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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場景就是,一眾飛劍敗在了撲通面前。 若這是雕琢期的臺子,情況或許會有所不同。 畢竟幾十萬年來,只出了一個鳳先覺,一個饒風劍法。 撲通的最后一個對手上來了,也是烈陽劍派的弟子。 撲通恭敬拱手,朗聲道:“在下蒲彤,請道友指教?!睂γ嬉嗍侨绱?,“在下烈陽劍派武秋,請道友指教?!眱蓚€好像都是體面人。 然而真正打起來,撲通卻倏然一驚。 撲通加上這個,一共打過三個烈陽劍派的,此前兩個都是循規蹈矩之輩,練的好像是同一套劍法,規矩有余,機變不足,比撲通這種從小在哥哥們劍底下討生活的差遠了。但撲通也不是沒有弱點,他太“君子”,這樣的擂臺,不是兄弟間私下比試,他太適可而止了。 武秋抓住了這一點。 他一樣飛劍,但不再循著套路,而是鉚足了勁,要一個“快”字。這快讓撲通一時眼花繚亂,幾次把劍打歪了,還沒來得及趁隙殺到武秋面前,劍又繞回來了。而且這劍招招往他的致命處打,不是對著脖子心臟就是丹田氣海,撲通懸著一顆心,應付到后來有些疲累。 耳邊是長劍破空聲,巡風與之相撞錚然。 臺下不知是在歡呼還是議論,撲通感官已經模糊了,他手心被汗濕,幾乎要握不住劍。這時候,他忽然閉上了眼。他見過錦之哥哥和阿虹哥哥比劍,其中一次情形類似眼前,兩人打得難解難分,而后阿虹哥哥耍了個賴。 巡風劍脫手而出,一絲靈氣系著它,撲通滿頭大汗,控著它在空中與武秋的劍相纏。 蕭冉鳴“咦”了一聲。 他剛還在思考回去讓萬松門的筑基期弟子練練類似饒風劍法的凡間劍法的可能性,怎么這蒲彤突然開始飛劍了? 武秋倒是笑起來,他自以為把撲通逼入了他熟悉的領域,之后便能毫無疑問地擊敗他。 尋常的筑基擂臺上斗飛劍,大家都是原地站著,劍在空中亂打,哪方劍掉了,哪方認輸,若是不愿意認,人家的劍便會逼到身前,不認便死。 撲通御劍,令許多人說不清失望還是幸災樂禍,但很快,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他沒有原地站著不動,集中注意力御劍,而是從不知道哪抽出一把新的短劍!撲通將短劍握在手中,如方才幾次一樣,真身沖上去,靈氣一路推進,將劍架在了武秋的脖子上。 太累了。 撲通覺得自己要撕裂成兩半了。一般筑基期很難做到這樣兩邊同時、精確的cao控,更何況撲通之前已比了九場,不說強弩之末,消耗也比剛上場的武秋大得多,但即便如此,他也咬牙做了,并且做到了! 這會兒撲通汗得像落湯雞,劍都握不穩。 但凡武秋再卑鄙點兒,就能反手打掉他的劍,重新進入戰局。 好在武秋沒有,他收了自己的劍,巡風也便無力支撐,掉在了地上。武秋深深看了撲通一眼,道:“我認輸?!?/br> 撲通笑了笑,咳了一聲,說:“多謝指教?!?/br> 武秋說:“我才應當說這一句,多謝指教?!?/br> 撲通收了劍,天虞山的弟子小步跑上來,引他去勝者席坐。 走路的時候,撲通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他把短劍放進袖子里,想到那時的場景。大蒼的樹那么綠,陽光那么好,細碎的婆娑樹影下,阿虹哥哥抽出了第二把劍,定了勝負。他笑著,對錦之哥哥說:“有些時候,不能太君子,我行走江湖就靠這個啦!” 那時阿虹哥哥晃了晃手中短劍,比了姿勢,耍帥道:“知道嗎,這就叫出其不意?!焙笏膫€字咬了重音,透著股藏不住的洋洋得意。 他還對著在坐在樹杈間觀戰的撲通說:“學著點兒啊彤彤?!?/br> 撲通記得自己那時候自己煩得要死,大聲喊道:“不要叫我彤彤!” 唉,撲通垂著腦袋,有點兒懨懨。阿虹哥哥若是在這里,大概會笑著說,不錯嘛彤彤,學到了我的精髓。錦之哥哥說不定會叫阿虹哥哥別教壞小孩。他在哥哥們面前永遠是小孩。 但他已經快一百年沒見到阿虹哥哥和錦之哥哥了。 人群突然sao動起來。 天虞山的弟子在后面叫道:“誒,蒲彤修士,停一停停一停?!?/br> 撲通停下來,看到他剛剛比試的擂臺上站著一個人。 “劍尊大人有意收你為徒,想試試你的潛力,你上去,與他比試一場?!?/br> 噢,那人是劍尊。當今中州只有一個劍尊,那便是斷河劍尊顧平嵐。 阿虹哥哥好像很推崇他。 那……那就,再打一場唄。 撲通深吸一口氣,提著劍上了。 · 一進洗心域,螺鈴之間的聯系就弱了,岑云闊試了好幾次都沒聯系上撲通,便收起了螺鈴。撲通在天虞山,應該不會出什么事。他只能這樣告訴自己了。 王虔帶路,岑云闊已經看到了那一方綠洲。 他想起邱登景,嗓音微?。骸笆ツчw在綠洲之中?” 王虔道:“是,也不是?!?/br> 他們站在綠洲邊緣,沒有踏進去。那只傀儡小鳥一頭扎進黃沙里,很快整個身體都沒進去了。黃沙開始往小鳥扎進去的地方陷。王虔道:“各位……不必掙扎,靈氣護體便可?!?/br> 岑云闊點了點頭。 花枝足再次感覺到了異樣。他們這些修士,用的靈氣都是自己氣海中的靈氣,但岑云闊的靈氣,是就地取材,用的洗心域的靈氣。 其他人顯然也察覺到了,不過都沒有說話。 他們很快跟隨黃沙陷了下去。 大家終于理解了王虔那句“是也不是”的含義。 圣魔閣的確在綠洲,但不是在綠洲之上,而是之下。 綠洲之下是廣闊的洞xue,兩塊靈氣縈繞的石碑倒垂著。石碑之下,是一片青青園地,在園間往來的,都是如王虔這般樣貌很老的人。 岑云闊一想到自己原來曾經和圣魔碑這么近,便覺得萬分不可思議。 他抬眼望過去,想從圣魔碑上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圣碑上的名字寥寥無幾,魔碑上的名字密密麻麻,除此之外,竟再無什么特殊之處。 岑云闊伸手去碰,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