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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這他媽不是給老子添亂嗎?老子追虞澤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這么推波助瀾的?“去趟衛生間?!彼睦镎淞R著,虞澤突然站了起來,繞過他就要往外走。“等等——”祁源立刻跟著站了起來,卻被林磊一把拉住了。“不是吧源哥,虞神上個衛生間你也要跟著?至少先表個態??!”祁源臉色沉了沉,眼看著虞澤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腦子里念頭一轉,又坐了回去。整個六層一大半都被三班包圍了,虞澤一直走到長廊盡頭的衛生間,震耳欲聾的音響聲才小了下去。他在洗手池里洗了手,抬眼看向鏡子里那張明明面無表情卻看起來有些陰郁的臉。很快,另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出現在了同一張鏡子里。那人盯著虞澤看了好幾眼,竟然歪歪倒倒地湊了過來,試圖搭上他的肩膀。“小美人兒,你是不是跑錯地方了?這可是男廁所啊,不如跟哥哥一起——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手還沒碰到少年的一片衣角,咔嚓一聲,伸出去的那只胳膊已經脫了臼。虞澤厭惡地甩開了對方的胳膊,在男人的慘叫聲中重新洗干凈手,這才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他沒有回包廂里,而是拐了個彎兒,順著樓梯一直走到一樓門口。十二月的深夜,風像冷刀子往臉上割,但同時也讓他跳動的神經冷靜了下來。他果然還是不適合這種熱鬧的場合,果然還是不能融入到所謂的集體中去。吹了好幾分鐘的冷風,虞澤慢慢從大衣口袋里摸出了手機,給祁源發了一條信息,【頭疼,先回去宿舍了?!?/br>向來一秒回復信息的人,這次發出去的消息卻有如石沉大海,一直沒有得到回復。虞澤擰了擰眉,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生氣地捏緊了手機。他這股氣來得猝不及防,而且莫名其妙,連呼嘯的寒風也不能吹滅。“嗡……嗡嗡……”一陣手機的震動聲從手心傳過來,虞澤驀地回過神,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喂虞澤嗎?我是百曉生,源哥現在跟你在一起嗎?”“……沒有?!?/br>“那就怪了,他十幾分鐘前說出去找你,但一直沒見他回來,手機也打不通了……怎么回事???”電話那邊百曉生的聲音小了下去,似乎是在問旁邊的人:“……什么?姜萌也跟著出去了?那瘋丫頭……他倆不會……”虞澤心頭一緊,忍不住問道:“出什么事了?”那頭頓了一下,斟酌地說道:“那什么,姜萌那丫頭從小就喜歡源哥,這么多年沒少干瘋事。上回不是被……被你倆給刺激了一回,這回突然跟沒事人一樣,總感覺有點怪怪的,他倆現在又一起不見了……”按在手機邊緣的手指不自覺用力,微微有些發白,虞澤冷淡地回道:“你們先去找吧?!闭f完就掛斷了電話。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不至于會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怎么樣。這樣想著,腳下的步伐卻停滯了。片刻后,虞澤重新打開手機撥通祁源的號碼,嘟嘟響了兩聲,被掛斷了。收了手機,虞澤果斷地轉身往回走。不管是什么情況下,祁源不可能會掛斷他的電話。*虞澤一腳踹開最里側的包廂門時,祁源剛摔了一個玻璃杯,正試圖蓄力從沙發上翻下來。“祁源?”虞澤喚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往包廂里走了兩步。一眼掃過去,身材高大的男生半躺在沙發上,披頭散發的女生跪在他旁邊,衣服脫到一半,應該被巨大的響動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又急忙裹上大衣。百曉生:……這場景也太他媽刺激了些?虞澤臉上的神情瞬間也是一變,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再看第二眼似的,當下轉身就走。“虞澤!”躺在沙發上的人及時出聲喊住了他,嗓音低啞無力,但語氣很迫切:“過來!求你了!”百曉生這才發現了不對,低聲道:“虞神,源哥那邊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br>姜萌這會兒已經徹底縮到了角落里,她什么話也不敢說,什么動作也不敢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虞澤走到沙發前,然后俯身低頭查看祁源的情況。“你喝醉了?”虞澤伸手摸了摸祁源的額頭,觸手一片guntang,溫度高得嚇人。但冰冰涼涼的小手霎那間緩解了祁源腦袋里,像是要炸開的火辣辣的疼痛。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清涼的源泉,使勁地往自己臉上貼緊,一邊難耐地蹭動一邊低低地喘:“好熱,好舒服……酒……虞澤,我喝的酒里有東西……”冰冷的目光利劍一般射向一旁的姜萌,虞澤的語氣猶如覆了一層冰霜,“你給他喝了什么?”“我……”姜萌被他的眼神凍得一哆嗦,“沒什么……就是在酒里加了一點……一點……不會對源哥有傷害的!”“姜萌!你可真行!”百曉生差點想上手揍人,但礙著對方是個女孩子又不好動手,氣得在原地直打轉,“源哥的酒量你不知道嗎?你竟然還敢在酒里給他加東西?你是不是瘋了?”姜萌試圖為自己辯解,“給我東西的人說這東西沒什么,就是助助興……”“助你媽的興,源哥沒把你腦袋給擰下來算你福大命大!”百曉生還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兩人說話間,那邊虞澤已經把祁源從沙發上半拖半抱了起來。雖然他的力氣很大,但身體單薄瘦小,這么大塊的一個人完全掛在他身上,外人看了難免覺得有些不忍心,害怕他會被壓塌了。百曉生連忙要上前去幫忙,祁源卻整個人都掛在虞澤身上,死活扒拉不開,也不知到底是清醒還是不清醒。“我先帶他出去?!庇轁煞€穩地摻著祁源往包廂外走。他沒碰見過這樣的情景,更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但祁源一直在喊熱,他下意識的就想帶他出去吹吹風,涼快一下。“熱……我好熱……我要熱死了,小魚兒……”祁源還是難受,一直瘋狂地蹭他的脖頸和裸露出來的皮膚,熱氣蒸騰著酒氣撲在他敏感的耳畔,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順著脊椎貫穿了全身。虞澤不自覺瑟縮了一下,“別亂說話唔——祁源!”一巴掌拍掉了對方亂摸的大手,他冷聲威脅道:“你再亂動,我就把你丟在電梯里?!?/br>“不要!”祁源像是突然聽明白了,摟著他用力地蹭了兩下,嗓音干澀沙啞,語氣可憐巴巴:“我乖乖的,不要把我丟下一個人……我不想一個人……”虞澤的心幾乎是瞬間軟了下來,撐牢了他,放輕了聲音安撫道:“好了,不丟下你,你乖一點?!?/br>兩人下了電梯,疊靠在門口吹了一會兒風,百曉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