥室,臨睡前想起陸執昨天說的話,下床反鎖上門,檢查了門窗,確定陸執半夜不會摸上床來,才安安心心的躺在了被窩里。睡在家里都要這樣警惕,不知道在公司要如何防備陸執才好。好在第二天一早他不用去公司上班,陸徹開車來了陸家,啟澤集團一個樓盤要開新產品發布會,兩人一起去參加會議。陸徹代表啟澤集團上臺發言,穿著一身精致的西裝,長腿窄腰,英俊瀟灑,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一般發布會上領導的致辭非常官方,一套錦繡花里的說辭,實際上本質只有一兩句中心思想,硬生生的扯出了一片文章,但陸徹沒有,可能和從小接受西方教育有關,陸徹簡單的說了幾句,不到三分鐘時間干脆利落的結束了致辭這個環節。這恐怕是有史以來產品發布會上致辭環節最短的時間。臺下的人一臉懵逼。何斯言啞然失笑,走到臺下,拿著一瓶礦泉水遞給了陸徹,“你這會開的也太快了?!?/br>“發布會沒什么好說的?!标憦貜乃种薪舆^了礦泉水瓶,不知是有意無意的輕輕摸了摸何斯言的手腕,動作輕柔自然的的像春風拂過。何斯言怔了怔。陸徹扭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笑著搖了搖頭,“我剛回國在基層工作的時候也覺得開會時間長,一點事沒有說幾個小時,完全沒有時間規劃,以為會議的時間和自己權利掛對勾,純粹是官本位思想嚴重,后來我自己做到了一把手,才發現開會是件很重要的事,每天太忙了,沒有時間一個一個人的見,索性叫到一起,有什么問題挨個說,統一解決,一來二去開會的時間就長了?!?/br>“是這樣?!焙嗡寡哉J同的點頭,嘆了一口氣,佯裝一臉的哀怨,“所以每次股東會開會就是五六個小時,我都恨自己為什么沒早生幾年,要是我入股啟澤,當了股東,我也能嘮六個小時?!?/br>陸徹“噗”一聲笑了出來,眼里含著笑看他,“你要是當啟澤的股東,換我給你當秘書,你天天別說給我開六個小時會,十八個小時都行?!?/br>“那可不敢,我得把嗓子說炸了?!焙嗡寡哉{侃的笑著。兩人聊了一陣,臺上項目負責人講完了會議的PPT,酒店樓下的慶功宴也準備好了。陸徹從車里拿了兩箱洋酒,從國外托朋友帶回來的,易拉罐上五顏六色的涂鴉,新潮漂亮。沒有貼進口標簽,何斯言不知道配料是什么,拉開一瓶喝了一口,酸酸甜甜,怪好喝的。陸徹是大領導,忙著和人應酬喝酒,彼此聯絡感情。何斯言的身份敏感,也沒人敢招惹他,閑的沒事,一邊看手機一邊自斟自飲。一不留神喝了好幾罐,發覺到頭暈乎乎的時候,何斯言才意識到不對勁,翻開易拉罐底一看,酒精度38%,都快趕上伏特加了。趕上飯局結束了,陸徹看了看他的醉態,就知道什么事了,扶著他的手臂站了起來,“忘記沒和你說,這俄羅斯的酒,后勁很足?!?/br>何斯言往他肩上靠了一下,打個長長的哈欠,“我現在知道了,下回拿它灌別人?!?/br>陸徹笑了笑,微微扶著他往停車場走去,“你要想喝,我讓朋友在帶點,不過你不能一次喝那么多,酒這東西傷身體?!?/br>“嗯?!焙嗡寡院拇饝宦?,甩了甩腦袋,這樣要是回陸家,陸萬川看見醉醺醺的會不高興,何況還有陸執這個小王八蛋,今晚要是發難不好應付,“二哥,幫我找個酒店,我不回家了?!?/br>陸徹一點就透,理解他的難處,紳士的拉開了車門,微微笑了笑,“你一個人住酒店我不放心,到我家吧?!?/br>何斯言沒在說什么,對陸徹的人品非常放心,一頭栽倒在后排的座椅上,一手解開領帶團成一團丟在地上,呢喃一樣的說,“你的車上好香啊?!?/br>陸徹看著他這樣好笑,后視鏡里青年泛紅的臉頰在椅背上蹭了蹭,打個小小的哈欠,眼睛里迷茫一片,青年很少有這種放松的時候,平時總是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平靜,就像和周圍人罩著厚厚的透明硬殼,讓人難以接近。這個毫無防備的樣子讓陸徹覺的有些意外。【不可攻略對象:陸徹好感10,現好感35%】陸徹的家離這不遠,相比陸萬川喜歡的大豪宅,陸徹就更為小資了,市區里一個大平層,整個房子的大拐角全是落地窗,正對著湖心景區,風景優美。何斯言喝的有點醉了,但也是醉死,陸徹解他襯衣的時候,睜了睜眼,迷茫的問:“干什么?”“幫你洗個澡,你一身的酒味?!标憦鼗瘟嘶问掷锏幕?。酒精讓大腦思維遲疑,何斯言看著陸徹好幾秒,緩慢的點了點頭,“我身上有酒味嗎?我聞不到?!?/br>“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是聞不到的?!标憦厝崧曊f一句,摁開了浴室的暖氣,幫何斯言洗澡這件事的確是沒有其他心思,出于潔癖,任何不洗澡的人都不能躺在他家床上。青年赤~裸的躺在浴缸里,皮膚在暖色的燈光下散發著健康的光澤,身材的曲線綿延彎曲美好,懶散的靠在浴缸里,如同躺在地毯上撒嬌的布偶貓,慵懶又隨意。微軟的黑色頭發濺了水濕漉漉的垂在臉上,看著下顎更為的削瘦,因為酒精眼神茫然,略顯天真,如同剛出爐的草莓奶油布丁,甜絲絲的,不一口吃下去就對不住這種可愛一樣。陸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喉嚨發干,對自己親哥哥的品味不由認同,青年的確不一樣,難怪陸萬川這種萬花叢中過的想要娶回家里珍藏。這個想法只是一瞬,陸徹隨即目不斜視,什么事該干什么事不該干是清楚的,陸萬川的人他現在還不能碰。“好了,小福星,該睡覺了?!标憦啬昧艘粭l干凈的毛巾,裹著何斯言,像裹著一個淋濕雨的貓咪,擦了擦,擦到脖頸時,手腕一頓。陸徹瞇了瞇眼睛,湊過去看了看,是一個很小的淤痕,淡淡的紅色,在白皙的頸后,被垂下來的頭發遮掩,似乎連何斯言自己都沒有遮掩。看著有好幾天的樣子了。陸萬川這個年紀的人,似乎不喜歡搞這么花里胡哨的東西。陸徹若有所思,扶著何斯言換上干凈的睡衣,安置在了客房的床上,關了房間的燈,輕聲說了句“晚安?!?/br>黑暗之中何斯言輕輕睜開了眼睛,伸手摸了摸脖頸后面,心里嘆了一口氣。何斯言從床上起來,陸徹已經做好了早飯,美式的咖啡和煎蛋。“吃完飯我們一起去公司?!标憦芈朴频暮戎Х?。何斯言不太好意思,捋了捋頭發,“二哥不麻煩你了,我自己開車去?!?/br>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