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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分神,而分神才能進絡繹間?!?/br> 岑云闊“噢”了一聲。心知那絡繹間他是進不去了?,F在若是要他打架,打個雕琢境沒問題,但他并不是真的有雕琢境以及這之上的修為,他體內沒有靈海靈珠,沒有周天運轉的“橋”,也沒有靈識和分神。 不過他進不去,九易樓必然有人能進得去。 絡繹間近來熱鬧非凡,知道大妖在昭陽城,不少人都躍躍欲試,想去城里碰碰運氣。不過昭陽城太大,大家又不知道那大妖長了什么樣子。以往張錦帆在大妖身邊時,大家還能循著張錦帆過去,但現在真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前兩天昭陽城似乎有人新辦了學府,竟買了九易樓的人進絡繹間大肆宣揚,可惜九易樓并非專職做這行的,大家聽聽也就罷了,無人意動。他們至少都是雕琢境,大多都有門有派,便是有家人小輩,也不至于送到個無名學府。 直到絡繹間主人齊霄突然神秘兮兮地說:“昭陽城新出了一座懸輝學府,在緞南背靠悠山面朝綠緞河而建,你們可知那學府是誰辦的?” 有人道:“聽說叫岑什么云,嗨,這等小人物,記名字都費我的勁兒。齊兄怎么突然對那小學府起了興致?你若是有親朋小輩,直接帶到天虞山做修道啟蒙便是,中州學府質量參差不齊,這學府雖開在昭陽城,但其主人名不見經傳,不是個好去處?!?/br> 齊霄抿了口仿制的銀河凍,這味只仿出來梁師傅手藝的三成,但已吸引了不少人進絡繹間。他含笑聽完那人的話,這才輕描淡寫地扔下重磅炸彈,“懸輝學府的主人叫岑云闊,他便是大妖?!?/br> 買完地半個月后,事情一應準備好,懸輝學府便正式招生。 岑云闊心里沒什么底,九易樓的人前段時日還苦著臉同他道歉,說絡繹間反響平平。倒是張家有意送幾個小輩來學習。岑云闊心想,也是,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況且現下他手里能授課的也只有燕厲撲通和聞思揚,他們都才筑基期,教個修道啟蒙、入門、凝珠架橋還成,境界高了他這兒也教不了。聽聞中州學府大多都是做的修道啟蒙,主要是給那些沒有門道拜師門的散修。一開始人少一點兒也沒壞處,慢慢教吧。好在系統也沒非要他在二三十年內辦出個名堂來…… 想著,他便到了學府門口。 學府門口如九易樓的人所建議,立了一塊奇絕的石頭,請了當世的書法大師揮墨寫下“懸輝”二字。石頭是岑云闊出的,雖不是正兒八經的靈石,但也靈氣濃郁,奇絕得漂亮。今日招生,他便是差撲通在這石頭邊擺了桌椅,放了紙筆玉簡,來人報名便可做登記。 岑云闊腳步凝住,目瞪口呆地望著那條長長的隊伍,一路從學府門口排出去十里。整個場面異常熱鬧,不少雕琢境的修士擰著尚未修道的孩子或是筑基期的子弟,除了人,還有一堆飛禽走獸,化形的牽著沒化形的,見到岑云闊出來,大家登時眼睛一亮。 這還沒完。 撲通走過來,小聲說:“大哥,那邊來了些人,說想來咱們學府當老師?!?/br> “什么人?” “不知道……境界大概很高吧,我反正看不透?!睋渫〒狭藫项^,又看了一眼那報名的隊伍,羞愧道,“這排隊的人好多境界我也看不透?!?/br> “小燕!思揚!”岑云闊把僅有的人手叫出來,“你們再帶兩張桌子,給他們先做登記,玉簡若是不夠找我來拿。我去看看來應聘當老師的都是些何方神圣?!?/br> 張錦帆和齊霄此時正在悠山,用靈識“看”懸輝府門前的場面。 齊霄說:“師哥,除了咱們祖師爺,你說還有哪些門派的祖師爺去了?” “當初和天虞山一并表態的幾大門派人,應當都去人了吧?!?/br> “為什么???”齊霄按捺不住自己的求知欲,“真的是要飛升之戰了嗎?大乘修士在上界待得好好的,怎么忽然一股腦全要下來?可也不對啊,歷史上,飛升之戰一旦開啟,上界與中州的屏障便會消弭,他們完全可以真身來,不應當還要借軀殼??!師哥,師尊都和你說什么了?” 張錦帆瞥了他一眼,“到了時候你自會知曉?!?/br> 另一邊,岑云闊見到了“祖師爺”們。 他們借的殼子并非都是人身。 岑云闊感覺到纏在手腕上的竹葉青往衣袖里縮了縮,甚至在輕輕發著抖。 岑云闊:……說好的保鏢呢? 最先踱步向前的是一只狐貍,油光水滑的白毛,張嘴便是人語,“我可以教小妖化形,捕食殺人也在行,渡小雷劫也有一套心得?!?/br> 岑云闊來前,他們正陷入詭異的寂靜,這會兒白狐貍一開口,眾人也都爭先恐后地開口了,說自己能教什么什么。岑云闊能看到他們幾乎都沒什么修為,只是魂魄與身體似乎并不匹配。 聽他們吵了一會兒,岑云闊覺得頭疼,便指著狐貍:“你說你能教化形,你先化個我看看?” 白狐貍:“……” 她、還、真、化、不、了。 早知道就不嫌人類又臭又丑,直接借具人軀了! 章節目錄熟人 流霜若是在這兒,見了這只白狐貍,是要恭恭敬敬喊一句祖奶奶的。 她名連江雪,兩千年前渡的小雷劫,去上界前當了四千年的狐族族長,現下狐族的長老管事,都是她的徒子徒孫。 若是往日,誰敢指著她說你化形給我看看?手指一點過來便被她一尾巴拍溝里了。但現下,她只能忍氣吞聲——六千年了,她還是頭一次被小小的化形難為到了。連江雪本來揚得老高的狐尾蔫蔫地垂下,小聲說:“我化不了?!?/br> 岑云闊:“為什么?” 連江雪抖了抖毛,決定找回自己的氣勢,她昂起腦袋,朗聲說:“我是大乘修士,真身在上界,這只小狐貍是我借的身軀,供我在中州行走。它剛開神智,門都沒入,自然化不了形,我受制于這具軀體,便也化不了形。但我自開神智以來,修道八千多年,教些沒化形的小崽子那是綽綽有余?!?/br> “大乘修士?”岑云闊悄悄吸了一口氣,他看向狐貍后頭的十幾人,“你們也是?” 有人用拳抵唇低低咳了一聲,有人笑呵呵道:“都是都是?!?/br> 岑云闊這才發現那個人他見過,他一直面上帶笑