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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了觀音庇佑,一定要讓王善保家的跟著張翠花一起去。 帶了這么一個尾巴,張翠花不能如對滴翠等人一樣隨便打發了人,只好任她跟著聽自己與主持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主持已經找人只花一百兩銀子把事情辦好了,自己打了一百兩的偏手。 本想著直接把東西拿出來給張翠花看,發現張翠花似乎對王善保家的很是忌憚,聰明的只與張翠花擠眉弄眼。張翠花氣的呀,你這是生怕王善保家的不知道咱們之間有什么是不是?恨恨的瞪了主持一眼,才讓她把眉毛鼻子收回原處。 王善保家的自己便是慣弄這些事兒的人,見了主持的異常,更是不肯離開張翠花一步,恨的張翠花咬牙不已。直到供奉上經書,主持才找出一個請張翠花跪經的理由,要替她在佛前把抄的經誦持一番。 王善保家的還想跟著,主持道:“施主有信心,自是善事。只是這誦持經文,都要是信眾自己抄寫的才有效驗,若是不相干的人沖撞了,不獨沒有效驗,還會累及抄經人?!?/br> 張翠花這時就強硬了起來,質問王善保家的是不是看不得姑娘好,非得在破壞了替姑娘祈福的法事。迎春還是王善保家的領命迎到邢夫人處的,她怎么肯擔不想讓迎春好的名頭?不情不愿的站在大殿門口,兩眼直直的看著主持誦經。 一會兒,張翠花便向主持請求:“雖然是自己抄的經,可是卻沒記熟。還請主持賜本經讓我跟著誦持?!?/br> 主持聽了點頭:“是,這誦經是一字不能錯的,施主禮佛的心很誠?!?/br> 接了經書,張翠花直接攤開在自己眼前,王善保家的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她一頁一頁的翻念,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張翠花與主持之間并沒有什么不可見人的交易。 及至一卷經念完,張翠花又掏出五兩銀子來做香火錢,便與主持做別,主持仍是殷勤相送,請張翠花無事常來上香。 回府后王善保家的把張翠花的一舉一動都報與邢夫人聽,就聽人報說張姨娘求見太太。原來是張翠花今日在庵里替邢夫人與迎春都求了平安符,此來要獻與邢夫人。 她走后邢夫人把平安符拆開看了又看,也沒看出異常之處。不過張翠花送來的東西,邢夫人是不肯自用,也不讓人給迎春用的——現在張翠花來正房十次,能見到迎春一兩次便算多的。 現在孩子還小,若是再讓邢夫人養上兩年,說不得迎春真要認她為母呢??粗约菏掷?,那個主持借經書送還的戶籍與地契,張翠花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讓東大院或是整個榮國府亂起來、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娘兩個失蹤的契機。 就算是出不得府,張翠花也不是沒有事情可做,她是獨自一人住了一個小院子,邢夫人無事不讓她出院門給了她方便:推說自己要抄經,用靈魂力把滴翠等人的五感給封閉了,張翠花就可以關上門出了院子,再放開那些人的五感。 走到角門處也一樣辦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角門。雇上一輛車,說出東城宅子的地址,張翠花很容易的到了自己此世想要安身立命的宅子跟前。 這處四進的宅子外頭看很有些衰敗,門上一把生了銹的大鎖,鎖住了厚實的府門,也鎖住了張翠花的目光。頭一次她沒急著進去,而是讓雇的馬車繞著宅子走了圈,處放的靈魂力把宅子內里的情況詳細的觀察了一遍。 顯然已經有些年頭沒人住在宅子里了,樹木生的倒好,那些花草卻都荒蕪了,水池子里的水也干了,窗子、門上的油漆也都剝落了,內里看上去比院門更覺敗落。 這樣的宅院是住不得人的。張翠花想了想,讓馬夫帶著她去了一趟人市,挑揀著買了兩家看上去還算老實的仆人。一家子一家子買人,看上去并不便宜,可是卻能讓買來的人安心,張翠花覺得比只買精壯的人強些。 帶著買來的人簽了死契,才把人帶到了宅子前,給車夫算還了車錢,等他趕車走遠,張翠花直接讓人把鎖頭給砸開了。 旁邊宅子的門子見張翠花往來了兩趟,還帶著人直接把門鎖給砸了,就過來問情況:“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敢私砸別人家的大門,等我去報官抓你們說個清楚?!卑涯莻€砸鎖的人嚇的直往張翠花身后躲。 第101章 張翠花仗著自己包裹的嚴實, 對面的門子看不清她的面容, 拿出地契給那人看過, 有意把聲音壓低些跟那人胡扯:“主子不日就要進京來住, 打發我先過來收拾宅子。誰知道原來看宅子的奴才都逃散了, 不得已才砸了鎖?!?/br> 見張翠花有地契在手, 說的有理有據,門子又知道這的確是個有主的宅子, 便信了張翠花的話。他在這里住的時間也不短,對原來守宅子的奴才的情況很熟悉, 少不得替他向張翠花辯解兩句: “大嫂子別冤枉了看宅子的老羅頭。我聽老羅頭說,主子已經三四年沒給過使費銀子,他一個做奴才的又不敢自己出去做工, 免得讓告官。平日還是我們太太心善,由著我們給他些吃的?!?/br> “老羅頭是個忠心的,想著主子這么多年沒信, 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半年前才決定要回金陵。走前還跟我們說, 若是主家來人了,千萬替他回一聲, 他是回金陵去了, 不是逃走?!闭f完有些憤憤的看著張翠花幾個,似乎在埋怨他們來的太晚了。 張翠花順著他的話音點了點頭:“我也聽人說老羅是個老實頭,還想著是不是京里養的膽子大了,才敢不顧主子恩義逃走了。即是回金陵, 怎么我來前竟沒見著?” 聽她說的煞有介事,隔壁的門子當然就信了她是老羅頭主家派來的——這里可是天子腳下的京城,又是東城富賈云集的地方,住的人不說知根知底,相互也都有些往來,得有多大膽子的賊人,才敢冒認這么大的一座宅子。 就聽門子嘆一口氣道:“大嫂子自己也是從金陵來的,還有什么不知道的?這京里到金陵又是陸路又是水路,有銀子還要走一個多月,何況老羅頭手里一個錢都沒有,還不知道怎么一路討吃回去呢?!备蟮目赡苁菦]等到金陵,人就沒了。 聽這門子說話,張翠花覺得隔壁的主子應該不是什么難相處的人,所謂仆似主人形,一個仆人如此替人著想,沒有主子平日的約束引導,是不會這么替一個鄰居守宅人不平。因禮貌的向著門子道了謝,說好等著自己宅子收拾好了,便請門子過來坐坐,主子來了之的,她也會回稟云拜望鄰居,這才帶著買來的兩家人進去。 宅子里根本沒有落腳之地,張翠花便站著把兩家人的情況問了一問:一戶姓李,三十多歲的兩夫妻,帶的兩個兒子,一個十六一個十五,原本在京兆尹府上當差。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