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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了第二天中午去日本的機票。 而這個肖坤的護照,卻是近期剛剛辦好的。 茅智慧的同事在他們登機之前,迅速控制了他們,就他們出國的原因和動機進行盤問,肖坤年紀輕、心理素質差,在得知成總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出事前去了張家界,很快就交代了自己做過的事:原來就是他,在出事的前一天下午,冒充游客,過來給司明遠送了他所需要的的油漆。 但是問他是誰指使的,他卻說自己跟司明遠早就認識,司明遠對他有恩,他在周益民那里工作,還是司明遠幫他介紹的,所以司明遠給他打電話要油漆,又讓他秘密送來,他想還司明遠的人情,就送來了。 他說得這些,都是死無對證的事情,成總他們當然不會相信,他們已經開始全面調查他近期的所作所為,務求找到他背后的指使人。 而那個原平一直嘴硬,說自己去日本是因為她的男友在那里,他們兩人已經準備在那里結婚,順便定居,其他的一概不承認。 成總就讓人調查她退了飛機票之后這十天之間的所作所為,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巧合,她退了去日本的飛機票之后,先飛了一趟W市,在那里待了好幾天,然后又飛到了港城,在港城待了兩天之后,才回了京城,然后訂了去日本的機票。 成總他們已經知道,她去W市的那幾天,司明遠也在W市,而她后來又去的港城,恰恰又是司明遠的女友郝燕所在的地方,她這樣湊巧地分別出現在這兩個城市,到底做了什么? 第八百一十六章 無處可逃 可是袁萍的口供很硬,一口咬定自己到這幾個地方是私人行程,跟司明遠這個人沒有任何關系。 而成總他們也確實沒有查到,她跟司明遠和郝燕聯系過的任何痕跡。 成總他們有自己的紀律,如果他們沒有證據證實袁萍和肖坤有危害國家安全的行為,他們就不能采取非常手段,且必須把這兩個人交給跟刑事案件有關的地方公安部門。 成總讓兩個屬下以國安人員的身份,跟張家界這里負責此案的刑警隊長沈軍見了面,把他們查到的這兩個人以及他們跟本案有關的線索,都交給了沈軍。 沈軍見國安的同志順手幫他找到了嫌疑人,喜出望外,他素來知道這些同行們的手段更為先進、國家給予的授權更大,就想請求他們再幫自己調查一件事情。 沈軍他們已經查到,近幾個月以來,司明遠跟三個電話號碼聯系較多,他們試著跟這三個號碼聯系,卻發現這些電話都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 他們想查到機主,可是這個時候華夏還沒有實行手機實名的制度,這三個手機號他們通過調查,只知道是在京城里賣出去的號碼,其他的資料都無從查起。 沈軍想問問國安的同志有沒有法子幫幫他們。 屬下跟成總請示了之后,成總答應試一試。 一般人都以為,只要把手機卡毀掉了,就可以抹去一個手機號一切的存在痕跡,卻不知道,一部手機跟配用的手機卡之間,由于入網技術造成的,永遠無法抹去的痕跡。 任何一個手機和手機卡入網的時候,都有自己的電子串碼,這兩個串碼的配對,在通訊部門的入網記錄可以查得清清楚楚。 只不過,這些數據牽涉到個人隱私,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是一般人或者一般部門可以隨意查詢的資料。 即便是成總他們想查,也需要專門的申請和二部技術科跟通訊部門之間的協調。 鑒于這件事牽涉到娛樂圈里的黑勢力以及他們的保護對象晨星的安全,成總就給上面打了報告,上面跟通訊部門協調之后,給了他們一個小時的授權。 成總的人進到電信網絡系統,很快就查到,這三個號碼當中的兩個號碼使用過的手機,如今都又跟一個新的電話號碼綁定,說明這兩部手機只是換了個電話卡;而另外一部手機沒有跟任何號碼綁定,很大的一個可能是,這部手機只是被主人閑置關機了。 有了電話號碼和手機的入網串碼,手機定位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成總的人把這些信息交給了沈軍他們,讓他們自己定位 由于其中一個新號碼是京城的,沈軍他們追了半個小時,就追到了京城西邊遠郊的一個叫尤平川的混子身上,確定他就是這個號碼的使用人之后,沈軍讓他們留在京城的一個偵破小組馬上控制了尤平川。 尤平川是本地的混混頭兒,整日里游手好閑,就靠著帶一群小混混,幫外地人出頭、收外地人的保護費過日子,這天突然被公安找上門來,頓時猜到是什么事情犯了。 兩位刑警將他帶到賓館,詢問他前一段時間為什么頻繁跟司明遠聯系,他囁嚅了一會兒,覺得這件事自己做得這樣隱秘,警方都能找上門,肯定是有人已經把他出賣了,與其自己頑抗被從重處罰,不如老實交代求個從寬處理。 原來那個因為司明遠的舉報,被一網打盡的毒販,本是尤平川他們村子里的人,他自己販毒致富,也帶了不少自己的村的人一塊做,尤平川的哥哥和嫂子,都是跟著毒販跑腿的小嘍啰。 毒販被抓后,他本人和他的妻子都被判了死刑槍斃了,尤平川的哥哥和嫂子分別被判了九年、七年的有期徒刑,尤平川不得不一個人養著年邁的父母和只有十歲的小侄兒。 毒販的兩個兒子早被送往國外,得知父母被槍斃,因為害怕被追繳非法所得,他們都沒敢回來給父母收尸,這一口怨氣,就全灑在了司明遠的身上。 他們過去本來就跟尤平川熟識,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想法子好好收拾司明遠,最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收了這兩兄弟的錢之后,尤平川就密切關注著司明遠的行蹤,只是出事后司明遠一直在戒毒所,后來他從戒毒所出來后,卻馬上就在京城里消失了,尤平川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查到司明遠帶著郝燕回到了郝燕的老家港城。 他們冒充收海鮮的買家,訂了他七八萬元的貨,只付了兩萬的定金,然后讓他把貨送到一個地方,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司明遠雇傭了一個司機,當天送貨的人是他的司機。 沒有釣到司明遠,他們就不肯付貨款,司明遠雇傭的司機想要把貨再拉走,險些被打了一頓,司機嚇得抖抖索索地回去給司明遠傳話,買方讓他親自去收款。 司明遠一斟酌,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為了不連累郝燕一家,他干脆利落地賣了運貨車,給郝燕的父母留了一筆生活費,一個偷偷地離開了港城。 司明遠跑到劇組重cao舊業,他換了電話號碼,也刻意不跟過去的朋友聯系,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換來太平的日子。 事實證明,他想得太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