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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呢?!焙诹诵牡难ε?,毫不猶豫的又把薛蟠給頂在前頭:“不用你的東西,你好生留著吧?!?/br> 寶釵就有些疑惑:“難道哥哥也攢了嫁妝,我見他的丫頭沒收拾東西?!?/br> 薛沛聽了心里就是一動,他記得自己來前已經吩咐過了,薛蟠以后都讓小廝服侍,房里不留丫頭了,怎么他的東西還由著丫頭收拾呢? 在搬到莊子之前,每個主子需要帶多少奴才,薛沛已經跟薛成交待過了,自覺薛成不敢不聽自己的話。來莊子的路上他又睡了一路,所以對都跟來了哪些奴才,薛沛心里還真沒數。 不過這莊子遠離金陵,就算跟來的奴才不合心意,薛沛也有的是法子收拾,并不急在這一時,仍然悠閑的帶著寶釵去看了看魚,又給她掐了幾朵野花,才領著人回了院子。 莊院有三進,頭一進做了薛沛與薛蟠的書房并安了帳房,二一進給了薛蟠,三一進才是薛沛夫妻帶著寶釵住的地方。至于奴才們,還如在金陵時一樣,住在三進后頭那幾間后罩房里,不過門開向北,也不從三進直接進出,算是給莊院加了一重防護。 早已經收拾好的屋子,又被薛姨媽帶來的丫頭看出各種不合適來,一個個板著臉在那里挑毛病換擺設。薛沛將寶釵交給薛姨媽就去了二進,要看看薛蟠這里的情況。 這里并不比三進好多少。本該出現的小廝一個不見,三四個丫頭嘰嘰喳喳的邊干活邊叫累,讓薛沛的臉直接黑了:“蟠兒!” 薛蟠也在跟著丫頭一起挑毛病呢,聽到薛沛叫他應的很快,一邊向著丫頭說著:“那個松花的帳子不好,還是換成桃紅的才新鮮?!币贿叧鰜硪娧ε?。 等看清了薛沛的臉色,薛蟠才覺出不好來,有些期艾的走到薛沛跟前:“父親有什么吩咐?” 薛沛臉上已經沒有剛才在莊院前的笑意:“我還以為你真的長大了,沒想到竟是拿話哄我開心呢。這幾個丫頭是怎么回事?”薛蟠就把頭低下不說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薛沛先不跟他說話,只讓人把薛成叫來。 薛成為難的道出實情:是太太吩咐的,說少爺打小都是丫頭服侍的,小廝們一個個粗手笨腳的不象意。所以只讓那些小廝們在一進侯著,打掃書房或跟少爺出門,丫頭們還在二進貼身服侍少爺。 薛沛聽完后問了這個問題,嘴角都抽了抽,薛蟠才幾歲,就說什么貼身服侍不服侍,薛姨媽就不怕自己的兒子小小年紀身子出問題? “薛成,咱們府里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薛成看了看那幾個探著脖子的丫頭,盡量小聲的道:“府里賣古董的銀子,都還了老爺的虧空。余下的布匹之類的存的年頭長了賣不上價,零零總總加起來,府里現只剩下二十三萬七千七百六十三兩銀子?!?/br> 聽聽,經過豪富生活的薛成,不過是個奴才管家,也覺得二十三萬多兩銀子,是只剩下。何況薛蟠這個平時花錢如流水的小霸王,聽了已經叫了起來:“這么點兒銀子,好夠幾日花用,可能撐到秋日收租嗎?” 竟然還知道收租,薛沛對薛蟠刮目相看了一下,接著問薛成:“咱們現在還剩下幾個莊子,共多少田地,能收多少租子?” 薛成又快哭了,他也覺得日子快過不下去了:“回老爺,除了現住的莊子,還有兩個莊子。都不如這個大,一個一百五十畝,一個一百七十畝。咱們收租收到五成,若是到秋沒有災,秋季租折變了能有一千三四百兩?!?/br> 薛蟠又叫:“一千三四百兩,那鋪子呢,咱們的鋪子呢?” 薛成看著薛蟠只有苦笑:“少爺,您忘了,老爺已經把鋪子都折成股賣給那七房了?!?/br> 闊過的薛大少爺薛蟠,聽說自己家現在半年的收成只有一千三四百兩,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試探的看向薛沛:“母親不是還有嫁妝嗎?” 薛沛就在自己的記憶里扒拉起薛姨媽的嫁妝來,想看看這位的嫁妝究竟有多豐厚,讓她對女兒說完了對兒子說,一個個都都對嫁妝這么感興趣。 扒拉完薛沛幾乎沒氣樂了,什么叫齊大非偶,看原主與薛姨媽就夠了。薛家說是與賈、史、王三家同是金陵四大家族,可是在人家那三家眼里,薛家沒有爵位傳下來,并不怎么夠看。 估計要是沒有銀子打底,說不定原著里只有金陵三大家族,而不是四大家族。而薛家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實情,可是為了更好的完成皇帝交待的任務,也為了讓后代子孫多些助力,還是極力巴結著那三家,所謂的四家聯絡有親,就是這么來的。 這一輩原主娶薛姨媽,哪里是娶親,分明是迎祖宗!用王家的說法,原主沒有功名,皇商也是商籍,所以這聘銀是不能少的。對于薛家來說,多出聘銀跟其他三家結親,已經算是老規矩了,并沒有什么異議。 對聘禮沒有異議,不等于就順利迎娶薛姨媽,王家還有條件,那就是薛姨媽即是低嫁,將來少不得王家要多照顧薛家,所以薛姨媽的嫁妝,得由薛家cao辦。 原主可能是想著嫁妝嘛,總要隨著薛姨媽回到薛家,就是傳也是傳給自己的兒女,竟然就那么答應了。不光答應了,還給置辦了十里紅妝,比薛姨媽的長姐王夫人的嫁妝都要豐厚,可不就讓薛姨媽覺得娘家重視她,得意之下除了向兒女炫耀,給娘家送節禮也是盡自己所有? 然后不管王家、賈家回禮如何,下次薛姨媽還是照送不誤,并不停的自我催眠,把王子騰夫人跟王夫人來信要銀子,看成是娘家人信任自己,才把煩難事說給自己聽。 難怪原著里薛姨媽能入住榮國府,敢情是把早自己的家底交待給了王夫人,人家不愿意放過這么大一塊肥rou,所以要養在身邊,不時的叨上一口。 默默的勸自己那都是原著里的事,與自己無干。薛沛才向著薛蟠道:“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你母親即嫁進薛家,她的吃穿用度自有我替她cao心,我不在了該由你孝敬,怎么能想著算計她的嫁妝?” “老爺!”高吭的女聲驀然從身后響起,把薛沛給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是薛姨媽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目光里除了感動還有深情,可把薛沛給盯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怎么過來了?”剛扒拉完原主記憶的薛沛,對薛姨媽并沒有好聲氣??墒撬俗约簞偛艑ρ凑f的話,聽在這個時代女人耳中,無異于深情告白——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一個男人都變賣家產了,還護著妻子的嫁妝不讓動,不是對妻子深情怎么能做到? 薛蟠即被薛沛說的羞愧,又被薛姨媽撞個正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薛姨媽只顧著對薛沛深情凝視,薛沛卻不肯放過這個教育薛蟠的機會:“你母親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