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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使用,草民回去就讓人起了。這魚rou雖不多,好歹算是個葷腥。草民這魚都是順手在魚溏里養的,沒費什么功夫,所以可以把剩下的魚都捐出來,不用費銀,以助西北災民渡厄?!?/br> 不等杜知府二人再次感謝,薛沛接著說道:“還有草民在莊子上,開了織綢緞的工坊,現在還有二千匹綢緞可以用來給災民縫件衣裳。若是兩位大人覺得綢緞不耐磨,不適合給災民穿用,也可用來換成其他的布匹,總是草民的一片心意?!?/br> 林如海與杜知府都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感謝薛沛才好,兩人又想向他行禮,薛沛連忙讓過,開玩笑道:“兩位大人想必知道草民的莊子上的產出有限,實實除了這三樣再拿不出什么來了。兩位大人再行禮,草民只好把自己捐出去了?!闭f的杜知府與林如海兩個都笑了起來。 議定后薛沛便要回莊子里清點存糧,還得安排人起魚,起身向兩位大人告辭。不想林如海向著杜知府道:“杜兄,我這里有兩句話想與薛兄私下說說,不知方便不方便?!?/br> 巡鹽御史與知府雖無統屬關系,可是比知府足足高出三級,林如海開口要說私事,杜知府自是識趣的自己向外便走,說是要去安排人與薛沛一起回莊子,能早一日將糧運走,災民也可早一日得救。 等杜知府走后,林如海好似十分為難,有一會兒沒開口。薛沛倒不著急,他又沒販私鹽,并不怕與巡鹽御史獨處,正好剛才說的口渴,自己端起茶來喝。趁著這個時間,暗里觀察著薛沛的林如海,對他的坦蕩很是滿意,覺得自己的懷疑實在沒有來由。 不過人已經留下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又實在放不下,還是要問上一問的。林如海斟酌一下道:“薛兄,冒昧問一下,薛兄家人的身體,現在可都還好?” 自己家人的身體?薛沛不解的向林如海點了點頭:“除了我曾被人下毒,身子傷了根本,秋冬日子不大好過外,別人還好?!?/br> 林如海向他拱了下手:“下頭的話可能涉及薛兄姻親,有不妥之處還請薛兄海涵?!?/br> 他這么一說,薛沛對接下來的話就有些數了,不過臉上還是換成了鄭重之態:“林大人但說無妨?!?/br> 林如海便道:“四年之前,我曾收到一封從金陵寄來的信,內里說了尊夫人曾被其姐,也就是嫁進榮國府的賈政之妻,下暗手傷了身子,還累及子嗣身子虛弱,可有此事?” 薛沛臉上的驚詫,實打實的顯現出來,他不是驚詫林如海問起此事,而是驚詫他時過三年才問起,這算是沉得住氣呢,還是曾想大事化小呢。 收了驚色,薛沛才向著林如海點了點頭:“唉,即是林大人問起,我也不必隱瞞。當年我們府上剛出了事,我不想再看金陵城的世情冷暖,所以搬到莊子里頭住著。不想身子竟不爭氣,不時便會舊毒復發?!?/br> “好在隔壁村子里一位亓郎中雖是鄉野郎中,可是醫術了得。不光解了我的舊毒,還在給內人診病之時,發現她的身子著了人的暗手?!?/br> “我原以為是自己原來那幾個不省心的屋里人,怕主母有子對她們不利,才對內子動的手。誰知亓郎中當場在內子房里發現了幾樣不妥當之物。后來請他細查,那些不妥當的東西很是不少。我們自己查了帳本,都是內子與她jiejie節禮往來得到的回禮?!?/br> “也是虧了亓郎中提醒,我們才知道在犬子之前,內子曾失了一胎,而小女也因母體過寒,胎內便帶了熱毒。我氣不過,便讓內子不再同其姐往來了。只是榮國府勢大,不是我一介草民可以撼動的,也只能不再往來而已?!?/br> 薛沛算得上知無不言,他越說林如海聽了越心驚,拳頭握得越緊。薛沛說完,還問:“難不成是榮國府二太太想請林大人從中說和,想與我府上重新往來?不是草民要駁林大人的面子,象這樣蛇蝎心腸之人,莫說是林大人做說客,便是當今圣上來勸,我也是不會再與其往來的?!?/br> 林如海聽他提起王夫人,已經是眼內出火:“何止是你不想再與她往來,便是我也不想再與其往來?!?/br> 薛沛心內一笑,面上還露出不解之意:“哦?林大人是榮國府的乘龍快婿,尊夫人更是榮國府唯一的女兒,怎么能不與榮國府往來呢?!?/br> 他故意模糊了王夫人與榮國府的概念,意在提醒林如海,整個榮國府都不值得往來。林如海聽得進多少,聽不聽得明白,聽后做出什么樣的決定,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薛沛也有問題問林如海:“說來我初到莊子上時,整個金陵城里都沒有個人與我往來,我家在莊子里如何行事,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不知是誰對我家的事知道的這樣清楚,還寫信告訴了林大人?!?/br> “林大人收到信后,可曾查出那封信是何人所寫?這寫信之人,竟對我莊子上的事情如此感興趣,讓人聽后體內生寒。不查出來,薛沛真是寢食難安啊?!?/br> 林如海也搖頭,剛收到信的時候,他就讓人暗中查過,可是一絲有用的東西都沒查到,只查出薛沛那時確實曾派自己的管家進了京。 他還曾悄悄想法子得到薛沛的筆墨,字跡也完全對不上。兩人一向沒什么私交,林如海自然不能放下公事,因為一封信便從揚州跑到金陵,再去莊子里與薛沛對質,所以才趁著今天見面的機會問了出來。 現在看來薛沛也不知道那封信是誰寫的,林如海對寫信之人更加忌憚了兩分:“薛兄提到的那位亓郎中?” 薛沛無奈的搖了搖頭:“亓郎中醫術了得,卻是個行蹤不定的。我有一兩年沒見過他了,好在內子與小女的身子,已經被他調理的無礙了?!?/br> “連令千金胎內所帶的熱毒都解了?”林如海急切的問了一句。 薛沛肯定的點了點頭。 林如海又反復問了亓郎中的相貌,還有他都在何處行醫,薛沛都一一告知。最后一個不忍心,薛沛還是說了自己家里還剩下些亓郎中給寶釵制的養生丸藥,只是剩下的不多,一會兒會讓人送給林如海。 只是薛沛出于謹慎,還是好心的提醒林如海,那養生丸藥最好還是請信的過的大夫試過,再服用才好。然后還給林如海提供了一個線索,說是接他任的皇商羅老爺,好象與亓郎中有些交情。 不過薛沛也請林如海不要透露是他告訴的消息,畢竟他與羅老爺兩個是前后任,怕羅老爺心里不自在。前后任之間微妙的關系,林如海這個官油子自是知道,羅老爺除了接皇商之位,還接了什么,別人不知道,林如海也清楚。他連連向薛沛保證自己不會泄露分毫,才與薛沛拱手而別。 十萬石米、二千匹布,還有足足六千斤的活魚,薛沛只收了十萬兩銀子,足以讓聞者欽敬。林如海是有密折直奏權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