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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粗碗向中軍一敬,齊喝:“干!”喝完后從一營開始,大吼:“吃!”接著三營依次喊出,把頭一次經歷這種場面的將官與新兵看的真發呆。 自己來的真是以少勝多的西北行營嗎,別是吃貨營吧。主將歸來不訓話、不煽情,舉碗就干,拿筷子就吃。不管是將是兵,筷子動的飛快,生怕搶不到下一口似的往嘴里塞。他們要是上了戰場,難道靠著自己一張嘴,把北戎人給吃敗嘍?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這是西北行營重新配齊人員后的頭一次加餐,新將官想借此向賈代化敬酒,才發現除自己剛才喝干的那一碗,再不到一滴酒水。 有能說得上話的老將官見他們四下里找酒,嘿嘿笑著制止:“甭找了。西北行營的規矩,酒只一碗,飯管夠?!闭f完又飛快的挾起一大塊rou塞進自己嘴里,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快吃吧,一會兒rou也沒了?!?/br> 新將官聽的眼珠子都直了,想不通這樣的一群吃貨,對賈代化那么馴服,是不是因為賈代化給他們吃的好吃的飽。 兵士那里就沒有將官們矜持,新兵悄悄的問老兵:“咋就一碗酒,好不容易讓喝一回?!?/br> 老兵鄙夷的看問的人一眼:“你還想喝夠了?也不想想這是什么地界,要是人人喝夠,個個爛醉,北戎人突然打過來怎么辦?” 是這個理兒啊。問的人不說話,沒來得及問出口的心里也覺得主將想的周到,難怪西北行營從未讓北戎人跨進疆域一步。 這規矩其實是原身立下的,賈代化覺得儀式感很強,有助于增加凝聚力,也就照本宣科一番。效果很是不錯,有幾個張賈說的刺頭,見賈代化一點兒也沒搞特殊,看他的眼神里已露出親近之意。 不過這遠遠不夠。第二日軍號一響,賈代化已經站到了中軍訓練的演武臺上,靜觀著各營的動靜。老將官們出來的很快,好些新將官都是等著兵士們到齊之后,才慢條斯里的走上演武場。 無一例外,見到賈代化已經到了,這些人的眼里是有些驚慌的,不過很快就鎮靜下來,快走兩步歸位后,等著聽賈代化訓話。 賈代化只看張賈:“你就是這么給我帶的兵?!” “張亮!”賈代化叫了另一個老將官的名字:“張賈治軍不嚴,該如何處置?” “杖責十軍棍?!敝皇墙y領的張亮,一點兒也不怕被張賈這個副將報復,直言刑罰。 “行刑?!辟Z代化也沒有二話。 兩名兵士跑上演武臺,直接把張賈按翻在地,舉棍便要行刑。都統陳明見了上前一步:“棍下留人?!?/br> 你是要跟我唱戲嗎?賈代化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又問:“張亮,干擾主將治軍,該受何刑?” “視情十到三十軍棍?!倍蹲右粯拥膹埩?,聲音不是一般的大。 “為將者,不身先士卒,杖十軍棍以儆效尤,干擾主將治軍,杖二十軍棍。二罪并罰,杖三十軍棍,念你初犯,免十軍棍。再有求情者,加十軍棍。來人,行刑?!?/br> 又跑上來兩名兵士,利落的把陳明也撲翻在地。新將官們被如此嚴厲的刑罰給驚著了,沒有一個敢出聲為副將與都統求情。 噼里啪啦的軍棍聲回響在軍營上空,一起傳出的,還有陳明呼疼的聲音。張賈死死咬著牙,手摳的演武臺夯得平整的泥地,生生出了個窟窿,愣是一聲都沒吭。 “所有到的比兵士晚的將官,出列!”賈代化的臉陰的如水一般,一聲令下,那些到的晚的不由都向前一步。 “好,很好?!本褂形迨嗳说降谋缺窟€晚,賈代化想不發火都難:“你們是來當官老爺的,上了殺場是不是得讓兵士抬著你們,還是北戎人會給你們時間讓你們梳洗更衣?”小樣的,今晚不給你們安排一次緊急集合,算我已經老年癡呆不記事兒。 刀子一樣的話,說的那些將官們個個低頭不語。他們陸續調到西北行營的時候,陳明已經就任都統了。雖然營務都在張賈手里,可是陳明沒少仗著自己與張賈品級相同,給遲到的將官求情。 這就是新來將官來遲的根本原因。賈代化清楚,這些將官心里也明白?,F在賈代化回來了,陳明不給張賈求情還能躲兩天,現在想接著收買人心,也得看賈代化同意不同意。治軍先治將、嚴兵先嚴官,可是新時代我軍的優良傳統,到了這古代一樣好使。 張賈只被責十軍棍,晚來的將官出列時,他已經被打完了。兵士放開他扶他起來,并不退出演武臺,因為賈代化已經開始發號施令:“晚來將官,趴下。每人五軍棍。明日再晚,十軍棍。后日還晚,滾出西北行營?!?/br> 第150章 沒有一個新將官敢不趴下, 他們相信自己要是不聽賈代化的, 他現在就敢把自己踢出西北行營。這些人在原來的軍中或升不上去或不招上官待見,要是再被踢出西北行營, 身上的官袍也不用要了。 哪怕西北苦寒, 哪怕還有北戎之威脅, 可是從兵士到將官,這些人都是用命、用血熬出來的, 沒了官袍就什么都沒了。 不是沒有怨氣的,現在卻一點兒也不敢表現出來,賈代化相信,今晚一定有人去安慰這些被責罰的將官。這樣多好,能一下子看清哪些是心懷異想、哪些是墻頭草、還有哪些單純就是不畏上。 賈代化想象著晚上精彩的好戲,嘴角噙笑的看著行刑的兵士, 噼里啪啦的依次打過去, 覺得這聲音還是十分悅耳的。等到行刑完畢, 賈代化看著一個個呲牙咧嘴爬起來的將官,笑了。 這笑看在別人眼里如何刺眼,賈代化不在意, 他是真的想笑:看看張賈與這些人的對比吧,受了十軍棍的張賈,現在已經沒事人一樣慢慢走動起來, 為的是消散一下被打出來的于血??墒切聦⒐賯兡?,一個個嘴撇的跟個瓢似的,生怕別人看不出他挨了軍棍。 對比, 新舊將官明顯的對比,讓賈代化心情不能不好,嘴上也不能不笑:“我問你們,現在可能帶著兵士cao練?” 帶著笑意的問話,讓人聽上去說不出的別扭,完全是興災樂禍的口吻。張賈原地站好,向著賈代化大吼了一聲:“能!”在演武臺上顯得分外突兀。 “你們呢?”現在賈代化想知道這些新將官的想法。昨日加餐之后,后調入西北行營的七十六名將官,今日跟老將官同一時間到演武臺的有十八名,剛才挨打的則是五十八名。 “能?!迸_上有幾個新將官也應了一聲,加起來的聲音還沒有張賈一個人的大。 很好,又多了七名。賈代化沖著那七人點了點頭:“歸隊?!?/br> 剩下的五十一人不由交頭接耳起來,簡單的歸隊兩個字,讓他們覺得自己留下來,說不定有比軍棍更重的處罰。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