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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了?!睅讉€老板擁上去和孟軻勾肩搭背的喝酒。何斯言心里松了一口氣,宋裴然反應平淡,看來是真的邁過了這道坎。現在只等主角上線,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蘇望來的晚,來的時候還跟了一個年輕男孩,十七八歲的樣子,帶著一副眼鏡,斯文俊秀的模樣。男孩提著兩瓶貴重的洋酒,興高采烈的跟在蘇望屁股后面。相比四年前,纏著何斯言撒嬌的男孩,蘇望現在更像是個的爽利男人了。常年戶外運動曬成的小麥色皮膚,穿著利落的黑色夾克,牛仔褲修這兩條筆直的大長腿,頭發染成時下流行的灰色,左耳上打了兩顆輕小的銀色的扣環,脖頸下隱約可見幾處小紋身,整個人透著一股時髦標志的氣息。他看著何斯言怔愣一下,眼神驚異,隨即狠狠的瞪了一眼孟軻,招呼著后面跟班的男孩放下兩瓶酒。他大喇喇的擠開原本坐在何斯言身邊一個老板,腦袋一側輕輕一笑說:“什么時候回國的,招呼也不打一聲?”何斯言不太舒服,宋裴然和蘇望坐在一左一右,像兩尊大神一樣把他夾在中間。從四年前鬧翻再也沒聯系過,何斯言輕咳一聲說:“今天剛下飛機,這不挺巧的,遇上你了?!?/br>“孟總說的就是你啊?!碧K望嘆一聲,隨即笑著說:“要知道是你,我就帶我最貴的那瓶酒來了?!?/br>他這個態度,何斯言心安了一截,輕聲說了句:“謝謝你的好意了?!?/br>蘇望打個眼色,坐在旁邊的男孩手腳利落的開了酒,蘇望倒了兩杯,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玻璃杯里搖曳著。“敬你一杯,原諒我年少不懂事,給你添了不少麻煩?!?/br>到底是長大了,說話變的穩妥了,何斯言接過酒,兩人碰了杯,這算是杯酒泯恩仇了。何斯言仰頭喝酒時,余光隱約瞥到宋裴然似乎的笑了一下,笑意十足的諷刺,不知是在笑蘇望還是在笑他。又來了兩個人,桌上得添幾樣新菜,孟軻叫了服務生,蘇望拿著餐單翻閱,坐在他旁邊的男孩腦袋差點伸進他懷里,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說道最后似乎有些不高興,板著臉在餐單上拍了一把說:“我不管,我就是要吃魚?!?/br>蘇望臉色沉了下來,眼神森冷的看著他,男孩鼻子里冷哼一聲,嘟嘟囔囔的說:“憑什么他不能吃魚,就不讓別人吃魚,毛病都是慣出來的?!?/br>何斯言瞥了一眼,這一桌也就自己不能吃魚了,倒也沒必要讓男孩不高興,正欲開口,腦袋嗡的一聲,一側大腿上有輕微的重量按下來,微熱的手掌隔著布料熨著皮膚。還有越來越向上游走的趨勢。何斯言心突的跳了一下,顧不上什么魚不魚了,一扭頭,宋裴然正在和一旁的陳小姐低聲說些什么,神色清定淡然,看不出一絲波瀾。※※※※※※※※※※※※※※※※※※※※昨天好幾個小天使說虐…我趕緊把這一章放出來。這一章算不算酸爽?第17章一世界17何斯言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換衣服,穿的是一條舒適的亞麻休閑褲,布料略薄,宋裴然手指上鉑金的指環輪廓依稀能感受到。桌上的人來來往往的勸著酒,何斯言佝了一下腰,握住宋裴然的手腕制止。宋裴然頓了一秒,反客為主的握住他的手,溫熱的指腹順著他的掌心慢慢的畫著圈,修剪整齊的指甲輕微刮蹭著掌中敏感的皮膚。何斯言動作不敢太大,輕輕甩了一下手腕,宋裴然握的更緊,掌心里癢癢麻麻的,帶著溫燙的體溫。他心底嘆一聲,真是學壞了。男孩還在不依不饒,蘇望冷著一張俊臉,無聲的和男孩說了句什么,男孩的臉色一白,肩膀輕微的抖了抖,咬著嘴唇委屈的站起來,一路小跑推門出去了。蘇望沒喝幾杯酒,但和沒骨頭了一樣歪著腦袋靠在何斯言肩膀上,沉甸甸的,何斯言怪難受的,但桌下宋裴然還在慢悠悠玩弄他的手,又不能妄動。他只能選擇僵直身體,左右為難,如坐針氈,盼望著早點散席。偏偏蘇望和故意的一樣,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灑在脖頸皮膚上,懶洋洋的說:“晚上查酒駕挺多,一會我叫司機送你回家?!?/br>“好?!焙嗡寡钥s了縮脖子,簡短了道了一句。“我去年回學校參加校慶,把那個總和你作對的李老師一頓刁難,你不知道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可好玩了?!?/br>“哈哈?!焙嗡寡愿尚σ宦?。蘇望嘴唇靠近了他的耳垂,咬耳朵一樣低聲說:“其實我還挺想你的?!?/br>他的氣息灼熱,帶著不知從哪沾染來的糜爛香水味,混合著尼古丁的味道,一絲一縷的危險。“你自重一點?!焙嗡寡猿雎暩嬲]道。他又不傻,這兩人耍流氓都和褥羊毛一樣,守著一個褥。蘇望低笑了一聲,眼神斜斜的從他白皙的脖頸滑動過,喉結上下滾動,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幾個老板喝的昏昏欲醉,放開了說起C市的商圈現狀來,這幾年就國內經濟形勢越來越好,風投的項目層出不窮,但賺錢的項目不多,大部分都是看著繁花似錦,內里爛透了的泡沫,連A輪都挺不過,甭說等著上市了。話題不知怎么就轉到了宋裴然這,他這幾年投資了幾個項目都賺得盆滿缽滿,幾個老板借著機會取取經。宋裴然不吝嗇,從容不迫的說道:“投資這一點,首先要分清‘趨勢、行業、人,有過創業經歷、飽練世故、人情練達的人比一堆不知是真是假的數據,關乎未來發展的虛幻報告,更值得相信?!?/br>他說完這句,忽的轉過頭來,看著何斯言輕聲問一句:“我說的對嗎?”旁人看上去只像是認真的交流話題經驗。眾目睽睽之下,他在桌下的手往下滑了一截,總算是結束了,何斯言動作麻利抽回手,還未開口,宋裴然的手驀的移了上去,不給何斯言反應的速度,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何斯言呼吸一滯,險些叫出來,腰酸的差點趴在桌子上,蘇望一愣問道:“阿言?怎么了?”“沒事?!焙嗡寡酝崎_宋裴然的手臂,說什么也不能坐在這了,深吸一口氣,抱歉的笑了笑:“我喝的有點難受,去趟洗手間?!?/br>飯店有好幾層,他出了門快步的順著長廊往前走。大廳里一個男孩一個人坐在一個大桌上,滿滿一大桌全是各式各樣的魚,男孩一邊吃一邊抖動著肩膀哭泣,旁邊的服務員拿著手機一直在拍視頻。何斯言找了一處僻靜的洗手間,摘了眼鏡,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深深呼吸了幾口,沸騰起得血熱漸漸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