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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又苦等多年,最后終成正果。也不知道這位黃老弟到底長什么樣。畢竟以我目前的經驗來看,人憋太久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變態的。就比如楊從白吧,他現在看我的眼神是越來越變態了……赴約的路上我內心無比忐忑,祈禱不會被熟人看見。這要是讓楊從白知道了,那他還不得炸。我推門進去的時候黃佑含已經在了,很明顯,雖然我并不認識他,但是他很認識我。“謝謝你能來?!?/br>這是見面后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我在心里迅速做出了一個比較,雖然這個黃佑含也是大帥哥一個,但顯然還是楊從白更帥一點。當然,“一點”也只是我個人比較謙虛的說法。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比較。三言兩語之間,我和黃佑含也沒有了太多的尷尬。他說起話來相當謙遜平和,很難不讓人產生好感。我不由得在心里慨嘆,當年伍憶桐瘋,楊從白比她還瘋,然后這還有一個不折不扣的死心眼兒傻等。明明都是俊男美女來著,大好的青春年華一個比一個想不開,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好好去談個戀愛不好嗎?……不對啊,伍憶桐她的確是談了。那不就是我嗎!我頓時對眼前的黃佑含生出了許多怨念。小黃同學啊,當年你要是再努力一點,說不定也就沒有后來那些幺蛾子了……我問了他幾句伍憶桐的病情,他說治療很順利,“多虧了楊先生幫忙”。雖然之前姚若晨也跟我說,楊從白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但說實話,聽黃佑含親口講出來,我還是有些意外。畢竟這些,楊從白從來沒跟我提過。在我面前搞得跟人家勢不兩立似的,可能他覺得爽吧。“小桐讓我把這封信轉交給你,”他遞給我一個信封,“她說,希望你能在合適的時間交給可可?!?/br>“……”我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應該接下。“當然,你也可以不接受……我想,至少楊先生是不會愿意的?!?/br>我接過了那封信,“所以她才讓你來找我不是嗎?!?/br>他笑了,好像松了一口氣,“確實是這樣?!?/br>信封上寫著“致可可”,落款是“mama”。他說伍憶桐寫了好久,至于都寫了些什么,他也不知道。“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先看一下?!?/br>“我肯定會看的?!蔽艺f。他只是笑笑。“人一得病難免就會想很多,她總覺得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可可了?!?/br>“……怎么會,你讓她好好養病,沒事別瞎想?!?/br>“倒不都是因為生病……一開始是,但現在,主要是因為楊先生?!?/br>看來楊從白還真沒少嚇唬人家。我少不得安慰兩句,“等可可再大一點就好了,我也慢慢勸他。哪有孩子不想媽啊,他又不傻?!?/br>他笑了一下,算是對我的善意表示回應。我繼續低頭吃我的意面,只聽他說,“你們在一起了吧?”“……咳咳!”我嗆得直喝水,他很抱歉,“對不起啊?!?/br>“年輕人別那么八卦!”“對不起對不起!”他忍著笑,說得并不是很真誠。我這邊剛平復下來,他又說,“楊先生值得的?!?/br>“……”混蛋!搞得我鼻子都有點酸了。他低下頭,專注地卷著面條。“我們那個時候……很困難。我和小桐的家里都是,楊先生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當然這也是有條件的。所以他不愿意讓小桐再出現,我尊重也理解他?!?/br>“……”“但小桐好像很確定你會幫她??煽梢恢倍际撬男牟?,現在你終于知道了,她也可以放下了?!?/br>這就太不講道理了,我必須得為自己說兩句話。“咱們做人得善良是吧?她說出來了,她可以放下了,那你知道我當時什么樣嗎?”他又笑了,好像要護短似的,“也不能全怪她?!?/br>“……”是啊,伍憶桐就算再不可理喻,在他心里那都是有情可原的。誰讓他喜歡她。這就是沒辦法的事,誰攤上了都一樣。黃佑含說他們下周就要飛回美國了,我們聊了幾句那邊的生活,臨別的時候他又說了好幾次感謝的話。我把那封信揣進羽絨服里側的口袋里。雖然我并不知道那個“合適的時間”究竟是什么時候,但我想,有些事情,自然會有它合適的時間的。“希望不會讓你太為難?!彼f。我明白,他是怕楊從白會怪我。“沒事,我不讓他知道就行了?!?/br>因為天冷,晚上方阿姨特意早早來燉了湯。她帶了好多老家那邊親戚帶來的中藥配料,據說很補,冬天喝正好。她對可可走丟的事情一直很愧疚,雖然并沒有人怪她。不過湯真的很不錯。本來她拿來那么多配料,楊從白叫她帶一半回去,但被我死皮賴臉都留下了。晚飯過后,我跟楊從白在廚房刷碗。我讓他明天問問方阿姨,到底是怎么做的。他先是答應,沒過一會兒又說,“其實我也會啊,這又沒什么難的?!?/br>我看他臉上就像寫了“你快求我”一樣,可我偏不。“你就吹吧你?!?/br>“真的,你等我研究研究?!?/br>“那你研究不出來怎么辦???”他笑了,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那就再叫方阿姨做唄,讓她教教我。我怎么也得學會啊?!?/br>”……”我很想踹他。悠悠叫著“爸爸!”跑過來找我,我以為他要吃冰淇淋,想告訴他至少要一個小時之后??墒撬麉s問,“爸爸,你和叔叔,你們是炮友嗎?”“……”“……”我張口結舌,大腦都死機了。好在楊從白表現得比我要淡定,他擦了手,蹲下來拉著悠悠問,“這話是誰教給你的?”可能是感覺到氣氛不太對,悠悠的聲音也變小了,“是許午人說的?!?/br>“……”“我們今天說,為什么我們不能跟爸爸mama一起睡覺了……許午人說,是因為爸爸mama結婚了,只有結了婚的人才能一起睡覺,沒結婚又一起睡覺的,那是炮友……”悠悠好像不太明白,又很委屈,“可是叔叔,你會跟爸爸一起睡覺對不對?我看見你早上從爸爸的房間里出來了……你們會結婚嗎?”我哭笑不得,許家小子說的好像也并不完全錯,可我該怎么解釋呢?為人父母怎么這么難???!楊從白居然還跟著添亂,他也抬起頭問我,“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