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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登時傳來各種意味不明的竊竊私語。蔣黎臉上的笑容凝滯了兩秒,接著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朝著鏡頭微微聳了聳肩,風度翩翩地略表無奈。這充滿□□味兒的開頭,讓整場迎新晚會的氣氛都格外熱烈。兩個學院的學生在對方的時間里,致力于明里暗里互相使絆子、砸場子。但一片雞飛狗跳中,迎新晚會還算是順利地拉下了帷幕。誰知隨后的聚餐,兩個學院竟然又訂了同一家酒店。這下真是徹底杠上了。“來,我們大家先碰個杯!”負責組織活動的學長舉起了酒杯,“謹代表學長學姐們熱烈歡迎大一的學弟學妹們來到江大法學院,愿你們都能在這里找到屬于自己的公平和正義,實現你們的理想和抱負!”所有人聞言都站了起來,虞澤也跟著站起身子,但只用唇瓣淺淺碰了碰酒杯里的液體。他一直沒機會喝酒,對自己的酒量絲毫不知深淺。為了避免麻煩,他始終保持不在外面喝酒的習慣。但也許是他的外形實在太過出眾,很難不知不覺地混在人群中,幾乎被學長一眼就逮住了,“虞澤同學,感情深一口悶!大家都喝干了,你就這么意思意思可不行??!”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他身上,夾雜著低低的討論聲。虞澤并不想多做解釋,更不想其他人的目光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只好垂下眼睫,干脆利落地一口氣喝干了酒杯中的液體。“好!爽快!”學長用力地鼓了個掌,聚會熱火朝天地繼續。而虞澤坐在餐桌旁,幾乎沒怎么動筷子。他正在心里掐著表算時間,計算祁源能忍耐的最后時間點,打算趕在那之前回去。“虞澤同學,又見面了?!币坏狼謇屎Φ纳ひ舸驍嗔怂某了?,微微側眸看過去,竟是蔣黎端著酒杯從隔壁桌過來了。小卷毛悄悄拉了拉虞澤的衣袖,小聲提醒道:“虞神,此人來者不善。你們倆之前是不是有什么過節?”“沒有,我不認識他?!庇轁傻吐暬氐?。“哎你不懂!”娃娃臉一副我早就看破了玄機的表情,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咱們法學院的虞神,對某些人來說,可不是存在即拉菜嘛!”其實他們很能理解蔣黎內心的不甘。本來一個正兒八經的市狀元,天之驕子,風光無限,可偏偏頭上壓了一個省狀元,風頭直接被搶走大半,這誰能甘心呢?可說到底,實力說話,不甘心也沒用啊。蔣黎對他們的諷刺仿若未聞,徑直地走到虞澤面前,沖他舉起了酒杯,笑道:“給個面子,喝一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今天已經給對方一次難堪了,再當著兩個學院的學生面拒絕一次,可能會有點不太好收場。他只想安安穩穩地度過大學四年,不想出風頭,更不想一開始就替自己樹一個不必要的敵人。想到這里,他冷漠地舉起了酒杯,再次一飲而盡,揚起的下頜繃出優美流暢的線條。“好!”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更是有人悄悄拿起手機,拍下了這難得一見的兩大風云人物同框照。酒液順著脆弱的喉嚨一路往下,燒灼至心肝脾肺,又熱又火辣。虞澤看似冷靜地坐在座位上,漂亮的小臉神色如常,其實腦子里已然有火柴小人轉起了圈圈。半晌后,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喝醉了。酒精麻痹了他的感官,大腦的轉速也變得遲緩起來,直到咚地一聲趴到了桌子上,一動不動了。“哎?虞神?你怎么了?”小卷毛有些驚訝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沒得到一點回應,猶疑道:“你不會是……喝醉了吧?”“嗨呀,怎么可能,虞神不就喝了兩杯嗎,不至于這就醉了——”“臥槽!”小卷毛一聲驚叫打斷了正在說話的人,一臉我沒見過這種場面的驚慌失措,“虞神他哥來電話了!”娃娃臉迅速湊了過來,“什么什么?大哥又來查崗了?”擺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鍥而不舍地振動著,而將臉埋在胳膊里的虞澤卻依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反應。最后,小卷毛不得已,只能顫顫巍巍地接通了電話。“小魚兒,聚餐結束了沒?我去——”“大……大哥!”小卷毛的聲音緊張到有些發抖,“我不是虞神……”“你是誰?”電話那頭前一秒還柔情蜜意的嗓音瞬間變得冷硬起來,“小魚兒的手機怎么會在你手里?”“是……是這樣的,我是虞神的室友。今天我們學院不是聚餐嗎?虞神他好像……”“虞澤怎么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沒什么大問題,應該是有點喝醉了……”對方沉默了兩三秒,就在小卷毛忍不住想掛電話時,那頭再次傳來警告意味十足的聲音:“地址報給我,我馬上就來。在這期間,你們最好別碰虞澤一根手指頭?!?/br>*祁源趕到酒店時,已經過去了約莫半個小時。他幾大步跨進大廳,一眼就看到虞澤正半靠半躺在大廳的沙發上,而一個陌生的男人正俯身撐在他旁邊,低著頭說話。姿勢看起來相當親密。祁源的怒火蹭地一下子就沖上了腦門,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把抓住陌生男人的胳膊,將人硬生生地暴力扯開,“你他媽是誰?”蔣黎毫無防備地被他拉得往前一個踉蹌,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動了脾氣,“你他媽又是誰?”“我他媽讓你滾遠點,別他媽出現在虞澤兩米范圍內!”祁源像一頭被侵入領地的獅子,暴怒地咬牙擰眉,看起來一副隨時要動手打人的樣子。此時沙發上閉眼躺靠著的虞澤,朦朦朧朧中似乎聽到了兩人吵架的聲音,唇邊逸出了一絲細細的低吟聲。祁源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絲動靜,暫時放棄了把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沖動,俯身去查看小家伙的狀況,“小魚兒,你怎么樣了?”“我說,你到底是誰???你想干什么?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我還想讓你離虞澤遠一點呢!”蔣黎冷冷地抱著胳膊站在一邊,拿同樣的話懟了回去。祁源的動作僵了僵。幾秒后,他直起腰身,緩緩轉過頭去,臉色陰沉,嗓音陰森,“我是誰?我是你爸爸,懂?”他的拳頭已經蠢蠢欲動了。“哥哥……”虞澤發出了小奶貓一樣哼哼唧唧的聲音。他的神智還是模糊的,但卻下意識可憐又可愛地喚了一聲:“源哥哥……”祁源渾身的怒氣和戾氣,瞬間又盡數收斂了干凈。“小心肝,哥哥在……”他轉過身去,一把抱起了沙發上臉蛋通紅的小家伙,心里又生氣又心疼,簡直絞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