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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以至現在對上賈母心里毫無壓力。 不過賈母也不是沒有要求,那就是她會給賈敏出上五萬兩銀子的壓箱銀,剩下公中給賈敏準備的嫁妝,不能低于十萬兩,并且不能拿林家的聘禮抵數。 如果考慮到嫁妝的抬數,賈母的這個要求不算不難為人。只是張夫人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克扣賈敏的嫁妝,這些都不算個事。 張夫人現在想的是,怎么把王夫人那邊的金銀坨子給弄過來。其實不用張夫人多想,賈母已經第一時間派人把賈赦可以重熔金銀之事告訴賈政了——賈母知道,賈政現在也窮呀。 分家沒分到什么東西,王夫人私房里的銀子首飾跟她的一樣化成了水,賈政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去工部任職,再這么下去,賈政一房喝西北風的日子都有。 賈母自己的心腹都折了,想把東西重熔都沒有可靠的人,王夫人的名聲又不好,賈政冒然找人的話,別人不定會傳出什么樣的閑話來,這就是賈母與賈政遲遲沒有重熔金銀的原因。 現在賈赦肯做,那自然要告訴賈政一聲。 只可惜張夫人不是一般的黑,早想到賈政會找賈赦幫忙,直接告訴賈赦,自己見不得二房好,所以賈赦想幫忙可以,好處不能少于一半。 至于另一半,有一個愛放印子錢的王夫人,還怕到不了手? 賈赦正在為自己一輩子可能只有賈璉一個嫡出的孩子傷心呢,聽到賈政求到自己門上,自然獅子大開口:找人不容易,保密更難。想讓他幫忙也行,期間匠人的工費、保密費、損耗費,都要由賈政承擔。 注意,是賈政而不是王夫人,反正東西是賈政讓人送上門一來的,要是王夫人將來為銀子少得太多有怨言,那賈赦只找賈政算帳。 賈政本身就不是個善于經濟的人,只能賈赦說什么他聽什么。最后帶著五萬兩銀子回府交給王夫人,還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把個王夫人氣的恨不能吐一口老血——自己的私房足足有二十幾萬兩,就算是重熔會的損耗,你就給我帶五萬兩回來? 可是賈政已經與賈赦鑒了文書,哪怕王夫人又哭又鬧,又抱著賈珠與賈元春說不活了,也沒法讓賈政去跟賈赦把東西重新換回來。最后王夫人只能再跟兩個孩子抱怨一番,就去想怎么把五萬兩變成更多的銀子了。 其實重熔金銀哪有賈赦說的那么難。賈赦自己手里就有一個首飾鋪子,不過不是公中的產業,而是老國公夫人也就是賈赦的祖母直接留給他的,理由是她的大孫子喜好美色,給他個首飾鋪子,將來給女人送首飾方便。 張夫人算是知道賈赦為什么會喜好金石了,人家從小就是在古董堆里長大的,眼力什么的就是熏也熏出來了。這些不是張夫人關注的重點,重熔后金閃閃、白燦燦的金銀怎么分配,才是重點。 賈赦倒沒藏私,將四萬兩金子跟三十萬兩銀子直接抬進了榮禧堂。張夫人覺得這貨手里肯定不止一個首飾鋪子,不過也不問,只關心這些要不要歸到公中些。 對于張夫人一點兒也不想占公中的便宜,賈赦自愧不如:“按說應該補到公中二十五萬兩,不過你且收著吧,公中的還不就是咱們的?!?/br> 張夫人搖頭,讓人把賈璉叫過來,指著地上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銀問他:“璉兒,這些銀子你父親說都要放在母親這里,可是有些是公中已經出過的,你覺得母親應不應該都收下?” 賈璉看著金銀,小眼睛里也冒光,偏小腦袋在搖,還一臉的不贊同:“公私分明,方為持家之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當家人自己藏私,下人也會跟著有樣學樣?!?/br> 你解釋得還真透徹,賈赦覺得自己老臉都要丟光了。張夫人對此滿意到十分,抱住賈璉就香了一口:“好孩子,真真可人疼?!?/br> 賈璉一臉嫌棄的別開臉:“我是大人了,不要親親?!?/br> 賈赦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張夫人挫敗的看著三頭身的小賈璉,雖然你不會再油鍋里撈錢花了,可是我還是很想打你一頓怎么破? 二十五萬兩白銀便按著賈璉的想法搬進了老庫,賈璉還非得全程都跟著,看到庫房落了鎖,才悄悄問張夫人:“母親,父親沒有鑰匙吧?” 對這個問題,張夫人只能回答說有,讓賈璉十分不放心:“父親太愛花銀子了?!?/br> 自己是不是有些矯枉過正了?張夫人也就糾結了一會兒便放下了,因為賈敏的嫁妝已經到了該裝箱的時候。一百零八抬的嫁妝,要裝進去價值十萬的東西,箱子還不能過空,是一件費腦筋的事。 好不容易裝好了,張夫人自是要帶著賈敏親眼看一看,就連賈母也終于走出了榮慶堂,細細看了半日,愣是一點兒毛病也挑不出來,只好沉默的點點頭。 “璉哥兒來給姑娘添妝?!痹鹤油忸^傳來了趙家的帶笑的聲音。 賈母因為張夫人之故,對賈璉并沒有多喜歡,現在聽到賈璉竟來給賈敏添妝,臉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大好管理。賈敏自己倒是羞中帶著喜意,很鄭重的讓人快請。 賈璉是自己走進來的,小胸脯挺得老高,給長輩們都見了禮,才走到賈敏面前,從懷里一樣一樣的往出掏東西:“這些給姑姑添妝,母親說了,嫁妝是女子的底氣,姑姑不能帶少了?!?/br> 賈敏親手來接,到手了才發現竟是一大把長命鎖之類的東西,少不得看張夫人一眼。張夫人準備嫁妝的時候賈璉的確問過幾句,可是他怎么想到把這些別人送他的長命鎖之類的給賈敏,張夫人還真不清楚。 趙家的一直跟著賈璉,見張夫人等都一臉蒙,少不得解釋:“聽說今日太太來給姑娘的嫁妝裝箱,二爺便讓奴婢拿出自己的私房來。又說金子最值錢,就把金鎖都挑出來給姑娘送來了?!?/br> 就是賈母都不得不感動:“璉兒有心了,將來你姑姑一定不會忘了你?!?/br> 賈璉見賈母的機會不多,不過知道她這么個人。今日見到賈母一臉的傷疤,其實心里是害怕的,不過還是強笑著向賈母道:“璉兒是孝順孩子?!?/br> 所 有人都看出了賈璉是在強撐,賈母沒呆多一會兒便回了榮慶堂,接下來又是好長時間沒有出門。直到賈敏出嫁那日,才不得不坐到正堂,可是臉上卻戴了一層輕紗。 若是身姿蔓妙的少女帶著輕紗,自是仙氣飄飄,可是一位身材已經走形的老太太臉上戴這個,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怪異。那些來給賈敏送嫁的夫人太太們,強忍著與賈母說上一兩句話,便忙忙的與別人說話去了,沒人管賈母心中是個什么滋味。 這一等將軍府,已經不是原來的榮國府了。 王夫人不得不帶著賈珠與賈元春一起來了,不光是帶著自己的兒女,還帶來了自己的娘家侄女——王熙鳳。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