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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張夫人很希望孝期能再長一點??墒琴Z赦巴不得早些出孝好重拾自己紈绔生活,更想知道皇帝能讓他襲個什么爵位。 只是襲爵還要經過考試,賈赦出孝后面對的頭一件事便是這個。好在這兩年多的時間里,張夫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聽,都不時的在旁邊提醒著他讀點兒書,練練騎射,賈赦覺得自己有把握應付過考試去。 見賈赦穿戴整齊,已經說話很利索的賈璉,一臉崇拜的看著他:“祝老爺旗開得勝,馬到成功?!?/br> 賈赦聽了就是一樂:“好,老爺一定好生應試,替你襲個大大的爵位回來?!?/br> 賈璉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我要好好讀書,自己考狀元?!?/br> 粉團似的小臉,唇紅齒白的說著如此大志向的話,讓賈赦更覺得自己后繼有人:“好,你若是考中了狀元,老子就把爵位直接讓給你?!?/br> 張夫人度著天色已經不早,只好打斷父子兩個無營養的對話:“老爺騎馬時一定要當心,寧可跑馬慢些,射得偏些,總以平安為要?!?/br> 這話賈赦可不愛聽:“我襲得高些,將來便可多襲幾代,怎么能……” 張夫人怕的就是這個,湊到他耳邊悄聲道:“老爺只平安為要,別忘了別人并不希望榮國府出一個能干的家主?!睕]見賈政出了孝后上竄下跳的,現在那個六品主事還沒就職嗎? 說不定人家就是要看看賈赦的表現呢。 一句話說得賈赦興致全消,有些垂頭喪氣的出了門。這一走便是一天,張夫人還撐得住,賈璉便要不時的問問賈赦怎么還不回來。 待到日頭西落,賈赦還是不見蹤影,張夫人也覺出不對來了——這個時候各衙門都該下衙了,誰還能這個時候考校賈赦? 自是要派人出去找的,可是一撥一撥的人派出去,總沒有賈赦的身影,張夫人不由著急起來。陪著她一起等人的賈敏也急,她知道自己的大哥不靠譜,可沒想到是這么不靠譜。 見張夫人連話都沒了,賈敏只能沒話找話:“璉兒今天倒是安靜,可是餓得不想說話了?”說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把眼去看張夫人。 張夫人不說話,是要用自己的靈魂力查控賈赦的動向?,F在她的靈魂力足足可以外放五條街,大半個西城都盡在其中,不料竟還是沒發現賈赦的身影。聽到賈敏說話,張夫人不得不收回靈魂力,向著賈敏道:“天已經快黑了,meimei還是回院子歇息吧?!?/br> 賈敏哪能走,依然陪著張夫人死等。直到快宵禁的時候,大門處才有人來報,說是賈赦喝多了,要在外書房安歇。張夫人的說人好好的回來了,也沒在意,打發賈敏回自己院子,才問跟賈赦的人:“大爺是跟誰去喝酒了?” 跟著的人就有些期期艾艾的不敢說。 張夫人靈魂力一個外放到外書房,便知賈赦竟不是一個人在外書房里,人家還有個添香的紅袖陪著呢。若是平日她也不覺得意外,可是今日大家都在等著結果呢,賈赦竟來這么一出,就有些膈應人了。 “是誰送老爺的可人?”張夫人盯著那個還不知道如何開口的下人。 那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只當太太在自己來前已經得了信,剛才是有意試探自己,趕緊一五一十的向張夫人交待了賈赦的行蹤: “老爺考校完了,覺得挺有把握的,心里高興便想去琉璃廠看看有沒有什么玩意帶給二爺,不想正碰到東府,不,是寧國府的賈珍大爺。賈珍大爺死拉著老爺不放,老爺卻不過,便同賈珍大爺一起去喝酒。等著酒喝完了,奴才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頂小轎跟著咱們一起回府了?!?/br> 張夫人開始考慮讓賈璉直接襲爵的可能性了——賈敬自己辭官辭爵之后,“仁慈”的皇帝顧念寧國公開國時的功勛,并沒有降等就讓賈珍襲了三等將軍。要是讓賈璉直接襲爵的話,還得看賈赦這次應考的成績怎么樣。 既然越不過賈赦去,張夫人干脆讓跟的人下去,自己洗漱一番直接睡去。張常家的幾個倒是擔了一晚上的心事,生怕太太將事悶在心里,萬一郁結于心可就糟了。 不想次日起床后太太如常處置家務,連問都不問老爺一聲。幾個人更覺得這次太太是氣得狠了,聽到老爺進內院了,一個個如臨大敵,要看看那個被老爺帶進府的是個什么樣的國色天香。 也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看上去有些水秀之意,眉眼間很是靈活,看上去是個機靈的。張夫人心里有了底,眼睛只管看了進屋就訕訕的賈赦。 賈赦默默坐到主位上不肯先開口,那丫頭就向著張夫人跪下來:“奴婢蕓香,給太太請安?!?/br> “哪兒來的?”張夫人問的是賈赦:“老爺出門應考,這考場里頭還發美人不成,難怪人人都想著襲爵呢,看來璉兒也該早做準備?!?/br> 賈赦面上越加訕訕:“不過是逢場作戲的玩意,你若是不喜,直接打發了就是?!?/br> “老爺——”九轉回腸的一聲在正房內響起,張夫人還是看著賈赦,賈赦也不好去看那鶯聲的美人,繼續向張夫人訕訕的笑:“是珍兒向我陪罪的?!?/br> “來人,將這位姑娘送去寧國府?!睆埛蛉寺曇衾餂]有一絲溫度。賈赦有些發急,昨日也是讓賈珍等人激將得狠了,他才乍著膽子將人帶回府來。夫人一言不合便要將人送回寧國府,下次賈珍見了自己,不定怎么笑話呢。 “夫人,她已經是我的人了?!辟Z赦不得不來這么一句,那丫頭也一臉希冀的看著賈赦,目光之中的崇拜、依賴生生讓張夫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爺是忘了我們兩府已經分了宗,還是忘了兩府為什么分了宗?現在寧國府里的賈蓉,可是只比璉兒小一歲呢?!闭l知道那是不是賈家的孩子,你是不是也想要那么一個父不詳的兒子? 賈赦的臉色終于變了,他也想到了賈蓉血脈的問題,看向那個丫頭的眼神里有了疑問。丫頭的淚欲落未落,臉上全是哀求:“老爺知道,奴婢是清白的?!?/br> 對于來歷不明的人,張夫人管你清白不清白:“你放心,賈珍你也是見過的。比老爺年輕,也比老爺這個爵位未定的有前程。你又與賈珍早就相熟,那府里也沒個正房奶奶,萬事賈珍一個人就可做主,比跟著老爺強?!?/br> 見賈赦自進了正房便一切都由著張夫人做主,那丫頭心里涼成一片:“老爺,自從聽說了老爺為了先國公爺所做的事,奴婢便從心里敬重您是有擔當的男子漢,只想著跟在老爺身邊,不求身份不求富貴,只要能……” “只要能天天見到老爺,你就覺得滿足了是不是?”對這樣的蓮言蓮語,張夫人為了保住自己吃的早飯,只好選擇打斷:“我是老爺的正妻,能天天想見老爺就見老爺的只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