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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車一到了定新醫院門口,他跟著醫護人員一邊控制不住的嘴上拜托一邊急速地往急救室里走。到了急救室醫生卻把他推了出來,說正在急救他不適合進去。陸益卓焦慮地止了步,在外面的走廊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一會兒他又坐在長椅上,看見有護士出來他就攔住她問著何清羽的情況。護士卻只連連擺手。他心中一陣極大的恐懼,不能想象失去何清羽的那場景,幾乎就要支撐不住昏過去。陸益卓穩了穩身形,坐回了椅子上。他把兜里何清羽的手機摸出來,在上面隨意點著看著。握著手機的手卻不住的顫抖。他根本掩蓋不住自己的慌亂。他打開收件箱,看見最上面的短信。發件人那串號碼特別熟悉,陸益卓心里想了想...面色開始發青。竟然是林真......他點開了語音短信,里面傳出的顯然是他自己的聲音。斷情絕義的一句話...就是方才在林真家里他親口說的。何清羽...何清羽聽見了...所以才會慌亂地想要離開...然后...收到他媽病危的消息。最后...才會自殺...陸益卓捂住眼睛,眼中的淚水卻一直在流。他嘴中瘋了一般自言自語著:“陸益卓你他媽個混蛋...你他媽個傻逼......”“對不起...對不起何清羽?!笨薜阶詈缶谷婚_始病態般的笑。陸益卓捏著機身,把它扔回了上身口袋里,起了身朝醫院外面走。他的車還停在宜昌大廈外面,他只能在路上攔了輛車。剛上車魏顯鐘就給他打過來電話,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特別沙啞。接了電話魏顯鐘問他在哪,陸益卓只是說了句:“魏顯鐘,何清羽自殺了?,F在在急救??赡芑畈贿^今晚?!?/br>出租車停在了一開始林真約他見面那個別墅群前面,陸益卓扔給司機一百塊就往外走。回到林真的住處,發現大門還在敞開著,赫然是他剛才走時的模樣,一點也沒變化。甚至林真還是在長椅上,身子還是半裸的。他又朝客廳的茶幾上看了看,他之前給何清羽買的那塊蛋糕還在那兒。沒有動過位置。林真看見陸益卓走進來,面色如冰霜的盯著自己。兩人均是一言不發。陸益卓走過去,把地上林真的外衣撿起來,給林真單手披上。一邊又在他衣服兜里摸著,摸出林真的手機。陸益卓面無表情地在他手機上按了兩下,然后那屬于他的聲音又在空氣中響起。“我對你的心從沒變過...林真......”那手機里的聲音還在響著,陸益卓把手機扔在了林真的眼前。“是什么發過去的?”他身子堵在林真面前,聲音冷冷的?!笆窃谖椅悄愕臅r候,你抽出來的空?”“又是從哪里知道的他電話號碼?”“林真你為了挽留我,還真是費心了?!?/br>“我說這話的時候,的確是真心的??涩F在所有都不一樣了?!绷终嫣痤^看著他,臉上明顯開始浮現慌亂。陸益卓盯著林真那張他曾經深深愛過的面孔,心中的感覺卻再也不是疼惜和憐愛。而是恨意。“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一條簡單的短信,和自以為是的對我的利用,把何清羽給活活害死了?”林真的嘴唇抖了幾下:“怎么會...?”不知到底是因為要失去陸益卓而害怕,還是因為聽到的何清羽的意外的死。陸益卓卻絲毫不管。他湊到林真眼前,盯著林真面上的淚痕,卻還是聲音冷酷?!昂伪剡@么害怕,你做的很好?!?/br>“把我們倆之間斷的很徹底?!标懸孀哭D了身:“我們就這樣了。以后朋友也不必做??吹侥懔终?,我絕對會繞道走?!?/br>林真伸出了手,想要揪住陸益卓的衣角,陸益卓卻已經離開到他所觸不到的范圍外。“陸益卓,這是你說的?!绷终婺税涯樕系难蹨I,心中強烈的自尊浮了上來,他面上此刻同樣盡是冷意。“那就一刀兩斷。你以為我稀罕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绷终姘殃懸孀咳釉谧约好媲暗氖謾C扔到了地上,機身頓時碎裂了。陸益卓冷笑著走到門口,“林真,到現在了,我終于明白了你是哪種人?!?/br>“在你心里,永遠是得不到的是最好,得到了卻又不懂得珍惜。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愛我。你比我還要自私?!?/br>“可笑是我們在一起了這么多年,我卻現在才明白?!?/br>“林真,你記住我這一句話。像你這種人,注定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彼湎伦詈笠痪浜菰?,帶上門離開。門內幾乎是立時響起了東西碎裂的聲音。后來他返回到醫院,醫生通知了他何清羽不治而亡的消息。他趴在何清羽的尸體前痛哭流涕。后來何清羽酒吧上班地方的老板也過來了,在一旁感嘆。陸益卓聽見他說:“這么年輕...怎么就要自殺呢。到底還是個固執的人,認準了什么就要去做。毀了自己一生?!?/br>魏顯鐘就在一邊跟那老板搭話。陸益卓本來不想理也沒打算聽,卻偶然聽見那老板說:“自從他過來我們上班這大半年,酒吧多少客人來就是為了他?,F在就這么走了......”“其實說來他也挺可憐的,要不是為了給他媽治病,也不會入這行?!碑吘谷硕妓懒?,曲新一改刻薄勢利的模樣,從心底里發出點感嘆。“大半年”?!“大半年”是什么意思?!他和何清羽是前年時候第一次好上的,那時候何清羽不就是個鴨嗎?!還有......他是為了給他媽掏錢養病才往出來賣...?他媽生著病陸益卓知道,可他從一開始就以為是個小病...是個不礙事的小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腦子都不太清楚了,一團漿糊似的。偏又格外神經敏感。返過頭來就揪著那老板問:“你說什么意思?他不是...兩年前就到了你這里上班嗎。怎么才會是大半年!你胡說什么!”曲新當時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就說:“不錯,他確實是兩年前多第一次來的。不過陪上床當MB是今年才開始的。性質不一樣?!?/br>陸益卓聽了他的話心里一陣涼。陸益卓啊陸益卓...你不就是個傻B...最開始愛著他的何清羽,原本就是個干凈的人...怪不得第一次跟何清羽做.愛,他反應會那么青澀,陸益卓那時候還以為那是在裝純情...原來一切原本就是不對勁的,是他自己想錯了。他又想著何清羽那些對于分手的不舍,還有分手后的眷戀。他那時卻以為那是個男.妓挽回客人的手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