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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事,顯然是知道得不到答案了,她獨自一人去了梧桐殿,想看看林玄雨狀況如何,卻半天找不到人影,最后在殿外一處假山找到了人。彼時林玄雨一人蹲坐在地上,抱著胳膊假寐,見羽見了上前喚了幾聲,半天得不到回答,正想一腳踹上去,被一個聲音冷冷制止。“我不介意直接廢了你的腿?!?/br>見羽半點不害怕,拍了拍裙子優雅收回腿,“不瘋了?”“只是想清楚了?!绷中陱牡厣险酒?,眼中是瘋狂到極致的理智。“想清楚什么?”見羽問他。“什么是不死不休?!绷中晷α似饋?。**梅澤語見到蘇晴的時候是在半夜,她強行闖入思過之地,打暈了把守弟子,丟下紅纓槍問自己愿不愿意走?“去哪里?”梅澤語抱著一只胳膊面色不耐,看上去頗為不喜,像是蘇晴打攪了他的逍遙日子。“去魔宮?!碧K晴說。聞言梅澤語嗤笑一聲,拉了條凳子坐下,沒個正經樣子靠在那里,仰著腦袋看星星,“不去?!?/br>他上次去葬送了柳靜姝的命,臨行前師父千叮嚀萬囑咐,結果他帶回來什么,柳師妹的死訊,換來凌長老的瘋狂。“你怕死?!碧K晴冷冷道。梅澤語想了會,沒有反駁這個說法,他是怕死,怕死后和柳靜姝一個下場,師父也瘋了。蘇晴和梅澤語的關系算不上有多好,蘇晴來時梅澤語早就閉關了,后來總攏也沒見過幾面,顧白的身份暴露后蘇晴便脫離了坤天派,如今算得一介散修,更和梅澤語打不著八竿子關系。知自己勸不動梅澤語,換了一個說法道,“你是見過我兄長的?!?/br>梅澤語換了一條腿晃,談論起顧白多少有點興趣,“他穿開襠褲的樣子我見過,從小到大裝假正經,騙了一干長輩好感,背地里嘴巴毒得要死,得理不饒人?!?/br>蘇晴卻說,“是被關在鳥籠里的樣子?!?/br>梅澤語閉上眼來,眼前又浮現那日柳靜姝帶著顧白走出鳥籠的情景,當時他瞧見了林玄雨手里扣著冰箭,偏偏只想著報斷臂之仇,不去選擇阻攔,而是進攻。那一槍傷了林玄雨小腹,換來的代價是柳靜姝的死亡。這個代價太大,大的梅澤語根本無法承受。他對不起凌長老,更對不起柳靜姝。“你也看見了,他的狀態不太好?!碧K晴靜靜道,“常言道病去如抽絲,心病是不可能這么快愈合的?!?/br>“所以呢?”梅澤語不耐道,蘇晏行有病沒病和他有關嗎,他倆的情分早就在斷臂那一日消失殆盡,蘇晏行做他的羽族,他做他的坤天派師叔。“明日我就要和兄長再去魔宮?!碧K晴又道,“我擔心他是去故意送死?!?/br>“送死?”梅澤語終于肯正眼看蘇晴了,“蘇晏行比誰都惜命,他要去送死,除非是瘋了?!?/br>“他是瘋了?!碧K晴語氣激烈起來,“傷還沒好就想著去報仇,不是瘋子是什么?!?/br>梅澤語忽然不講話了,他重新把眼閉上,不去理睬蘇晴。“明日江玉也會去?!碧K晴丟下最后一句話走人,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直到人離去許久,梅澤語才睜開眼盯著地上那把紅纓槍,月至中天時,他才座位上起身,挑起最熟悉的紅纓槍,提槍離開此處。蘇晏行是不是瘋和他無關,他只是想要江玉平安歸來。所以當顧白見到梅澤語時,他直接扭頭問同行的蘇晴,“你找來的炮灰?”“姓蘇的你什么意思!”“拿槍的打頭陣,不是炮灰難不成還是后勤?!鳖櫚桌淅涞?,說話就跟還在坤天派一樣,出出對著梅澤語干。蘇晴勉強一笑,心中不安又擴大了些,越是這樣,她就越擔心。就如暴風雨前的寧靜,只等著爆發來臨的一刻。☆、第68章很久之前有人問過顧白,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那時顧白沒有回答,他身邊的女友笑著說,很簡單的感覺。就是你將你的喜怒哀樂系在一人身上,因他歡喜,為他哭泣。顧白說,這是被縛失去自我的可悲。女友用了一種難解的眼神回望顧白,她說,顧白你是在恐懼。恐懼愛上他人,失去自我,不愿將感情與人共享。劍下滴落著魔獸的鮮血,雪亮的劍身不復存在,染盡濃重血腥氣。梅澤語走過來鄙棄滿身鮮血的顧白,“你的槍呢,都不是坤天派的人,還拿著花架子做什么?”長劍拖曳在地,過后清脆一聲,這柄長劍就被人遺棄在地,永眠于此,既而幾聲槍響,沖在梅澤語前頭的魔獸紛紛倒地死亡,它們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江玉頗有興趣頻頻回望顧白,她的兵器同蘇晴一樣,均是兵中君子,劍也,說不出有哪里特別,蘇晴手里執的劍甚至比不上她這個執劍人令人矚目,而顧白就不同了。他開始慢慢落后他人,一只手拿著所謂的槍,另一只手里攥著幾枚暗器,在遇到魔獸時,就會從她身后射出暗器,準確無誤射入魔獸體內。那些暗器上頭都刻滿了符紋,每一枚都不亞于一柄上好兵器。她有些看不懂顧白。擁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要去送死,與其對上喜怒無常的魔尊,找個地方躲起來修煉更實在。梅澤語忽然拉著她的手往前拐了個彎,他趁后面兩人還未跟上來,對江玉耳提面命,“不要插手他們兄妹倆的事?!?/br>江玉聽不懂梅澤語話里的意思,她只看出梅澤語眉頭深鎖,顯然有心事。“我是來報仇的?!苯窠o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她不會插手別人的事,可若是蘇晴他們的事和見羽有關的話,那就休怪他們無情。梅澤語怪笑一聲,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我真不明白我為什么要和你們對上一個元嬰修士?!?/br>他師父的修為在林玄雨之上都不去插手,偏偏他們這群初出茅廬的小子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對上一個魔尊。對此江玉甩開手來,難得冷了眉眼,“我非圣人,做不到什么無喜無悲,我只知道jiejie的仇不報,此生也不用去想什么修行?!?/br>江燕的死成了她的心魔。短暫的對話一閃而過,幾人繼續前往魔宮,這次他們選擇從大路進發,打算來個光明正大,可除了剛開始那些毫無靈智的魔獸以外,這一路都無魔族阻攔,蘇晴幾人面面相覷,決定見招拆招,硬著頭皮走下去。臨近宮門,見到了一個人。紅紗裹體,墨發散落,她赤足踩在暗色臺階上,襯得整個人像一團烈火,越燃越旺,下一秒燃燒殆盡。“賤人!”江玉一見到她就激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