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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魔一樣想奮起,現在更是為了一往情深的感情狼狽成這樣。這一切的轉變都是因為那個顧青裴。他猶記得原煬當初剛認識顧青裴時,是用怎樣鄙夷的、厭惡的表情和口氣對自己形容顧青裴的,那個時候原煬憋著一肚子損招陰顧青裴,沒想到那損招最終卻報應到了他自己身上。因果這個東西,真是夠cao蛋的。看著原煬頹喪的樣子,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畢竟是涉及到傳宗接代的事兒,他要是支持原煬,他有點兒對不起原家的列祖列宗,他要是不支持原煬,又對不起自己的兄弟。他就陪著原煬沉默地喝了好半天的酒,最后終于憋不住了,“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原煬甩了甩腦袋,“我不回家了,除非他同意我領著顧青裴回去,否則我不會再回家?!?/br>彭放嘆道:“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br>原煬雙眼迷離,看著虛空,“我爸不該那么做,他不該那么做?!?/br>“那顧青裴呢?他肯定怨你?!?/br>一提到這個名字,原煬臉上就蒙上了一層陰影,“等他消消氣我再去找他?!?/br>“什么時候?”“明天?!?/br>彭放無語了。第二天一大早,張霞到了他家,把一切離職文件都準備好給他送了過來。顧青裴簽了字,安慰了張霞幾句,并囑咐把后續事宜都通過郵箱聯系,這才把她送走。張霞走后,顧青裴洗了個澡,提上行李,準備叫車去機場。他習慣從地下停車場穿過去,走到主干道,這樣比從正門走好打車。就像以往上班時很多個早晨那樣,他在停車場看到了原煬。原煬也還像從前那樣,背靠著車門,有時候點上一根煙,有時候只是站著發呆。天氣再冷,他也不會坐進車里,顧青裴一下樓,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就好像怕自己會錯過他一樣,充滿他整個視線。原煬扭過了頭來,靜靜地看著顧青裴,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難過,“你要去哪里?”顧青裴道:“塞班島?!?/br>原煬心頭一顫,苦澀地說:“我們應該一起去了?!?/br>“沒什么應該不應該?!鳖櫱嗯峁o了大衣,想從他身邊經過。原煬拉住了他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我現在去哪里都可以,帶著你私奔都可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看到你,也不想看到任何我認識的人?!鳖櫱嗯崂淠乜粗?。原煬咬了咬牙,“那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假期?!?/br>“現在不是了?!鳖櫱嗯釗]開他的手,大步往外走去。原煬握緊了自己空蕩蕩的手心,他窩得越緊,心就越痛。7777、...顧青裴打車去機場后,原煬上了樓。他重要的東西都搬到顧青裴這里了,他在臥室翻了半天,終于翻出了自己的護照。他帶上護照和錢包,開車尾隨顧青裴去了機場。他在路上找個朋友差了顧青裴的航班,果然確實是去塞班島的,于是他到機場買了張相同目的地的機票。只不過比顧青裴晚三個小時起飛。沒想到辦理登記的時候卻出了問題。柜臺的小姐說他的護照處于受控狀態,不能出國。原煬跟她反復確認了幾遍,都是這樣的結果。原煬火了,打電話給幾個跟出入境有關系的朋友和戰友,讓他們幫忙查怎么回事。查了半天才發現他的護照信息被列入了高級軍官的管理范疇內,這方面國家是有硬性規定的,沒有上級的批準文件,根本不能出國。而這個上級,鬼知道是誰。原煬思來想去,覺得只有爸干得出來這樣的事兒,只是自己竟然全然不知情。他不知道他爸當初是打算把顧青裴弄到國外去,才提前留了這么一手,只以為他爸在監視他,連他要出國都知道。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后,覺得機場每一個人都又可疑又可惡,都可能是他爸派人監視他的間諜。他憤恨地撕了機票。眼睜睜地看著顧青裴上了飛機,自己一個人去了他們計劃好了要一起去度假的小島,他卻臨到了機場才知道自己連國門都出不了,原煬氣得腦仁疼。顧青裴全然不知道原煬跟了過來,他通過安檢后,在候機廳安靜地等著飛機。他的手機在昨天給父母發過一條出差的短信后,就關機了。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自己這條娛樂小道消息會在熟悉的圈子里穿得多快、多廣。說不定他以前那些球友,還會在打球的時候拿他的照片當談資,就像他們當初談論某落馬高官跟情婦的艷照一樣有趣。這種時候,手機這種能夠讓別和他建立聯系的東西,顯然不該存在。他準備在塞班島多住一段時間,避避風頭。這次至少要給自己放一個月的長假,好好休息休息,他的身體,他的心,都需要徹底的休息。眼不見為凈,他多少可以逃避一段時間,等時間長了,也許他就麻木了,就敢回去面對了。他總要面對的。從冰天雪地的北京到鳥語花香的小島,顧青裴的心在陽光的普照下舒暢了一些。到處都是陌生的面孔,這里沒人認識他,太好了。他連續三天都呆在酒店里,哪里也沒去。每天睡到自然醒,去吃個早餐,在海邊散散步,曬曬太陽,回房間用電腦看部電影,或者放著音樂看書。生活原本可以如此愜意,他卻差點兒忘了自己還有能享受如此懶散時光的能力。他一直都是個大忙人,365天輪軸轉,曾經一個月坐過二十七次飛機,如果他一閑下來,他會比工作積壓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還恐慌。他可能天生就是個閑不住的人,所以在國企做到高管后,他嫌棄生活太平淡,才跳槽到了原立江那里,如果不是他這樣的cao勞命,哪兒有后面他和原煬的那堆事兒呢。想想就諷刺。顧青裴決定去睡一覺,睡著了他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剛洗了個澡出來,酒店房門被敲響了。他用英語問了句是誰,對方回了句“roomservice”,那嗓音低沉渾厚,真是好聽。顧青裴以為是來打掃房間的,打算塞給對方點兒小費讓他晚兩個小時再來,沒想到一打開門,差點兒一頭撞上一大捧鮮紅的玫瑰花。顧青裴傻眼了。大捧玫瑰后面露出一張純男性的成熟英俊的臉,笑得春風洋溢。“王總?”穿著一身略顯滑稽的花襯衫和沒來得及換的西裝褲,手捧一大束玫瑰站在他門口沖著他笑的,正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