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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讓她們日后可以穿用的更好。哪怕她們今年沒有新衣裳、首飾,也會高興的?!?/br> 聽他這么一說,薛蟠低著的頭終于抬了起來:“真的?父親也覺得我這個法子可行?” 薛沛點了點頭,還陪上一個老父親欣慰的笑容:“真的,難為你小小的人就想出這樣的法子來。不如我拿四百兩銀子給你,你去添置田地如何?” 聽到父親真的要把銀子交給自己去買地,薛蟠又有些忐忑起來:“父親,我,我不知道該去哪兒買?!闭f完覺得自己剛才那么興奮,完全是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 “不怕?!毖ε嬗X得薛蟠有這個心已經是很大的進步,向他道:“我讓薛成陪著你去,你不可使主子的性子,遇事要跟薛成多學著些,明白嗎?” 薛蟠用力點頭,都不用薛沛叫人,自己就跑出去找薛成了。一直聽著他們父子對話的甄士隱,佩服的看著薛沛道:“薛兄如此教子,何愁將來不享兒孫福?!?/br> 薛沛微微一笑:“也是甄兄這位好先生時時教導他。原來這孩子在金陵學了一身的驕奢之氣,我也是怕他在金陵惹麻煩或是讓人引壞了,才搬到莊子來住。這里進城不易,他就是想驕奢也沒花銀子的地方不是?!?/br> 甄士隱聽了嘆道:“孟母三遷,不過如此。薛兄是個有大決斷之人?!?/br> 薛沛不欲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笑問道:“今年甄兄還是在這里過年吧,來回折騰著嫂夫人怕是身子受不住?!?/br> 甄士隱早有些意——他們在姑蘇本就是隱居,也沒有什么親族,便是岳家也不甚親近,只想著怎么跟他打秋風。到了莊子上后,離那些人遠些倒省了好些口舌。 聽他同意留在莊子上過年,薛沛心下一喜,要是他沒算錯的話,今年正是原著里英蓮走失,甄家房子被葫蘆廟炸供過火燒了的時候。若是在跟前自然要擔驚受怕,不如一并遷過來的好。 因商于甄士隱道:“其實甄兄不妨把姑蘇的宅子賣了,在金陵城內或是就近置下產業。并不是我痛惜人力不愿意替甄兄打理,是想著那里并不是甄兄的家鄉,也沒有照應。還不如一并搬來,將來甄兄宦海倦游,咱們還可一處把酒言歡?!?/br> 甄士隱被他說的心動,回家后跟封氏商量后,封氏也覺得在這里并無什么不便,又有小封氏做伴,女兒也有寶釵一起讀書玩樂,竟比在姑蘇時還快意些。 如此甄士隱趁著薛蟠跟著薛成四處看地,親自回了姑蘇一趟,田畝撿出息好的留下一百來畝的莊子外,別的與宅子一起賣個干凈。 他回來時也帶回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姑蘇林家的巡鹽御史林如海,終于有后了,雖然只是一個女兒,可是林如海還是給族里添了祭田。甄士隱的一些田地,便是賣給林家的。 不過聽那些林姓人說,林御史的女兒身子不大好,小小的人現在已經藥不離口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薛沛還是有些心疼的。不過現在兩府沒有什么交集,目測日后也不會有交集的時候,他總不能冒然讓人送藥過去。 突然,薛沛想出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匿名給林如海寫一封信,以局外人的身份所薛姨媽被王夫人所送節禮傷了身子,以至幼女胎帶熱毒之事說出來。 這個人的身份十分好編:金陵王家就是王夫人的娘家,他們府上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處置個把奴才。被主子處置的奴才,往往是些膽大包天之輩,有那心懷忌恨的,把主子的秘事告訴他的敵人,自己不好過也讓主子倒霉,也是常事。 信寫好讓薛成進城,找個小乞丐拿著請擺攤代寫書信的人抄上一遍,再找個順路去揚州的人送去,薛沛便覺得自己可以放心了:林如海這一世一如即往的得子甚晚,他與賈敏不會不著急。 哪怕是一封來歷不明的信,賈敏為娘家臉面不想查,林如海也會寧可信其有的讓人暗中查一查。只要查,王夫人做過的手腳就會露出來。 如此一來,賈敏與榮國府再往來的話,也會多加小心,哪怕她還如原著里一樣香消玉殞,哪怕林如海還是危機重重,也不會放心把黛玉再交給賈母教養 眼看著又要過年,薛沛早早把心思從林家的事兒上收回來,趁著冬閑時命佃戶們將魚溏里的溏泥挖到稻田里,好增加地力。 又趁著莊戶人家過年如過關,讓薛成等人四下出擊,定下明年養蠶季節來幫工的婦人,早早將定銀給了定下了人,也算是幫著他們過個好年,很是一舉兩得。 年前薛沛還帶著一家大小,進金陵城里采買了些東西,這次便沒有不開眼的人上來招惹他們,不管進了哪個店,店主都親自笑臉相迎,還給了不小的折扣,讓薛沛覺得好笑。 坐車前倒是碰到了薛海,不過雙方只是拱了拱手,連寒喧都省了——薛沛看著薛海一臉郁悴,覺得自己不必刺激人。薛海是看到本來病入膏肓的薛沛,現在卻笑容滿面的引著家人大肆采買,不想自己找不自在。 這一年薛家的生意越發的差了。 除了薛江薛河兩個沒有什么經商之能外,還有內務府的人處處使絆子,好象兩家不是合伙做生意,而是想至一方于死地。 生意差了,族里就沒有什么紅利可分,族人的心更散了幾分,好幾家已經放出話來,要是年例還跟去年一樣,自己家是沒法過年的,到時只能請他這個族長想辦法了。 族長能想什么辦法?身為族長的薛海很頭疼,今日才想著出來走走,看看可有什么法子能讓年例比去年稍微多上一兩分,不然真有那不要面子的族人,帶著一家老小到他府上吃喝不走,大過年的不是給金陵城里的人看樂子嗎? 想想薛沛任族長時族人對他的敬畏,再看看自己現在是個族人都敢在背后議論自己無能,薛海又哪來的臉去跟薛沛寒喧呢? 薛蟠與寶釵兩個卻十分高興,回莊子的路上還不停的議論著金陵城里看到的新鮮事兒,還拿出薛沛給他們買的小玩意比較著。 到莊子口,便見同福如同猴子一樣在那里亂蹦,薛蟠很不喜的隔著車簾問:“你不說好好當差,在這里亂跳什么?!?/br> 同福一臉焦急:“回老爺、大爺,二太太要生產了。二老爺剛才派了幾個人去請穩婆,誰知現在還沒見回來。甄太太讓小的在這里等著呢?!?/br> 小封氏要生產,應該就是寶琴了吧。薛沛已經從車上下來,罵同福道:“你二老爺是去哪里請穩婆了,怎么不知道早些請來住在莊子里?” 這事兒同福哪里知道,薛沛問完自己也發覺這話不是一個小廝能說的清的??戳艘谎圻€在車里的薛姨媽,命同??煨┤デf子里騎馬,再找個人過來趕車去請人。 一行人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不大防了,都下了車將車子讓給去請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