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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平淡的語氣。 蘇卿心想,自己的出現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吧,甚至……可能是打擾。 心痛和釋然是同時的。 蘇卿抬頭,唇角掛上禮貌性的淡淡笑容,“前兩天剛回來?!?/br> 陸延淡淡地“嗯”了聲,看向她手里的錦旗,“給我的?” 他有些意外,因為蘇卿是個膽小又乖巧的女孩,陸延想不到她怎么能跟刑事案件扯上關系,還是自己手上的案子。 蘇卿忽然不想送錦旗了,她想到了什么,她怕…… 結果她想事情太入神,手里一松,錦旗掉在地上,卷軸展開。 陸延撿起錦旗,讀出上面的字:“見義勇為,正義衛士?!??” 他看向蘇卿,滿是疑惑。 而蘇卿此刻慌亂的模樣,就像被黑貓警長發現罪證的小老鼠。 陸延眼睛一瞇,聯想起她剛說的話和這兩天自己碰到的案子,接著瞳孔一震,嚴厲問道:“那個小男孩是你兒子?” 陸延本就有不怒自威的氣場,嚴厲起來把蘇卿嚇得肩膀一抖。 雖然蘇卿低著頭不作答,但見她這樣的反應,陸延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此刻他心中猶如地震海嘯同時襲來。 如果那只是個普通的孩子,無論如何他都會祝她幸福,但那孩子跟自己那么像,還沒有爸爸…… 他把錦旗放桌上,走向蘇卿。 蘇卿感覺到他的靠近,下意識地往后退,很快就退到墻邊,退無可退。 “孩子幾歲了?”陸延的語氣比剛剛更嚴厲。 “三、三歲?!碧K卿回答得有點結巴。 她不敢與他直視,視線往旁邊看。 這般低劣的撒謊技巧,哪能逃得過破案狂魔的法眼。 蘇卿余光瞄到還沒關上的門,心想自己就這么沖出去的可行性大不大…… 可惜還沒等她想出個結果來,陸延就看出她的想法,長臂一伸,把門關上,鎖死。 他雙手撐墻,把她困在自己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這樣的對視角度,對他們倆來說都太過熟悉。 曾幾何時,陸延常常這樣對蘇卿做這樣的事,他動作熟練到有肌rou記憶。 而那時的蘇卿對陸延別說抗拒了,簡直就是千依百順。 只要是陸延喜歡的,她都會配合。哪怕她已經眼角含淚承受不住,但只要他要,她就任他予取予求。 如 今五年過去了,她再不是他的金絲雀。 蘇卿收起回憶,語氣疏離:“路隊長,謝謝您救了我兒……” 陸延像是沒耐心聽她說虛偽的客套話,不等她把話說完,就問:“孩子他爸是誰?!?/br> 雖然這是疑問句,但陸延的語氣卻是肯定的陳述語氣。他要的不是蘇卿的答案,而是要她的承認。 蘇卿心想,天塌了就是這種感覺吧。 若是陸延知道孩子的事,跟見到自己一樣平靜,那蘇卿倒也沒那么擔心。 怕就怕他在乎。 而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現在竟然情緒外露到行為出格,可見他很在乎這個孩子。 蘇卿怕…… 怕他跟自己搶兒子。 此刻她明明心虛得很,語調卻突然拔高:“反正不是你!” 就算兒子長得像他又怎樣,只要自己死不承認,他就不是孩子的爸爸。 她知道自己理不直氣不壯,可面對的是陸延,她又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陸延什么窮兇極惡的罪犯沒見過,他放在眼里嗎。 可眼前的小女人,就是有本事不費吹灰之力,氣得他直咬牙。 孩子跟自己長得那么像,孩子他爸除了自己還能有誰。但一想到她確實可以跟別的男人生孩子,他太陽xue就突突地跳。 “你當時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br> 又是一個蘇卿不愿回答的問題,甚至是不愿回憶。 她徹底保持沉默。 陸延見她冷漠的態度堅決,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無奈收回手,退后一步,給她離開的機會。 蘇卿開門,面上維持鎮定,腳下一路小跑。 等走出了警隊十幾米遠,她才慢慢停下腳步,無力地靠在墻上。 周令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試探著問:“卿卿,你去送錦旗了嗎?” 蘇卿恍然,“阿令!你知道南區的刑警隊長就是陸延?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越說越激動,這么多年對陸延的復雜感情,一下子涌上心頭,控制不住地淚如雨下。 自從蘇小童出生,周令都多少年沒見過蘇卿流淚了。 此刻她愧疚不已,急忙連哄帶解釋:“卿卿你別哭??!發生了什么事???我是知道陸隊是南區警隊隊長,但我在東區當值,早就聽說他要升局長了,還以為他早就不再南區了呢……” 周令當然知道蘇卿會遇到陸延,她有心想幫他們倆復合,只是她沒想到這對鴛鴦見面后,蘇卿會那么激動。 往日里,蘇卿說過的那些不在乎陸延的發言猶在耳邊。 現在想想,只怕她從來沒真的放下過陸延。 過了好一會兒,周令才把蘇卿哄好。 也是蘇卿不了解公安體系,所以周令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周令剛跟蘇卿掛了視頻電話,陸延的微信又發了過來。 【蘇卿的事你知道多少?】 周令嘆氣,想想蘇卿剛才的激動勁兒,覺得還是別再刺激她了。 【陸隊,您別問了?!?/br> 周令是陸延一手帶出來的。她把陸延當成偶像,平時陸延交代她什么事,她都一百 二十分的完成。 極少說不。 今天她讓陸延別問了,可見是真的無法“告密”。 陸延點了根煙,在辦公室里踱步。 他有多久沒想起蘇卿了? 好像很久沒想了,又好像沒多久。 其實是不敢想。 因為每次想起蘇卿,心口就像被一把刀活活剖開,不停地淌血。 那傷口不會好,只會越來越嚴重,最后整個人都腐爛了。 而自己,無能為力。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敲門,“叩!叩!叩!” 敲門聲雄壯有力,一聽就是個粗人,也就是自己人。 陸延沉穩道:“進來?!?/br> 小孟推開門,見滿屋子煙,這都傍晚了,燈也不開,陸隊還一副很煩心的樣子…… 他頓時警鈴大作:“頭兒!這是碰上什么特大案件了!” 是連環殺人案!還是恐怖襲擊案!不管是什么刀山火海,只要我身穿警服,就勇往無前! 陸延見小孟就差沒舉起右拳當場宣誓了,于是拍拍他肩膀,“沒事,別一驚一乍的。走,喝酒去?!?/br> “喝酒?”小孟詫異。 陸隊,這不是您的作風??!您遇到事情,向來是不解決了絕不罷休的! 警隊旁邊的烤rou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