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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意。不管哪一種,莫如期都選擇了敬而遠之,把禮物退了回去。之后的一段時間,兩人又在不同場合擦肩而過,但連頭都不再點。這次小酒館的狹路相逢,讓兩人都深感意外。蘇留白更多的是溢于言表的驚喜。而他只是驚訝。世界太小,而他有點孤單。整個小酒館只有他們兩個人,外面又是濕淋淋的大雨。蘇留白理所當然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接著交談起來。當時他已喝得有點過量。在此之前,他拒絕了公司續約的要求,執意要走。公司高層再三挽留,還流了淚,無果后,開始罵他忘恩負義。他不過是要更多的自由,放慢一下自己過于急促的腳步。而受雇于他人,永遠沒有真正的自主權。蘇留白在他身邊說了什么,他有些暈暈乎乎的,不是太留意。他只是全部精力耳朵捕捉著蘇留白的聲音,意外地,覺得他的聲線十分好聽。而且與他想象的不一樣。每次總是遠遠地看向他一眼,覺得他狂妄甚至自負。讓他覺得對方一定是高高在上,不耐煩的語氣。沒想到他隨和親近,聲音平靜低緩,卻又有著一絲秘而不宣的情緒。這讓他十分動人。他借著醉意打量蘇留白。心里覺得可惜。看來是沒機會上他了。他醉得更加厲害。暈暈沉沉中,他嘀咕了一句:腳好冷。頭發、褲角在暖氣中,早已烘干,但腳還是涼的。蘇留白就說:是不是鞋子里進水了?他含糊地應了一聲,低頭去看自己的腳。蘇留白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醉酒的眩暈中,他并沒有明白這人這個舉動的含義,整個人就歪靠在沙發上,任由蘇留白脫了他的鞋子,又褪掉襪子,然后一雙大手包裹了上來。他在想,這人在干什么?自己居然允許他這樣做。蘇留白在他腳上搓揉了幾把,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溫度與力量。他覺得哪里不對,卻全身懶怠,直到蘇留白吻舔了上去,含住了他的腳趾。他身體所有的酒精,一下子揮發殆盡,猛地翻身坐了起來。變態。他心里罵道。那天以后,蘇留白開始放手追他。因為蘇留白有種絲毫不在意周圍視線旁若無人的特性,這個追求就顯得十分高調。而他所做的,就是給他難堪與冷遇,然后,躲著他。……“我給你熱點湯?!鼻皦m往事,讓莫如期都覺得汗顏,“現在,你最緊要就是恢復體力?!?/br>“湯我喝過了?!碧K留白就要坐起來。莫如期忙過去扶住他,并給他背后墊個枕頭。蘇留白握住了他的手,“我自己能下床?!?/br>蘇留白微微笑著,“我就是暈了幾天,又不是身上哪兒受傷了。今天的檢查,都是我自己去的?!?/br>莫如期被他握著,總覺得蘇留白要做點什么事。但蘇留白就是握了一會兒,松開了他的手。莫如期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了。又倒了一杯,給蘇留白端過去。杯子他并沒有換,就是自己日常用的。蘇留白暈迷不醒的期間,何止是杯子,連喝湯的碗,莫如期也沒怎么區分過。現在想想,兩人事實上是,沒滾過床單,沒接過吻,沒牽過手。但他總覺得該做的都已做了。蘇留白接過水來喝了,道了聲,“謝謝?!?/br>莫如期已緩過勁來,發現蘇留白卻還是有那么一絲緊張,與無措。莫如期覺得胸口有些堵,也有些不舒服。不過,他也可以理解。現實中,他是施害方,蘇留白是受害方,心中有著被他傷害的巨大的陰影。而且,蘇留白大概也不敢確定他的情感,正惴惴不安地揣度著他的意思。“要洗澡嗎?我給你放水?!蹦缙谶M一步表示親昵。但話一說完,就覺得多余,坐起來的蘇留白已換了衣服??磥硪严催^澡了。果然,蘇留白說,“我洗過了?!?/br>“那我去沖個澡?!蹦缙谡f。蘇留白點點頭。現在,莫如期全身已沒有一絲涼意,屋里的暖氣只是溫和了他的表體,蘇留白的蘇醒帶給他的喜悅、狂燥,以及一絲焦慮,卻讓他血液翻滾,而全身guntang。他腳步并沒有絲毫移動,毫不回避地當著蘇留白的面,脫了毛衫扔在一旁,又去解了皮帶,褪掉長褲。在這過程中,蘇留白的眼睛猛地一瞇,連瞳孔都跟著收縮起來。莫如期彎腰,一只手脫掉內褲,直接扔在了床上。又解襯衣扣子。莫如期沒有抬頭。但他知道蘇留白看自己的目光,已發生了豹變。他就要蘇留白這個樣子。不管是在夢里,還是現實,對他都極其貪婪,具有強烈的占有欲。莫如期抬起頭,和蘇留白的目光撞在一起。蘇留白的目光緊緊地咬著他的身體,放在床邊的手,也攥成了拳頭。在全力以赴地隱忍著。莫如期脫完了衣服,若無其事地一笑,“算了,忽然不想洗了?!?/br>莫如期大放地在蘇留白面前展示自己的身體,忽然問,“有什么不同嗎?”蘇留白當然知道他問的什么。但喉嚨只是上下滾了滾,根本開不了口。在蘇留白急促的呼吸中,莫如期爬到了床上,壓坐在蘇留白腿上,凝望著他。很久,蘇留白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喃喃地念道:“如期?!?/br>這一刻,不管是夢中,還是現實,這個莫如期已融為一體,成為蘇留白完整的記憶。那一絲多余的不安與擔心,隨著莫如期解開衣服的那一刻,也已煙消云散,土崩瓦解。眼前是那個喜歡著他,并深愛著他的莫如期。不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與他緊緊地粘合在一起的愛人。莫如期笑了起來,掀起一角被子,整個人如同只小獸般地縮了進去。而蘇留白,幾乎是肢體的本能反應,抱緊了他,一只手環住他的腰,讓他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上。這是兩人最常見的睡姿。“你別想多了,好好睡覺吧?!蹦缙谖⑽⒌嘏矂恿艘幌?,讓自已處于最舒適姿態,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呵欠。這大半個月,他每天都只睡三、四個小時,而且睡得也不踏實。他睡在里面,常常失眠,半夜起來,偎坐在蘇留白的身邊,看著他,一坐就是一夜。現在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雖然他現在這個誘惑的樣子,但蘇留白暈迷前前后后加起來有一個多月,每天只掛營養針,喂點湯水,他現在縱然有這個賊心賊膽,但也是沒這個實力的。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