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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把你那兒的加工定單分一點出來給我們?!?/br>莫家開的也是珠寶加工廠。但主要是靠接單為生。但這幾年黃金珠寶行業整體不景氣,競爭又強,莫家這個老式企業跟不上時代步伐,又不舍得培養人才,引進設備,這幾年定單越來越少。其實三年前,莫家也從白玉京接單子,但蘇留白上任之后,珠寶加工都在自己公司完成,不允許外包,是以莫家斷了這個最大的顧主。對這個女婿,莫建陽心里是不滿意的。不滿意的原因很多,但要一上來就斷了他一財路就是其中原因之一。所以,兩人結婚四個月,回門什么的,他們沒來,這邊也不催。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但現在,企業連續虧損,這樣下去面臨倒閉的風險,所以,這次只好放下老臉來求蘇留白。蘇留白也不說話,只是喝茶,忽然扭過頭問莫如期,“如期,你覺得呢?”莫如期濕黑的眼睛在蘇留白臉上一溜。對蘇留白忽然征求莫如期意見,莫建陽神情復雜。意想不到,但又有一點期待。雖然他對這個長子不怎么過問,但一些風言風語他還是知道的?,F在,兩個人坐在一起,外形般配,如同一對璧人。他又開始懷疑這些流言了。“如期,這個廠子,是我半輩子的心血。我老了后,就是你和你弟的了?!?/br>莫建陽感慨地說。雖然他也承認對這個長子缺少關心,但自認也沒虧待過他。雖然蘇留白這個女婿并不讓他滿意,但比起那個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姓楊的小子,不是強多了嘛。莫建陽每每一念至此,就覺得讓大兒子替嫁出去,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只是為什么要讓大兒子嫁,寧愿抱著悔婚的念頭,也不讓老二去,這個他就不愿意去深想了。莫如期嘴角無聲地翹了翹,“三年前,咱公司面臨困難,當時為了穩固自家品牌形象,從原材料采購到加工都進行了一系列改革,其中之一就是取消加工外包這種形式。如果現在再發包出去,無疑是走回頭路,難免讓消費者對這個品牌的質量到信譽產生質疑,從長遠看,并不利于公司的發展?!?/br>莫如期并不懂經營,但他知道白玉京的歷史。他也并不是給莫建陽難看。他只是選擇了站在白玉京的立場,給蘇留白建議。“如期!”在莫如期說這些話的過程中,莫建陽的臉已沉了下來了,“你怎么在說話?”莫如期看著莫建陽,“而且現在珠寶行業大浪淘沙,不如莫家趁這個機會轉型,也是個機會,如果一味吃老本,不思進取,只想依靠關系?,F在縱然留白幫得了一時,也不能一直這樣幫下去?!?/br>莫如期聲音甜軟,但內容卻毫不客氣。他說的是實話。但在這種場合下,無異于落井下石。莫建陽的手就開始發抖了。向蘇留白求助,他也是翻來覆去斟酌了的。畢竟,他也不糊涂,知道自己做事有不厚道的地方。蘇留白不是傻子。這不是萬不得已,被逼到這份了嗎?但他沒想到關鍵時刻,這個養了二十幾年兒子,居然是個白眼狼。他說的話合情合理,卻不是個做兒子該有的立場。當初把他替嫁出去不是沒有原因的。“留白,老莫不會說話,我們也不是就要靠的意思。就是這兩年不景氣,要度過這個難關。你說這個關頭,我們不求姑爺還求誰呢?!北绕鹉?,高麗梅要會說話得多。“這樣吧,”蘇留白這時才開口,幾個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他身上,前面鋪陳了那么多,但最終決定權在蘇留白的手里,“不是資金困難嘛,縱然我把一部分東西放在莫氏加工,也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我個兩個提議,一是由我給你介紹一些銀行申請貸款,多的沒有,但少的還是可以的,幫您改善公司設備,度過難關,二是白玉京來并購?!?/br>莫建行一下子站了起來。蘇留白的提議其實十分合理。第一條介紹貸款改善設備,是“給人輸血,不如給人造血功能”。而第二條,對于一個不景氣的企業,勿寧有像白玉京這樣的企業來入股或者收購。但這個廠子是莫建陽一手打拼出來的,是他全部的事業與家業。而且在強大的白玉京面前,莫氏不過是個小企業,蘇留白的提議,最終將導致莫氏的消亡。這是莫建陽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蘇留白……”于是當莫知行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看到高麗梅去扶莫建陽。蘇留白是要走的樣子,莫如期也跟著站了起來。“哥?!蹦羞€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勸勸你爸?!碧K留白只是說。莫如行追在蘇留白身后喊到,“還沒吃飯呢?!?/br>話說到這一步,是不可能再留下來吃飯的。從莫家出來,莫如期長長地了一口氣,屋里一股沉悶的氣息,是他所不習慣的。但莫氏一家人,身在其中,大概并不覺的。就像男主,被楊爭所束縛,也是不自覺的。如果沒有楊爭,男主或許早就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想到這兒,蘇潮的樣子浮現了出來。在中,兩個人該通過怎樣的邂逅才能走到一起?就在這時,聽到蘇留白問他,“想吃什么?”晚風一下子灌了進來,莫如期一縮脖子。他因為是車接車送,屋里都有暖氣,所以,穿得少。“海底撈?!蹦缙谡f。蘇留白一笑,把自己的呢外套脫了下來,就往莫如期身上披。距離泊車的地方只有幾步,因為這點路程,占著蘇留白的衣服,欠著他這點小恩情,莫如期覺得挺不劃算。但衣服才從蘇留白身上脫下來,又大又暖,便又舍不得還。所以,蘇留白的外套一直被他穿到酒店。蘇留白要給他開瓶白葡萄酒,但莫如期接受了上次那個教訓,想必又是蘇留白不喝,看著自己喝,便一口拒絕。那天醉酒后醒來,確實身上沒什么,不痛也不癢。但脖子上幾點印子,讓他有覺得可疑。只是在具身體,摸一把,碰一下就會落下痕跡,是以他心里疑惑,也不好去問。從飯店出來,已十點多了。因為知道晚上有安排,莫如期下午已上了直播。倒也不趕時間。但在中途,蘇留白把車卻拐進了岔路,上了路面,停了下來。“順路買些東西?!碧K留白熄了火。“我在車上等你?!蹦缙诓幌胂氯?。他怕冷,也懶得動。蘇留白沒吱聲,但他就繞了過來,拉開車門,低聲哄誘,“一起下來,你給個參考?!?/br>“你要買什么?”莫如期就有些警覺。雖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