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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句話換個環境里看,似乎可以作為曖昧期內難得的使感情上升的因素,可是現在,它只是另一種劍拔弩張的表現形式。“你找我?”賀呈陵冷哼,“找我干什么?難道你打算把那張黑桃三給我?”“不然呢?”林深道,語氣理所應當,“那張牌,我當然會給你?!?/br>賀呈陵挑眉,冷眼諷刺,“我不信你是會愿意和別人并列第一的人?!?/br>“你說的沒錯,”林深靠近了他幾步,雪松的沉香氣再次襲來,冬日嚴寒中一抹疏冷卻靜謐的幽香,冰雪融化發出的細微聲響在這一刻產生畫面感。“可是,如果對方是你的話,這個雙贏的結局,我并不介意,還很歡喜?!?/br>第17章瘋子錄制已經結束一周,林深飛回北京也已經五天。周禾芮正在給他說行程安排,“賀呈陵那邊的選角導演打電話給斯桐姐,說是賀導年末要拍個新片叫,希望你能去試鏡男一號?!?/br>林深知道白斯桐的心思,對方應該不愿意他就這么快去拍電影?!八雇┐饝??”“嗯?!敝芎誊堑?,“賀導的片子,就瞅你對他那感興趣的模樣,她能怎么辦,只能替你應了。試鏡時間定在五月底,從戛納回來之后。人物小傳我已經給你帶來了?!?/br>“好,你放著,等會兒我再看?!绷稚罱舆^放在一邊,而事實上,他對于自己寫的劇本十分熟悉,根本沒有必要去做太多的準備。“周二我們要試去戛納要穿的衣服和畫的妝,恐怕一整天就不夠要順延到下一天。還有,周四晚上白璨白影后舉辦了一個晚宴,圈子里大部分人都去,你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br>白璨是林深上一部電影的女主角,關系也還說得過去,兩人合作過兩三次電影。林深很早以前就對她費過心思,不過卻不是男女情愛方面的所思所想,而僅僅是因為白影后電影部部好評電視卻集集撲街的神奇屬性勾起了林深先生的科研興趣,他還差點為這件事情想要自己下水和她合作一部電視劇看看結果如何,能不能震得住白璨身上的迷之玄學,不過未能實施就被白斯桐瘋狂勸退,生怕他也以身殉道用生命為真理的準確性添磚加瓦。當然,除此之外,白璨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她是白斯桐的表姐。“賀呈陵去嗎?”周禾芮翻了個白眼,“老板你忘了,上次錄制,你倆打架的消息也傳開了,好幾個人旁敲側擊地問我。就這情況下,公眾場合都能動手,誰敢讓你們待一塊兒??!”“他不去,那我也不去了?!?/br>“……”周禾芮覺得林深這段時間對于賀呈陵的關注度未免有些高的過分,上一次林深在電影之外的地方這么集中注意力還是前年的時候想要探尋五味干絲的做法,花了半年練把一塊豆腐干橫批三十六刀,豎切七十二刀。硬生生地練出了國宴水準。“去去去。老板你未免太上心了?!?/br>“都說了他喜歡我,我是給他一個機會?!?/br>“呵,”周禾芮除了冷笑無話可說,半天才想到了一個反擊方法,“那我也喜歡您,怎么不見您給我個機會?”可惜林深臉皮厚了這么多年,怎么會被區區一句話攔住前進的步伐?!昂誊?,你怎么能拿自己跟賀呈陵比,你要是長了那么一張臉,我也會給你一個機會?!?/br>周禾芮:“……”老板,我怎么覺得你最近gay里gay氣。雖說林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啊呸,在乎賀呈陵身上。但是在來到晚宴之后,他還是很給面子很有禮貌地上前去跟白璨打招呼。白璨正在和真塑料姐妹情的溫瓊姿寒暄,兩人當年都被多獎影后木子音壓著,有時還有同病相憐的感情在,可是木子音隱退之后,相同年齡段的就只剩下這兩人搶起獎來相互扯后腿,關系能好才鬼了去。于是剛巧撞上的林深就成了這兩位之間新的爭斗點。白璨:“深哥你來啦,我們電影合作晚好久沒見了?!?/br>溫瓊姿:“是啊,林老師,上一次節目錄制你真的太優秀了?!?/br>“……”林深感受著兩個女人間的劍拔弩張,保持著紳士的風度一一問好,后悔自己剛才沒有從白璨的假笑和溫瓊姿的背影中分辨出她的身份以至于陷入這樣的窘境。溫瓊姿走了之后,白璨表情才更加正常了些,不像剛才那種營業味道那么重的。“深哥……”白璨對外走的是英姿颯爽的御姐風,眉眼間確實帶著股其他女星少有的英氣,實在不適合這種扭捏黏膩的語調,盡管實際上白大小姐是一個少女心爆棚連屋子都全是粉色的小公主。“別,白大小姐,你比我大?!?/br>白璨實際年齡三十三,自認二十三,對于這句就當沒聽到,繼續問:“我妹呢?怎么沒來?”“她有工作,還在滬都?!?/br>白璨挑眉,“嘖嘖嘖,你據著我們家斯桐這么多年,現在還不給她放假來找我聊聊天?!?/br>林深笑得風流倜儻,從外人看來當真是好氣度,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相反,專門往人的痛處戳?!澳阕罱遣皇且碾娨晞?,誰導演的這么不信邪?”白璨咬牙切齒,如果是私下,她現在已經撩起長裙裙擺準備脫下高跟鞋砸人。她跟林深打嘴炮就沒贏過一次,偏生還記不住一個勁兒給人家制造了無數良好的反攻機會?!傲稚钗矣涀∧懔?。等著,我讓斯桐給我報仇?!?/br>“無論如何,”林深道,“斯桐她都是我的經紀人,她會替我著想?!?/br>“你說說,”白璨恨鐵不成鋼,“我當年是怎么看上你的?!?/br>她當初年輕不懂事,確實對這張臉動過心思。圈子里男星那么多,只有林深一枝獨秀與眾不同活生生地長成她心頭好的模樣,可惜這心頭好的也只有這張皮囊,就這性格,sao起來她都只能甘拜下風抱拳叫一聲大哥。“可能是眼瞎吧?!?/br>“我也覺得?!?/br>林深覺得白璨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補了一句,“我是說你現在?!?/br>白璨:“……”啊啊啊啊,這嘴也太欠了吧。林深對自己今天晚上的定位很清晰,就是當個花瓶,如果在準確些,那就是等著賀呈陵來插花的花瓶。所以一從寒暄吹捧撩閑中解脫出來就立刻來到陽臺的角落躲清閑,飄窗一蓋不仔細看甚至都不知道外面還站了個人。賀呈陵顯然也是被這個誤導,抱著同樣躲清閑的目的站在那兒喝了一口紅酒才看到另一邊站了個人。林深從賀呈陵剛一進來就看到對方,他穿了一身淡灰色西裝,里面搭著米黃色的珠光襯衫和顏色跳脫的領帶,整個人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