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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打死人之事,整個人都快不好了,她只顧著算計夏、孫兩家的財產,卻忘記自己兒子還有那么一個把柄。 一旦真查出來,王子騰已倒,薛蟠是真的活不成了。 “孫太太,我再也不敢了,請你千萬不要……”薛姨媽給張翠花跪下了,想求張翠花不要把薛蟠打死人之事說出去。 不想劉太太已經走了進來,連走邊道:“薛太太這是怕薛家出事嗎,剛在我那里想嫁女兒,現在又想在孫太太這里娶兒媳婦?” 張翠花跟夏太太都聽呆了,敢情這位薛太太,在來張翠花這里之前,還去了劉家,也是替自己女兒做媒,想把薛寶釵嫁進劉家! 這已經不是拎不清,簡直就是把自己的臉扔到地上求別人踩好嗎?難道是劉太太與薛太太之間,曾有過什么交往?張翠花與夏太太不得不懷疑的看向劉太太。 劉太太向她們使了個,對著薛姨媽哂笑一下:“說來好笑,從來沒聽說女家上趕著男家求嫁的。求嫁也罷了,還不請媒人,自己到一面不識的人家便想把親事說定。你家的女兒得是多沒人要,讓你想賴上我們家。我本以為自己剛才已經算長見識了,要說與夏太太跟孫太太聽。誰知道沒等進門,倒又長了一番見識?!?/br> 這話說的太過難聽,薛姨媽也跪不住了,只好向張翠花磕了個頭,也不說求娶,也不說望嫁,只盼著張翠花口內留德,別把薛蟠打死人的事兒說出去就行了。 夏太太直接把頭扭到一邊,不看在座的三個人。張翠花抬頭看看自家的頂棚,覺得應該可以重糊一下。劉太太更是直接:“你也不必再存什么想頭,實話告訴你,我們三家已經定了親,不過是孩子們小怕他們不好意思,才沒說出去?!?/br> 薛姨媽聽了跟沒聽到一樣,見張翠花不理自己,知道今日自己算是把兒子送到午門前了,失魂落魄的搖晃著出了門。 這一手鬧的劉太太目瞪口呆:“她就這么出去,別人會不會認為我們欺負她了?” “她沒那么重要?!睆埓浠ɡ淅鋪砹艘痪?。這是她的心里話,薛姨媽要是真以為別人會因為她的幾滴眼淚就同情,從她敢打迎春的那一刻起,就該想想自家行事是不是干凈。 劉太太聽后拍拍胸脯表示放心,眼睛看著張翠花與夏太太放出了光:“剛才我可是把話放出去了,你們不能讓我沒了面子。好歹我現在可是有皇商名號的人?!?/br> 是,你是皇商你最大。 “老大?!?/br> “老二?!?/br> 張翠花與夏太太對視一眼,同時開口,說出自己看中的劉家兒子。劉太太笑的合不攏嘴:“我還怕你們看中了同一個,這下子好了。我走了,回去準備一下便請媒人。就委屈迎春等兩天,先把她嫂子定下來?!闭f完一陣風似的去了。 “我本來想著家里只有金桂一個女兒,嫁得高些也體面??墒且姸嗔烁唛T今日你起來明日我倒下,覺得倒不如百姓人家,更穩妥些?!毕奶驈埓浠ń忉屪约簽槭裁赐鈩⒓业挠H事。 “劉家老二是個有心的,性子跳脫些,迎春性子沉穩,兩個人不會太悶也不會太鬧騰?!睆埓浠]說出,劉家老二對迎春的事兒太過上心,迎春對他的幫忙并不排斥。在張翠花看來,與其讓迎春嫁一個不熟悉的,不如嫁一個對她上心的。 張翠花與夏太太說完之后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不能讓他們學劉老爺?!?/br> 有那么一位熱衷往家里納妾的老爹,未來丈母娘有這個擔心完全可以理解。劉家兩個兒子發現,自從母親說要給他們定親,請自己喝花酒的人多了,邀自己去見識見識的人多了,約自己尋芳的人也多了。 名為劉智的劉家長子反應很快,第三回 的時候已經開始婉拒,第四回的時候直接避而不見。一直被稱為劉老二的次子劉昊卻一直接受邀請,不管是誰來叫他,他都跟著人走。 張翠花聽人事后匯報,開始懷疑自己替迎春選擇這個劉老二是不是正確——聽上去簡直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好嗎: 逢請必到的劉昊,不管是出入花街還是酒館,甚至賭坊,從來不肯自己出一文錢,理由就是自己眼看著就要定親了,自己的定親對象對自己的月例了如指掌,自己要是少了一文錢對不上帳,怕親事黃了。 行,這也算是你說的對,可是你去的是花街、酒館還有賭坊吧,眼睛只盯著吃的,吃差了還不行說要跟人絕交是幾個意思?難道劉家不給你飽飯吃? 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女兒要嫁一個吃貨,張翠花不得不讓李年別再找人試探劉老二了。再這么吃下去,自己從霽月坊分到的銀子,用不了幾天就沒了。 試探完了,就該說給兩個女孩聽了。夏太太那里進行的很順利,張翠花以為迎春這里也不會有什么問題,誰知迎春卻提出一個條件:“母親知道,我跟金桂還打算多開幾個賣繡品的鋪子。若是定了親,劉家不愿意怎么辦?” 說是賣繡品的鋪子,實際上仍是收容無家可歸的女人們。這件事自從京中試行效果很好之后,迎春便跟夏金桂一起,磨著各自的母親給人,到京邊各縣買下小小的莊子,按著集賢莊的模式cao作起來。 雖然現在看效果還不大明顯,可是兩個孩子打從cao持這件事起,辦事也好、說話也罷都較同齡人更加沉穩有章法,張翠花也不愿意她們成親之的便關在內宅,讓這么好的事兒半途而廢。 沒辦法,這事兒還真得跟劉家商量,張翠花只好去劉家。這一次與以前最明顯的不同,是劉太太門邊上守著的不是小丫頭,而是幾個打扮得規規矩矩的姨娘。見到張翠花,幾個人一齊給張翠花行禮,聲音雖然還帶著媚,眼里卻不敢含嬌。 張翠花平靜的讓幾個小妾起身,自己進了屋,先不說目的,而是問外頭是個什么情況。劉太太也不怕那幾個妾聽到:“我們老爺知道自己做錯了,怕兒子們被岳母嫌棄,想發賣了她們??墒撬齻儫o處可去,一齊來給我磕頭,跪了三天三夜,愿意當粗使婆子服侍我?!?/br> 這倒新鮮了,劉老爺竟能下這么大的決心?劉太太馬上就給張翠花解惑:“我們老二幾天來,天天跟在老爺身后念叨,說自己與老大遲遲不能定親,都是因為你們嫌我們家門風不好?!?/br> 跟劉太太一心取中了金桂與迎春的為人不同,劉老爺看重的是兩家的資財。張翠花那里有多少家底劉老爺不不清楚,可是夏家做了多年的皇商,現在還有宮里的供奉他是知道的。 三家一齊開霽月坊,每年分紅多少劉老爺一直沒探到底,鋪子里每天都有排不到新品的人他還是聽說過的。 光是想想霽月坊將來都是劉家的,別說是幾個小妾,就是讓劉老爺改姓,他都是愿意的。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