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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沒錯,所以他沒有一丁點慌亂和心虛。喻世成走過來不輕不重的責怪兩句,他理也沒理噠噠跑上樓。“這孩子被我寵壞了,你別介意……”“沒關系,小孩子嘛,不懂事?!?/br>現場分明很吵,那對新婚夫妻的對話卻清清楚楚傳到他的耳中。喻秋言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他沒有哭。眼淚要留給真正關心他的人看,喻世成不配。大概是喻秋言的厭惡表現得太過明顯,拖油瓶從那以后再也不敢往他身邊湊,和他那個媽一起夾著尾巴在喻家過了十三年。直到他十八歲那年,喻氏破產,喻世成去世。葬禮結束之后,喻秋言跟著外公去了M國。他外公年輕時一手創立了言氏集團,雖然比不上曾經如日中天的喻家,卻完全能給他提供繼續任性的資本。之后五年他在M國過得十分肆意。像大多數無所事事的富二代那樣,喻秋言在M大混了個美術生文憑。沒想到大四那年機緣巧合拍了個廣告,從此便一腳踏入了時尚圈。一開始成為明星是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只要不讓他繼承家業,做什么都無所謂。到后來忽然開始變得認真起來,連他外公也大吃一驚,悄悄感嘆他不知道怎么就轉了性。這是他二十三年的人生中,第二次拿出認真的態度去對待一件事情。第一次是他在高三那年,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沒日沒夜的學習。他外公只有一個女兒,本來順利成章應該培養他成為繼承人,沒想到他對集團事務毫無興趣。老人家深知強扭的瓜不可能甜,無奈之下隨他去了。這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老人,對待自己的外孫總是懷有十二萬分的包容。*“你在想什么呢?”經紀人看看到他忽晴忽陰的表情,忍不住出聲問到。喻秋言放下手機,答非所問:“今天的拍攝主題是什么?”經紀人:“沒有主題,我剛剛跟攝影師溝通過了,你自由發揮就好?!?/br>他不咸不淡的應了聲,又問:“喬風去了多久,怎么還沒回來?”經紀人抬手看了看表:“二十多分鐘,你指名要喝的那家咖啡這附近又沒有。他得去到老城區那邊,一來一回最少得半小時?!?/br>經紀人是從M國跟他回來的,早就習慣了大少爺的脾氣。沒想到這新助理的適應能力竟然比他還強,不由從心底里升起一絲敬意。“車的事我已經讓人去看過了,調了停車場的監控已經確定是人為的,但要查清楚是誰在在背后指使,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苯浖o人說:“最近出入還是要小心一點,畢竟你這次回國擋了不少人的路?!?/br>喻秋言冷哼一聲:“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與其花心思對付我,不如在業務能力上多花點功夫?!?/br>“如果每個人都能那么想,那豈不是早就可以天下太平?”經紀人搖搖頭繼續說:“各大媒體那邊我都已經打好招呼了,要是有人買水軍黑你能第一時間控評。就怕他們像這次一樣在背后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們防不勝防?!?/br>喻秋言嗤笑道:“怕的話我就不會回來了?!?/br>“我知道,可是……”經紀人說到這頓了頓,又嘆了口氣:“你跟我說實話,好好的為什么要回國?”對外說什么是為了尋求多元化的發展,可他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喻秋言這話說的有多么官方。“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庇髑镅月柫寺柤绨颍骸澳憧次腋陕?,我是真不知道?!?/br>離開的時候以為再也不會回到這里,可過去五年的時間每一天都在提醒他,似乎有什么東西遺落在這片土地上。他也在尋找這個答案。“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我會小心?!?/br>*拍攝過程異常順利,不需要任何言語的配合,喻秋言或站或坐或躺,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整個現場只聽到攝影師不停按快門的聲音。雖然他脾氣不好卻十分專業。業內都知道一個事實:和他合作不存在加班的時候。拍完一套準備換衣服的間歇,喻秋言去休息室的路上碰到了喻逸軒。喻逸軒作為某男團成員出道不久,上個月組合剛發了行第一張數字專輯。喻秋言對他現在如何并不關心,只是王旭偶然間提過一嘴,末了還眨眨眼問他要不要趁此機會整治喻逸軒。憑他們兩個的實力與財力,簡直跟踩死只螞蟻一樣容易。喻秋言根本就沒把喻逸軒放在眼里,也說了讓王旭別為這種人浪費精力。有時間打打游戲追追番看看書,都比逗弄這人有意思。此時此刻,他吊著眼睛懶懶看了對方一眼。兩人擦肩而過,喻逸軒實在沒忍住回頭叫了聲哥。喻秋言理都沒理。喻逸軒又叫了一聲。喻秋言翻了個白眼。上趕著挨罵的人實在太多。前有馮斌,后有宋修杰,現在還搭上個喻逸軒。簡直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著一個。喻秋言停下腳步,看向長大了的拖油瓶:“和你不熟,別叫我哥。你想做那便宜弟弟,我還不想當這便宜哥哥?!?/br>拖油瓶原來姓林,到了喻家以后索性連姓也改了,還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過去的喻逸軒在被他懟了之后,通常都會灰溜溜夾著尾巴逃跑,以至于外人錯把他當成是一只受盡欺負的小綿羊。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或者有別的什么企圖,明明一臉尷尬,還要繼續繃著和他閑話家常:“你都回來快三個月了,怎么也不回家看看?”喻家破產之后就剩下那么棟宅子,他不稀罕喻家的任何財產,離開之后就再沒回去過。“那是你家,跟我有毛線關系?我可不像你跟你媽,都愛上別人家待著?!庇髑镅哉f,“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看到我的時候自覺滾遠一點。還是必須得挨頓打,才能讓你記憶深刻?”喻逸軒最終還是灰頭土臉的溜走了。喻秋言對這母子的恨意并不是空xue來風。他媽還沒去世之前,他爸就已經和這女的糾纏在一起。女人的心思向來是很敏感的,知道丈夫出軌之后,本來逐漸好轉的病情急轉直下,沒撐兩個月就去世了。喻逸軒當著喻世成的面表現得特別乖巧,哥哥長哥哥短的叫得特別親熱。背地里卻悄悄往他的湯里吐口水,往他的鞋底放圖釘。所以喻秋言小時候所有的囂張叛逆,都是用來對付這兩人的武器。在這樣的環境中,他只有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才能保證自己不受到一丁點傷害。懟人之后心情果然舒暢不少,連帶著中午也多吃了一大碗飯。以至于下午再次收到好友的驗證申請時,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