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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這樣休息不好會影響工作的……” 陸延伸手,打斷她的客套話,“把你家鑰匙給我?!?/br> 蘇卿在想怎么拒絕。 陸延催促:“快點?!?/br> 蘇卿乖乖聽話,她發現自己竟跟以前一樣,對嚴肅起來的陸延不敢不從。 只是以前陸延嚴肅是為了讓自己配合他做這樣那樣的事,現在是讓她睡覺、吃飯、上車…… “送完小童后,我送你去上班?!?/br> “不用了?!?/br> “高峰期擠地鐵你得站一路?!?/br> ……確實。 陸延渾身散發著不容拒絕的氣場,蘇卿跟兒子坐在后排,想了想,決定閉嘴。 等蘇卿把兒子送到幼兒園,回來上車時,陸延回頭看剛打開后車門的她,“我不認識你公司的路,你坐前面來幫我指指路?!?/br> 蘇卿沒多想,搬到了前排,等車開起來,導航開始工作,蘇卿才反應過來:他不認識路,但導航認識??! 她斜瞄了瞄陸延,覺得狗男人就是在騙自己過來坐到他身邊。 陸延臉上一本正經,背地里一套一套的,讓蘇卿心煩意亂了一整天。 她白天時不時地看手機,心想狗男人會不會發點什么過來? 但手機上系統消息、微信消息、各種推送什么都有,就是陸延的對話框安安靜靜。 蘇卿忍不住在心里罵道:他就是狗! 晚上她照舊下班接兒子回家,一切都跟往常一樣,直到她領 著兒子走到家門口—— 小童嗅嗅鼻子,“mama,你做了什么菜?好香??!” 她也才到家,哪有空提前做飯做菜。 難道…… 蘇卿推開門,陸延高大的背影正在廚房里忙活。 小童開心地撲到爸爸身上,陸延抱起兒子給他看今晚的菜肴,“這是上湯菠菜、當歸羊rou、烏雞湯……” 蘇卿聽著菜名,心里是感動的。 吃晚飯,男人去洗碗、做家務,睡前幫孩子洗澡、哄孩子睡覺。 蘇卿躺在被窩里像個太后,一晚上什么也沒干,打從她生完孩子,還是頭一次這么清閑。她不太習慣,心想陸延也不會一直這么“二十四孝”吧? 她不知道陸延會不會像昨天一樣守著自己,心里忐忑的像某種“第一次”,對象還都是同一個男人,這也太“昨日重現”了。 果不其然,陸延又推門進來,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盯著蘇卿。 這個男人,明明干的都是伺候人的活,偏偏能擺出大將軍審視俘虜的架勢。 蘇卿真是服了他。 “喂,你不會又想在這兒守一晚上吧?” “嗯?!标懷又苯痈纱?。 “……真不用,你這么熬著很傷身體的?!?/br> “你在關心我?”陸延聲調往上跳,帶著些挑逗。 見蘇卿別別扭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傻樣,他一時興起,火上澆油:“我可不要你口頭上的關心,該怎么行動表示,你知道的?!彼凵駢膲牡?,笑得痞痞的。 蘇卿哪會不知道他在指什么,以前都是他手把手教她如何行動的。 她臉紅到脖子根兒,惱羞成怒,抓起手邊的枕頭,朝他扔了過去。 陸延輕而易舉地接住,笑著說:“快睡?!?/br> 蘇卿氣鼓鼓地躺下,可睡得好甜。 陸延看著蘇卿的睡顏,回憶過去。 他認識蘇卿的事情,她才十八歲。 女孩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睛里有星星,他知道女孩喜歡自己,但她太小了,他不能當禽獸。 年輕的警察叔叔沒發現,自己心里拒絕女孩的理由是她年紀太小,而不是不喜歡她。 于是本就滿臉寫著生人勿進的男人,對她最是兇惡,就是想把她嚇走,讓她離自己遠點。 可女孩跟狗皮膏藥似的,又怕他,又粘他。 那時他為了救她而受傷,左胳膊打著石膏,行動不方便。 女孩悄悄地潛進他臥室,見他睡著了,蹲到床邊,靜靜地看著心上人的睡顏。 看著看著,心生邪念…… 其實女孩一進門時,陸延就醒了,但他懶得搭理她,心想她看到自己睡著了應該就走了。 直到一雙溫潤柔軟的少女唇瓣貼上來,他才猛地睜開眼,右手一把推開膽大妄為的女孩。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是他對她最兇的一次。 蘇卿被陸延吼得一哆嗦,點了點頭。 陸延氣得夠嗆,她還敢點頭? 年輕的警察叔叔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人偷吻,心里亂七八糟的,還在想該怎么教育女孩,女孩又視死如歸地撲上來,繼 續吻他。 就這樣,十八歲少女勇敢地強吻了心愛的警察叔叔,奉獻了自己的初吻,也奪走了他的初吻。 獸魂一旦覺醒,就沒法變回人了,蘇卿把陸延逼成了禽獸。 有的人生來就是為了讓另一個人不斷破戒的。 某禽獸每次想到當時那么主動的蘇卿都覺得意猶未盡,同時又覺得好笑,經常舊事重提,故意逗她。 女孩每次都百口莫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嬌滴滴的小臉通紅,急得都快哭了,“我當時要是知道你也喜歡我,我才不親你呢!” 坐在椅子上的陸延,現在想起來還是忍不住笑。但看著現在已經當了mama的蘇卿,他又想:她什么時候,才愿意再親親自己…… * 蘇卿來例假這幾天,面對陸延兇巴巴的無微不至,搞得她又感動又生氣的,都快對他產生依賴了。 就在陸延覺得勝利近在眼前時,來大案子了。 濱城接連發生多起惡性搶劫傷人事件,造成全城恐慌,社會對此案高度關注。 歹徒全程佩戴防人臉識別面具,并且對作案地點十分了解,每次都能找到天眼盲點及時逃脫。 案子本來由西區負責,但西區遲遲未能破案,所以案子轉到了陸延手里。 由于此案產生的輿論壓力太大,所以上頭下令南區刑警隊必須在一周內破案。 整個刑警隊連軸轉。 小童一個星期沒見到爸爸了,天天問mama:“爸爸呢?爸爸呢?” 蘇卿也只能看本地新聞了解警隊的最新情況。 終于,在陸延接手的第五天,南區刑警隊將犯罪嫌疑人悉數抓捕。 蘇卿跟兒子看著晚間新聞剛松了一口氣,就聽主持人說:“南區刑警隊長因公受傷已送往市軍醫院……” 蘇卿只覺耳朵“嗡”地一聲,一顆心懸到了天上。 “mama,mama,是不是爸爸受傷了?”小童一個勁兒的問。 蘇卿給陸延發了條微信:【你怎么樣了?小童看到新聞很擔心你?!?/br> 陸延的左胳膊被歹徒砍了一刀,正在拍片子,手機是小孟在拿著。 蘇卿的頭像是在法國時拍的風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