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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不管到時能不能有實職,品級上就能壓倒一片,現在正是燒熱灶的時候。 “賈世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見教?”陳府尹想了想,才想出這么一個稱呼來。 賈赦也不跟他客氣:“陳府尹,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昨日里我們府上送來了一個穩婆,要謀害我夫人跟當時還沒出世的孩子。聽說府尹大人明鏡高懸,已經審明背后主使之人,還把直接收買穩婆的奴才拿到了順天府?!?/br> 陳府尹聽了忍不住嘶了一聲:“賈世子,那個穩婆雖然招出是貴府二太太的陪房給了她銀子,可是兩人還沒對質,這冒然定罪……”聽說那個奴才可是二太太的陪房,身契在二太太自己手里。 賈赦眼睛就是一瞪:“不對吧,那個奴才拿來已經半天了,怎么還沒對質?” 我這不是要看看王家會不會出面平了此事嗎?陳府尹看著賈赦不說話。 賈赦的話可不少:“敢是陳府尹有什么為難之處,不如告訴我一聲,若是有理我也不為難陳府尹,自會遞牌子請見圣人,求圣人給我一個公道?!?/br> 可把你臉給大的。陳府尹心里暗罵一聲,你當你是去了的國公爺呢,別說你沒那么大臉為這么點小事讓圣人召見,就是圣人看著去了的榮國公面上肯見你,你不是還守著孝呢嗎?宮里的忌諱都不講了? 面上還得帶出笑來:“哪里哪里,不過是那個奴才正在與穩婆對質,還沒有個結果,才沒說與世子爺聽?!边@位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說不定真敢向宮里遞牌子。 他遞了牌子,圣人見不見他在兩可之間,順天府辦事不力的印象,可就在圣人那里坐實了。陳府尹一面向賈赦讓茶,一面悄然向小吏做了個手勢,小吏便出門去了。 賈赦也不著急,跟著陳府尹一起談天說地,明顯是要等著審問的結果。不想周瑞家的倒有幾分硬氣,哪怕穩婆將她是什么找的自己,是怎么跟自己說的,給自己的銀子一共幾錠、每錠幾兩說出來,硬是一口咬定穩婆是栽贓陷害。 陳府尹聞報之后,看了賈赦一眼,那意思是好歹是榮國府的奴才,自己不好如穩婆一樣用刑。賈赦讓他給氣樂了:“我讀書少,只聽說過刑不上大夫,沒聽說過刑不上奴才的。陳府尹你若實在不想得罪王家,直說便是。我好向宮里遞牌子?!?/br> 陳府尹看出賈赦今日是鐵了心要得一個結果,又向小吏做了個手勢,接著陪賈赦談天說地。沒說上一會兒,外頭小吏來報:“京營節度副使王子騰大人請見府尹大人?!?/br> 陳府尹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怕的就是這個,原想著王家會打發體面的管家過來,沒想到王子騰竟親自過來了。賈赦倒是老神在在,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陳府尹也不好請賈赦與他一起出迎,只好自己帶著屬官一起迎了出去。 等帶著王子騰重回府尹大堂,陳府尹出去的時候賈赦怎么坐著,現在還怎么坐著。王子騰剛才已經聽陳府尹說賈赦在此,一進門便向著賈赦拱手:“恩侯兄也在,可是有公事來尋陳府尹?” 賈赦這才把身子略正了正,向著王子騰淡笑道:“王副節度使這話問得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不是姻親,是昨日才認識的。你竟不知道我們府上守著孝,我這個長子更是要守孝三年?”想拿公事壓人嗎?跟我裝什么裝。 所有陪著王子騰的人都替他尷尬。王子騰急不得惱不得,本想著暗刺賈赦一下,竟讓他抓了自己的把柄,只好強笑道:“倒是我想差了?!?/br> 賈赦卻不依不饒:“倒是你不在京營練兵,倒來順天府,敢是找陳府尹有公事?” “這個——”王子騰更尷尬了。 陳府尹上前打個哈哈,向著王子騰讓座讓茶。王子騰落座之后,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說有公事找陳府尹,就聽賈赦說道:“你別是為了周瑞家的那個奴才,來撞陳府尹的木鐘的吧?那不過是個奴才?!?/br> 這個天殺的。王子騰再厚的臉皮,讓他這么擠兌著也有了惱意:“便是為了那個奴才又如何。恩侯別忘記了,周瑞家的是我meimei的陪嫁,并不是你府上的奴才?!?/br> 賈赦回他一個呵呵:“要不說王家女孩不讀書不明理。我還以為你好歹是中過武進士的人,總要比你們家的女孩強一些,沒想到也一樣不通?!?/br> 被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說不通,王子騰一下子站了起來,向著賈赦陰測測道:“我念著兩府世代的情誼不與你計較,你不該辱及王家?!?/br> 賈赦看都沒看王了騰氣得發綠的臉,轉問陳府尹:“女子出嫁從夫,這話沒錯吧陳府尹?” 陳府尹應是不好,不應是也不對——這女子嫁妝法有明律,陪嫁的奴才們,身契也都歸女子所有,王子騰說得并沒有錯。問題是賈赦說的女子出嫁從夫,更是深入人心,你人都是丈夫的了,陪嫁的奴才難道還不是丈夫的? 此世之人宗族觀念極重,沒分家的情況之下 晚輩不得有私財,所以說賈政的奴才也是榮國府的奴才,也沒有錯。 王子騰氣得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也不理賈赦了,開門見山的向陳府尹道:“陳府尹,即是賈赦也在,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這周瑞家的是我meimei的陪房,就憑一個穩婆的話,便將人拿到順天府,隨意了些吧?” 王子騰話說得不算客氣,可是有理沒有?按著一般的說法,宰相門前七品官,國公府里頭的奴才,自然不是說拿進順天府就拿的??墒乔Р辉撊f不該,王子騰不該當著賈赦的面說這番話。 就見賈赦眼睛一瞪:“王子騰,看來你王家人不光教養不好,這腦子也一般呀。這里可是順天府府尹大堂,你竟然威脅陳府尹辦案嗎?!” 王子騰給噎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剛才那話的確有威脅之意。不過能在王伯爺去后,越過王子勝這個長兄挑起王家的大梁,王子騰也不是白給的,很快就向著陳府尹拱了拱手: “陳府尹,王某一時情急,絕無威脅大人之意。只是這陪嫁之人,關系到家妹的名聲,這才口不擇言。即是陳府尹要審案,可否允許我旁聽?” 不等陳府尹回答,賈赦已經冷笑出聲:“那奴才一見你,還不覺得心里有了倚仗,能老實招供才怪?!?/br> 陳府尹兩頭都不能得罪,只在心里祈求屬官能在這兩個人吵架的這段時間,從周瑞家的問出口供來。好在周瑞家的嘴雖硬,卻硬不過順天府的板子,最后承認是自己收買了王婆子。 屬官趕緊把周瑞家的供詞送到府尹大堂,不想王子騰非得要見周瑞家的一面,說什么三木之下何求不遂,怕周瑞家的是被屈打成招。 這下子陳府尹也生氣了,本來他已經交待屬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問周瑞家的是不是收買了穩婆,不必深問周瑞家的是不是受了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